鄧名苦思再三,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於是就同意了袁宗第的方案,第二天天明後就讓士兵把高明瞻押到船上,命令數千士兵一起列於船上,向重慶的清軍喊話。
“高明瞻、譚詣被俘。”
“我大軍已經出兵劍閣,直搗三秦。”
“爾等已孤軍。”
“李國英還不早降?”
昨天明軍還準備了無數書信,此時也一起綁上弓箭,讓水師向對岸去。
今天看到明軍水師齊出後,岸邊清軍估計他們要有大作,都嚴陣以待。川陝總督聞報後,也匆匆登上城頭,觀江面上的明軍靜,同時還讓藏在嘉陵江的清軍水師戒備,隨時準備衝出配合陸地做戰。
一開始李國英還以爲明軍打算試探進攻一次,見到明軍的水師並不靠近北岸,而是在長江上一字排開後,也有些不解。李國英一邊繼續觀察,一邊讓水師和標營不得輕,想看明白明軍到底有何打算後再做定奪。
聽到明軍的喊話後,李國英邊的幕僚、部將無不人人變,他們此時已經看到明軍把一個人綁在當前的大船船頭,就是距離太遠,也看不清是不是高明瞻本人。
明軍喊過幾遍後,就向岸邊拋過來鋪天蓋地的羽箭,有一些落到的清軍營地前。立刻就有士兵跑過去拾起,帶回來到軍手,這些軍不敢耽擱,立刻讓傳令兵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些信件送城。
很快第一封信件就被呈遞到川陝總督手,李國英神嚴肅地打開書信看起來,裡面稱高明瞻、譚詣在江油被明軍擊敗,進攻川西的清兵全軍覆滅,這兩人也都已經落到明軍手。接著又有更多的書信被其他的傳令兵送來,一部分和第一封信容一致,李國英匆匆掃了一眼就扔到一邊。還有些則送來了明軍的嘲笑,稱四川提督鄧名早已識破李國英計,正是鄧名親自帶領一旅趕去江油消滅的高明瞻,現在鄧名已經分遣一個偏將取廣元、漢、西安等地,本人則趕來重慶與李國英一會。
看過這些信的容後,李國英邊的衆人無不臉劇變,川陝總督調保寧、漢等地的主力前來重慶,後方已經非常空虛。如果鄧名真派遣一支數萬的大軍出劍閣,廣元本沒有一一毫的機會,就是漢估計也會被明軍一舉拿下,甚至西安都會到嚴重威脅——現在陝西既無兵,也無大員坐鎮。
即西安擋住了明軍的攻勢,這對重慶的危局也沒有毫益,一旦明軍掐斷嘉陵江航運,從保寧到重慶的數萬清軍就會陷孤立無援的境地。這一帶以前張獻忠和川軍就征戰多年,最近幾年來劉秀、吳三桂又多次拉鋸,早已經沒有任何給軍隊提供糧草的能力,失去了與關的聯繫這支清軍就會落得和高明瞻軍一個下場。
或早或晚,川陝總督周圍的人都想明白了眼下自己的境,頓時人人臉發白。位於他們間的李國英雖然仍強自支撐,但他心此時也是驚濤駭浪,到的震一點不比幕僚和部將。和手下不同,他們對後方空虛的況知道的並不全面,對各地駐軍的數字也不是清楚,但李國英很明白後方到底空虛到了什麼地步。保寧、漢是洪承疇五千裡防線的最北端,有大量的堡壘和工事,但沒有充足的守軍再堅固的防線也發揮不出威力。若是幾萬明軍從劍閣殺出,那這條清廷苦心經營多年的防線眼下本就是紙糊的,一捅就破。
“呵呵。”李國英強自鎮定:“此乃賊人虛張聲勢,定然是他們知道了高巡已經攻破了都,鄧賊不得前進,就想我軍心罷了。”
這時又有城外快報,有一些認識高明瞻的軍靠到岸邊去看,覺得被明軍綁在船上的人好像確實是高明瞻本人。
剛剛被李國英安得稍穩的人心,頓時又都提起來了。
看到周圍的人都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李國英只好派幾個手下出城去江邊,把明軍船上的人看個清楚然後回來報告。
幾個幕僚、部將領命而去後,城頭上的人紛紛頭接耳,李國英雖然一言不發,但心裡也急切地想知道真假。
