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清sodu
七月六日凌晨,萬縣。
三十六個時辰之前,嘉陵江的清軍水師解開鎖在江口的鐵鏈,開始駛長江。近四十個時辰之後,靖國公袁宗第對清軍的攻勢依舊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船隻帶回的報告就是清軍水師大舉出;而袁宗第的斥候送回的頭幾批報也是同樣的模糊不清,只知道忠縣的清軍實力突然大大增強,然後就發現有清軍水師開始在忠縣停靠,並卸下貨——這進一步加強了袁宗第初始的判斷,那就是清軍全力補充忠縣。
“難道李國英想一口氣給忠縣運進半年的糧嗎?”這種大規模員的耗費極大,如果李國英只是爲了補充忠縣,那袁宗第覺得就有必要認真思考一下爲何李國英會如此重視忠縣了:“難道李國英想在忠縣駐紮一支水師?他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吧?”
另外一個合理的解釋似乎就是李國英想以忠縣爲基地,發起對萬縣的攻擊,但袁宗第也迅速排除了這個可能。由於鄧名的糧食源源不斷地涌萬縣,袁宗第手下每個士兵的糧耗雖然還是沒有都那麼富,但也持續提高,現在一個輔兵的糧食配額已經是每年八石,差不多是大寧時袁宗第麾下戰兵的兩倍。
手下都能吃飽喝足,袁宗第也就能讓輔兵從事高強度勞作,這一年來除了沒怎麼種田,其他的工作一樣不落。除了保證船隻的維修外,袁宗第還把萬縣城牆徹底翻修了一遍,不但缺損盡數補上,原先一些薄弱的牆壁還被袁宗第拆了重修,四座城樓中有兩座更被加高了一丈——如果好日子繼續下去,袁宗第還雄心地打算把全城的城牆都加高、加厚,甚至有過擴建萬縣的設想。
萬縣城牆得到加固,碼頭周圍也有木石混合工事,袁宗第認爲萬縣的防力量相當可觀,絕不認爲這裡是幾千清軍就能夠撼的——至此袁宗第依舊對清軍的進攻規模缺乏瞭解。袁宗第可不是青城派那種小軍頭,而是大昌曾經的統治者,跟著鄧名在湖北發過財。他把大寧的不居民搬到萬縣,又接了熊蘭、也就是譚弘的餘部後,袁宗第手中有六千多敢戰的士兵,盔甲普及率超過百分之七十;三萬兩千多的壯丁,也可以在防戰中發揮出很大的作用。
李國英對袁宗第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認爲他只能養萬把兵丁。上次重慶之戰時袁宗第剛到萬縣,也沒有表現出超出李國英印象的實力。可袁宗第一年來從鄧名集團手裡拿了超過四十萬石的糧食,大批輜重、船隻,就在半個月前還又要到了五萬石的支援,他早就把以前的窘困拋到了九霄雲外;每天看著萬縣周圍的興旺景象,袁宗第信心不斷膨脹,完全沒有意識到別人還會把自己當個大號山賊。
隨著明清兩軍間的距離不斷拉近,袁宗第獲得的報也越來越準確和及時,很快就得知忠縣的清軍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倒繼續向萬縣近過來,而且清軍的水師也在試圖和他們協同前進,爲陸軍運輸士兵和輜重。
“國公,李賊是想攻擊萬縣嗎?”看到最新的報,袁宗第的部將終於忍不住猜測道。
“呵呵,這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看到前線送回的報告後,袁宗第輕蔑地一笑:“萬縣有近四萬兵丁,李賊除非有十萬大軍,否則怎麼敢一萬縣的念頭?”
