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國英對趙良棟的計劃並不是很贊同,尤其是後一種況的應對。趙良棟說若是鄧名堅壁不出、替後退的話,李國英就應該帶領主力繞道明軍前頭堵住明軍去路,這樣清軍就會一分爲二,若是趙良棟統帥的後軍戰敗,那麼前面的清軍也會陷險境。
李國英沉不語的時候,王明德已經搶先反對,他的擔憂和川陝總督一樣:“我軍兵力佔上風,爲何要分兵冒險?”
“兵兇戰危,若想全殲賊人,豈能一點風險不冒?”趙良棟不屑一顧地說道。
“可是鄧賊有大量的船隻,他可以沿江逃竄。”另外一個李國英的部將說道。
“能帶多?而且若是他的船隻都用來裝士兵,還如何與我軍的船隻水戰?”清軍的水師雖然相比明軍遜,但若是明軍不打算戰,只打算運兵逃走的話,清軍就可以銜尾追擊,和第一次重慶攻防戰的況類似。趙良棟認爲在水面上逃跑會讓明軍元氣大傷,不得不拋下很多輔兵:“就算鄧賊出此下策,我們也可以先消滅他扔下的部隊,然後讓俘虜拉縴,繼續追擊他。”
雖然有人已經在心裡暗通趙良棟的計劃,但部將看李國英的臉,知道川陝總督恐怕也不同意。現在和鄧名前世三藩之時不同,趙良棟還沒有足夠的威和地位,沒有人會在川陝總督不支持這個計劃的況下幫趙良棟說話。
就是和趙良棟一起從貴州趕來的張勇和王進寶也表示反對,張勇認爲本不需要讓川陝總督冒險也可以擊敗鄧名:“我們不如陸師跟著鄧名,水師若即若離,鄧名需要讓他的水師保持戒備,還要防備跟在他後面的大軍,本無法迅速逃走。只要要到敘州鄧名纔可能得到增援,這一路上他只能捱打不能還手,只要他一疏忽我們就咬他一塊下來,一口、一口地咬,不必冒任何風險就可以獲得勝利。”
聽到張勇的計劃,李國英頓時眉頭舒展,頜首道:“張將軍這是萬全之道。”
仗著自己和李國英一樣都是旗人,趙良棟繼續爭辯道:“我軍披甲估計能有鄧賊的兩倍,沙場經驗更不是他手下那羣幾個月的新兵能比的,何必浪費這個時間?而且我軍直接上門挑戰,若是鄧名不敢應戰,那他氣勢就會被我倒,鄧賊手下的黨羽也會知道大勢不好。”
“若是鄧名應戰呢?”王進寶問道。
“那更是求之不得。”趙良棟大笑道:“鄧名小兒,統兵時間滿打滿算也沒有超過一年,我們兵多將廣,正面鋒,難道還會怕了他不?”
“可是如此就會給鄧賊狗急跳牆的機會,若是用張將軍之策,緩緩近,鄧名即使替撤退,也勢必要不停地把後衛丟給我們。手下的黨羽看到傷就會落我們手中,士氣也會不斷消磨。”李國英終於張口說出他的想法,而他說的都是以前被袁宗第和劉純追擊時的慘痛教訓:“很快就會連一戰之力也沒有,追擊切勿心急啊。”
“只有畏敵如虎的懦夫纔會這麼說,我們勝券在握,沒必要這麼謹小慎微?”趙良棟不走腦子地口而出,完全沒有意識到川陝總督是在講述他自己的經歷,接著又發出一聲冷笑:“而且這是給鄧名逃跑的機會,他退了幾天後,完全可能丟下自己的大部隊,帶著親兵逃走。”
李國英微微變,冷冷地說道:“趙將軍是在以己之心度人麼?”
這時趙良棟才意識到自己剛纔那話對川陝總督十分不敬,連忙行禮道歉:“末將失言了。”
這時李國英手下的將領護主心切,也紛紛出言諷刺:“趙將軍久經沙場,金蟬殼之計用的當然是爐火純青,那鄧賊滿打滿算也沒有帶過一年兵,怎麼能用得好此計?”