“若是高明瞻、譚詣真的戰敗被俘,那麼重慶大軍就已經陷險地,如果立刻棄城撤退,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逃出險地。”李國英在心裡琢磨著,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自全速趕回保寧坐鎮,同時把水師和標營帶回去:“賊人在嘉陵江上沒有水師,很難讓幾萬大軍迅速渡江,輜重運輸也不容易,只要我急行返回,維持住軍心士氣,再加上水師巡江,標營馳援,還是很可能保住廣元、保寧一線的。這樣大軍也可以徐徐退回,不至於全軍覆滅。”
不過李國英也知道,現在清軍深四川腹地,已經爲懸軍,若是不留下足夠分量的大將斷後,恐怕自己一走重慶這裡的軍隊就會崩潰。那樣就算李國英能手守住廣元、保寧,川陝的主力也會覆滅在從重慶撤回保寧的這一路上。
想到這裡李國英看了一眼王明德,在心裡想到:“上次高明瞻棄城逃,王將軍獨力守孤城、力抗強敵,沒有搖投降,這份膽很難得了;這些日來他指揮軍隊進退有度,看起來軍略也很了得……嗯,若高明瞻兵敗一事爲真,我就立刻帶標營和水師回師,讓王將軍主持重慶大局,想必他能把這些甘陝綠營妥善地帶回去的。”
重慶城頭上的人目送著那幾個前去分辨真僞的人疾馳出城,向著江邊奔去,只見那幾個人在江邊停留了一會兒,就撥轉馬頭,飛也似地向重慶趕回來。
“見到這幾個人來後,賊人又把船隻駛近北岸一些,顯得有恃無恐,船上的人多半是高明瞻不假。”看到江面上明軍的作後,李國英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等看到探全速趕回後,他心已經明瞭,明軍手的那人定是高明瞻無疑,不然手下的作也不會這麼慌。
派去查看的人滿頭大汗地跑上城頭,不等衝到李國英近前,就大聲哀嚎道:“總督大人,大事不好啊,高巡真的被俘了啊。”
“嗯。”李國英雖然仍是一臉沉著,對這個消息也早有心理準備,但真等他聽到噩耗後,口仍好像是捱了重重地一錘,板著的臉孔也神經質地了一下。
高明瞻進劍閣的時間李國英很清楚,對高明瞻大概什麼時候能到江油也心裡有數:“高明瞻兵敗了這麼久,竟然我還沒有得到消息,那肯定是被賊人一網打盡,沒有一個士兵能夠逃。天啊,一萬多步騎,竟然沒有一人一馬能逃回廣元報信……鄧名的大軍到底是什麼時候從重慶過去的?我怎麼全然不曉?”
已經有一個經略、兩個總督死在鄧名手裡,清廷這邊私下流傳著一個說法,說鄧名是高的剋星,對此李國英雖然斥爲無稽之談,但心裡也難免有個疙瘩。
“這次鄧名是找上我了嗎?難道我要步洪經略、胡總督、郎總督的後塵了嗎?”李國英心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沒有更多的時間耽擱了,李國英目一閃,就向王明德,打算把穩固軍心,帶領重慶大軍險的重任給此人。
“啊。”正在川陝總督張口**言的時候,被他寄予厚的王明德突然發出一聲慘,剛纔聽說廣元遇險後,王明德就到一陣陣天旋地轉,絕鋪天蓋地地涌來,差點將王明德當場擊倒。
賊人撒謊!賊人在撒謊!這是支撐著王明德沒有立刻倒下的唯一信念,當這個最後的指也被無地擊破後,王明德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這次形勢比一年前獨守重慶還要險惡,那次王明德還能不停地安自己,說川陝總督和平西王隨時回來增援自己,只要再多堅持幾天就能盼來援軍了。但這次王明德是與川陝總督一起被套進了羅網,而鄧名甲士兵數萬,這樣強大的兵力除非調集周圍數省兵力本無法給重慶解圍,但調集幾省兵力那要到猴年馬月了?