“重慶大約有五千甲兵,三、四萬壯丁,和我們的實力基本相當,水師還不如我們,所以長期以來忠縣岌岌可危。再說還有都府的威脅,李賊要把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防川西的攻勢,現在就是仗著堅城茍延殘而已。”袁宗第簡單分析了一下敵我兵力對比,在他看來,李國英這次的行也屬於垂死掙扎:“本公剛剛想明白了,對李賊來說,忠縣只要還在他手中,萬縣的兵力就無法直達嘉陵江——而如果我軍出現在重慶對岸,嘉陵江爲兩軍共有的話,他也就不得不夾著尾逃回保寧去了。”
周圍的軍紛紛點頭。在場的人都是袁宗第的心腹,所以他們也都知道靖國公對重慶是有些想法的——四川都府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重慶,如果袁宗第能夠把重慶納自己囊中,那他就是川東最強大的諸侯,好好經營一番領地,將來實力不會比江陵的李來亨差了。
袁宗第並沒有特意向鄧名提出兩家合力攻打重慶的建議,但他的心腹們都知道,袁宗第在等待鄧名又一次離開四川去江南。若是那個時候聯合川西發起對重慶的攻勢,就會以萬縣的兵馬爲主,到時候袁宗第以國公的份移鎮重慶自然是順理章的事。
“李國英就是想充實忠縣,給我們造更大的麻煩。他現在不過是虛張聲勢,意圖渾水魚,偵察一下週圍的變化,甚至一我們萬縣的虛實。”袁宗第自認爲看穿了李國英的想法,冷笑一聲:“定要讓這廝不蝕把米。”
在袁宗第看來,只要清廷的注意力被牽制在兩江和湖廣,那麼重慶雖然堅固,但也不是很難取得。只要萬縣和都東、西對進,同時控制重慶西面的長江上游和嘉陵江上游,就可以完對重慶半島的封鎖;從長江上游來的川西部隊只要登陸後再進到嘉陵江岸邊,就可以和萬縣的明軍會師,徹底切斷重慶的外通——如果李國英缺乏野戰部隊,那麼做到這點是可能的。
但如果被李國英加固了忠縣,那麼鄧名離開四川后袁宗第也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拔掉這個據點。在忠縣城下耽誤的每一天,都會讓重慶要塞晚陷落一天,要是拖到袁宗第自己沒糧或是鄧名回來了,那他就沒法順利地把重慶收囊中了。
“李賊遠道來襲,不懂得見好就收,反倒妄圖刺探我軍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很快又是一份新的報傳來,從忠縣出來的清軍正在沿著江岸向萬縣防線疾行。袁宗第在這一帶已經開始設立驛站,整修道路,他當然不能看著清軍肆無忌憚地擴大搜索範圍,給他們從容破壞通道路的時間。
袁宗第下令萬縣總員,出兵應戰清軍。雖然將近收穫季節,但萬縣城外只有兩千畝稻田,也就能收穫個四、五千石糧食。對袁宗第來說,收割這些糧食顯然屬於小事,隨便安排了一個部下負責,就急匆匆帶著五千兵馬出。
前軍中有兩千戰兵,三千輔兵,萬縣還會進一步員三千戰兵跟上來。現在袁宗第的戰兵數量雖然大增,但有過實戰經驗的士兵比例遠遠不如大寧時期——包括袁宗第在,沒有一個將領能像鄧名那樣利用江南數省的資源進行高強度訓練,大部分將領只能讓士兵通過戰場認識戰場,所以此戰被袁宗第視爲鍛鍊軍隊的好機會,可以讓大批新兵一下實戰氣氛。
……
衝在清軍最前的是張勇。作爲資格最老的大將,李國英已經向朝廷保舉他提督陝西軍務,這種兼顧論資排輩和名氣戰功的保舉,就是趙良棟、王進寶都沒有毫怨言,反倒都認爲李國英行事穩妥。
李國英親率後隊,就把前軍的指揮權給了老資格、經驗富的張勇。大家都知道朝廷的正式任命很快就會下達,因此就是從銜上來說,張勇也是甘陝綠營的第一人,理所當然的前軍總指揮。
上次重慶一戰後,張勇的親兵營遭到鄧名殲滅地打擊,那時看著殘餘的那百來個人,張勇真是哭無淚——這些士兵都是他多年培養出來的,沒有幾年休想恢復元氣。幸好總督用耕牛從鄧名那裡換回來一些俘虜,這才讓張勇稍微好了一些——當時鄧名還送回了一些優惠券,看明白上面寫的意思後,張提督當場就把它們撕得碎,真是欺人太甚!
這次出兵前,張勇已經從李國英那裡清楚地瞭解了萬縣的實力:袁宗第手下原來大概有幾千披甲,三年前攻打重慶時損失慘重,跟著鄧名去湖廣補充了一些。上次傾巢出看上去又有三千戰兵,其中一半多有盔甲。
“就靠你練兵了。”張勇對想像中的袁宗第說道。他重建的親兵營又有了一千人,若是現在讓他去打鄧呂布,那就是借張勇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但用袁宗第這個柿子來練兵卻是再好不過。
“啓稟大帥,胡將軍已經超過我們了。”一個傳令兵跑來報告。位於張勇側翼的是胡文科,另外一個曾經遭到過殲滅打擊的清將。如果不是鄧名貪圖李國英的耕牛,胡文科本人都得被列殲滅名單。
“這廝!跑得好快,他也是想拿袁宗第練他的新兵吧?”張勇罵道。除了自己的親兵營,張勇還帶著不其他部隊,所以沒法和撒開往前跑的胡文科相比。
“大帥!”有一個傳令兵趕來向張勇報告,王明德在忠縣下船後,也顧不上休息,急急忙忙地帶著親兵營趕上來。
又是一個曾經遭到鄧名殲滅打擊,有一營新兵急需鍛鍊的主。
“加速前進!”張勇大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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