趙良棟心中大怒,但剛剛得罪了李國英,他沒有辦法繼續與衆人爭辯。倒是張勇和王進寶覺得自己連累了趙良棟,替他分辨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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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爭吵這個了。”李國英揮手打斷了部下們的爭吵,本來在重慶最危急的時候,他就想進行替撤退,李國英覺得這種撤退風險很大,作起來困難重重;反過來,追擊者相當輕鬆,只要跟在後面,等著對方犯錯就可以了:“本心意已定,就用張將軍之策,水陸並進,銜尾追擊鄧賊。就算這次不能擒殺此獠,也要讓他數年不敢正視重慶。”
……鄧名剛剛撤離江津,後衛部隊就報告清軍跟上來了,留後的水師看到不計其數的清軍在重慶水師的協助下渡過綦江。現在明軍水師逆流行軍,速度並不快,若是風力不夠時還需要縴夫拖拽,因此也不敢落後陸師太多,沒有長久地綦江附近監視而是返回陸師附近。
“李國英和趙良棟還真追來了。”在江津整頓俘虜花費了一些時間,當時鄧名最擔心的是清軍不顧疲勞趕來挑戰,若真是那樣他也只能應戰,希一舉擊敗力不足的清軍主力以保證大軍安全撤退。結果清軍並沒有出現,這讓鄧名安心不,現在得知清軍還是追擊而來後,鄧名並沒有到一天前那麼張:“清軍這是膽怯了啊。”
“韃子多半是想慢慢跟在我們後,等待我們出破綻。”衛士們都沒有鄧名那麼樂觀,尤其他們還聽袁宗第講過他是如何追擊李國英。
“是的,但終歸還是膽怯,袁將軍的辦法雖好,但終究是取巧,沒有信心制服孤注一擲的敵人。我知道現在形勢很險惡,但這樣總比李國英帶著全部人馬,氣勢洶洶地開到我們營地前紮下陣腳好。”鄧名捫心自問,若是自己有絕對信心擊敗敵人,那肯定不會尾隨,而是一戰定乾坤,讓敵人一個都跑不掉。
接下來的幾天,鄧名行軍速度變得越來越慢,擁有騎兵優勢的清軍在明軍後如影隨形,若是明軍行速度稍快他們就衝上來嘗試攻擊明軍的後隊,而若是明軍轉試圖戰,清軍騎兵就迅速離,不給明軍騎兵粘上他們的機會。
“找這個速度走下去,我們一個月都未必能到敘州。”鄧名承認清軍的戰非常討厭,而且造明軍的高度張,每次明軍回都要防備清軍主力上來戰,需要全軍協調一致,而掌握了戰主權的清軍則不需要如此:“李國英躲在後面,讓士卒充分休養。但我們卻一次都不能大意,如果我們魯莽地分兵驅趕敵騎,清軍的主力就可能一起撲上來,那就不可收拾了。”
又過了兩天,清軍變得越來越大膽,一些清軍步兵也在騎兵的掩護下,在明軍附近從事擾工作。經過這段時間的適應後,李國英把追擊節奏也控制得更好,每天都著明軍後衛紮營,除了擾明軍樵採外,還組織過幾次夜晚劫營。雖然明軍嚴防範讓清軍的劫營都沒獲得功,但李國英一點兒也不著急,因爲他本來也沒指一上來就能把明軍擊垮。
“當年袁賊,劉賊就是這樣折騰我的。”李國英看著不遠的明軍營地,又想起了十幾年前的種種困窘局面,被闖軍日夜襲擾,士兵一天天變得更心浮氣躁,就算李國英親自指揮斷後部隊都沒有用。當士兵因爲無休止的擾而心俱疲之後,就會開始失去鬥志,甚至會有人自暴自棄地放鬆警戒。
當時李國英絞盡腦也拿不出對策,把袁宗第和劉純恨到了骨頭裡:“真是風水流轉啊。”現在李國英心裡有一種類似貓捉老鼠的快意,同時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急,慢慢來,鄧名會變得越來越急,很快會賭氣停下部隊和我對峙,然後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挑戰,我不要搭理他,繼續擾,直到他軍心崩潰。”
……“李國英他這是和我們耗上了。”今天明軍沒能走出幾裡,因爲後衛到了很大的力,所以全軍都不得不停下來掩護斷後部隊能夠安全離。
這兩天明清兩軍的小規模戰鬥也變得頻繁起來,這導致明軍出現了一些傷員,鄧名下令把這些傷員裝上船,一定要保證他們先走:“還好傷都不算太重,但遲早會出現連坐船都不行的重傷員,如果不拋棄傷員那全軍都別想走了。”
“我軍並沒有軍糧問題。”雖然鄧名把大批的軍糧都運走了,但明軍攜帶的軍糧吃一個月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必要還可以從都把糧食運回來。
“那樣就夜長夢多了,我們不知道劍閣那裡會不會有什麼變數,會不會有新的清軍川,而且我們還得早日回到都府開荒呢。”鄧名在緩慢前進的同時,派出大量士兵在前方偵察地形:“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要和李國英好好打一仗。”
“李賊多半不會應戰的,”李星漢說道:“他現在一門心思取巧。”
“不錯,帥膽即軍膽,統帥一心取巧,將士自然怯,現在我們需要用一些手段,讓李國英肯和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仗。”鄧名下令召集所有的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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