“退兵吧。”王明德一,一個踉蹌竟然差點跌倒在地,等他反應過來後,立刻撲向李國英:“總督大人,火速退兵!”
在確認高明瞻被俘後,周圍的人也都目瞪口呆,一個個如墮夢都說不出話來,他們都被王明德的這句話從噩夢驚醒,一起涌上來勸李國英火速回師。
沒有回答周圍人的求告,李國英死死地盯著王明德看了一會兒,到心裡有什麼東西碎掉了,那是他對此人的殷切期:“不能把軍隊給此人,否則我一走,軍隊就會立刻瓦解。”
城頭上鬧一團,大家都忘記阻止消息擴散,很快各種謠言就在清軍傳播開,很快就演變廣元已經丟失,現在大家都已經陷死地。這些謠言傳出城外,一直蔓延到江岸邊上的清軍,在明軍來大批羽箭後,個別識字的軍就讀了其的容,見到城的象後,軍的不安逐漸演變恐懼。
李國英在長江北岸的營地也藏了大炮和火銃,本來他們都全神貫注地等待著命令,隨時準備迎頭痛擊登陸的明軍。但現在無論是這些火兵,還是弓箭手,都變得惶恐不安,有人甚至離開了自己的崗位。
……
“清軍好像有點。”鄧名和袁宗第一直在岸的另一邊觀察清軍的作,他們等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有見到清軍採取措施消除明軍宣傳的影響,而是聽憑明軍在船上不停地勸降。
“好像江邊的清軍在。”鄧名努力地在馬背上站得更高一些,想把對岸的況看的更清楚一些,他心裡突然一:“這是不是我們突然登陸的機會?”
“提督不可莽撞。”袁宗第急忙阻攔:“李國英乃是宿將,雖然事出突然,但他不至於手足無措。”
“那怎麼清軍看起來正不安?”鄧名遙指著對岸的敵軍:“而且李國英也不說擊鼓,就這樣由著我們不停地勸降,他是不是嚇壞了,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
袁宗第瞇著眼又看了一會兒,微微點頭:“韃是有些奇怪。”
“袁將軍也覺得如此嗎?”鄧名有些期待地問道:“我們是不是登陸,打一下試試看。”
“不可,不可。”袁宗第琢磨了一下,說道:“李國英不至於此,事有反常。嗯,定然有詐。”
“有詐?”
“是啊。”袁宗第和李國英手多次,覺得對方是個沉著的統帥,不會因爲一個高明瞻被俘就失去自制力:“多半是想我們登陸吧。”
“是嗎?”鄧名沒有和李國英過面,既然袁宗第說李國英不至於此,那他自然沒法反對。
但袁宗第並不知道現在漢、廣元到底空虛到什麼地步——雖然他和鄧名猜想清軍後方的留守部隊不會很多,但絕對沒有想到已經接近一座座空城——所以袁宗第也無法想像他和鄧名隨口一說,給李國英造了多大的震。
“看不清楚。”鄧名雖然無法反駁袁宗第的看法,但他還是覺對面的清軍似乎不太正常,也還沒有徹底放棄發一場突然登陸作戰,趁著清軍混予以突襲的念頭:“一條船來,我到前面去看看。”
鄧名打算去江的戰艦上,近距離看看清軍營地那邊的形勢。
但這次衛士們紛紛出言阻止:“我們不知道韃把火炮藏在哪裡了,提督不可輕犯險。”
“我又不是第一次靠近敵兵了。”鄧名有些不以爲然:“你們有什麼不放心的?”
“船上可和陸戰不同。”李星漢起來:“陸戰我們可以護衛在提督左右,可在江面上就完全不一樣了,要是提督的坐船被賊人的火炮集了該如何是好?”
“哪有那麼巧?”鄧名覺得這風險明顯比持劍衝鋒要小得多,再說對面清軍火炮既沒有這麼高的命率,威力也絕沒大到能把船隻一炮就轟沉的地步。
“提督,以前都是兵馬有限,或是況危急。”趙天霸也不同意鄧名離開安如泰山的陸地,去存在風險的江船上:“現在提督邊有數萬大軍,怎麼還好總是和遊俠一樣呢?”
“趙千戶他們這是忠言啊,”袁宗第也在邊上勸道:“提督現在爲萬衆之主,不要再做這種冒險的事了,若是提督的安危有所搖,大軍就危矣。”
總之,沒有人去給鄧名渡船,見大家都這般想,鄧名也不好堅持,只能留在岸邊繼續向模糊不清的對岸張。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重慶城頭突然響起兩聲炮響,接著就是一陣鼓聲大作。
李國英此時已經從震驚恢復過來一些,看到衆將都圍在自己邊勸自己退兵而不去控部隊後,夢醒過來的李國英然大怒:“你們都在這裡做什麼?要是賊人突然登陸,豈不是要被打個措手不及?”
從城頭上下去,李國英看到營邊的秩序也垮,不兵在陣後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議論,頓時驚出了一冷汗:“這下面是怎麼了?賊人殺上岸不就完了嗎?”
李國英當即命令開炮、擊鼓,把城外的兵都喚醒。
“馬上炮擊敵船!”李國英指著江上的明船喝道:“不許他們再繼續蠱人心。”
爲了儘快恢復秩序,李國英毫不猶豫地把他的標營派了出去,城外的軍隊回到了崗位上,炮手也紛紛從藏的炮位開始向江面上進行擊。這些擊並沒有給明軍造任何損失,不過見到清軍炮銃大作後,明軍也後退到更江面的另一側。
明軍退去後,李國英當衆宣佈他不會從重慶撤退,接著不顧衆人的勸告,返回自己的書房,獨自坐在桌後思考對策。
“撤兵是一定的,但不能太急了。”王明德的表現讓李國英意識到,現在能夠坐鎮重慶,帶著甘陝綠營安全離開的只有他一人而已:“我決不能走,否則兵就會以爲我和高明瞻一樣,是拋棄軍隊獨自逃生了。”
除了王明德以外,其他部將的表現也讓李國英很不滿意:“兵強將都去貴州了,剩下的都是洪經略挑剩的二流將,若是趙良棟、張勇、王進寶在,斷不至此。”
斟酌了一番後,李國英決定再等兩天:“鄧名能夠把高明瞻一鼓聚殲,兵力定然非常雄厚。但高明瞻也不知道我已經把保寧、漢的兵力都掉空了,鄧名也不會知道,他的偏將出劍閣後也會小心翼翼地進兵,所以我還有時間。”
“等兩天後,等重慶這裡人心稍定,就派王明德帶領水師返回和標營,所有火炮都用來封鎖嘉陵江,我親自帶著軍隊緩緩後退。”李國英覺得這是挽救重慶清軍的最好辦法:“而且平西王還說會派援兵來重慶,我再等兩天吧,要是這兩天他們到了就帶他們一起撤兵,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最強狙擊手王燦回到三國,收猛將、搶地盤、娶美女,與諸侯爭霸三國!
揭示神秘雇傭軍生涯:狼群 在一次暑期的度假旅游中,大學生刑天意外遭到劫持。 憑借天生的戰斗能力和豐富的軍事知識,刑天成功躲過被獵殺的命運, 也因此他被國際知名的雇傭軍組織“狼群”相中,開始了他的雇傭兵生涯。 戰爭無情,兄弟有義,在血腥、死亡、遠離親人的孤獨感的包圍下,深厚的兄弟情懷成了他最大的精神慰藉。 然而,當接到的下一個任務,是狙殺昔日在同一戰壕并肩作戰的好友時,刑天第一次陷入了巨大的精神恐懼。 在死亡的考驗已能從容應付時,心靈的拷問又將如何去面對?…… 這是一部描述海外特種作戰部隊形式之一--雇傭軍生活的小說。 作者豐富到極致的軍事知識,引無數軍事發燒友為之尖叫,追捧不已。
主角他爹做了一個夢,以為自己是真命天子,然後一個破道觀的道士也是掐指一算,說他是九五之尊,於是乎這個連府城都沒去過的小地主就在小山溝裡稱帝建國了。 (根據書友反饋,本書節奏超快,三章就稱帝,動不動就傾國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