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漢

趕走了張琪，費柴是既到輕鬆又到後悔，只得自言自語地說：“你可別再來，再來我指定頂不住。”

第二天一早，先送張琪去機場，等進了安檢口，費柴這纔出來由孫毅開車送他回雲山，一路順暢回到雲山，原本打算留孫毅過一夜，至也吃過晚飯再回去，但是孫毅只在家稍微做了一會兒就走了，費柴也只得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不要疲勞駕駛’，由他去了。

老尤夫婦也纔回來沒幾天，整個夏天，老兩口一直在雙河鎮的老房子避暑，原本也帶了小米去的，但是小米中考過後這是最後一個初中的寒假，所以四流竄著會同學玩，沒在雙河鎮待幾天。

一見費柴回來了，尤太太立刻給小米打電話說‘你爸爸回來了’，小米原本正在南泉老區會同學呢，一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就乘公共車趕回來了，一見面費柴就給了他屁一下罵道：“臭小子，整天不著家，想捱揍啊。”

小米嘿嘿笑著，也不躲閃。這小子，個子正在條，已經超過費柴的鼻子尖兒了，只是太瘦，像竹竿兒。

一家人總算是團聚，尤太太也不免埋怨幾句：暑假這麼長也不說多回來看看。話是給費柴說的，其實說的是趙梅，因爲每逢雨季，費柴都特別的忙，尤太太做了他這麼多年丈母孃當然是心裡有數，而趙梅自從冬天去了一次城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去了倒是事實。還好費柴把傷的事是瞞著的，不然老太太怕是要自己辛苦跑一趟了。

一家人吃了個團圓飯，飯後小米接了一個電話就又想往外跑，尤太太說：“你爸爸難得回來一趟，你都不好好陪陪你爸爸？”

費柴笑著說：“媽，讓他去，馬上就高中了，他也沒幾天蹦頭了。”

小米看見有老爸撐腰，笑著就跑了。

趙梅吃完飯就早早的上樓了，費柴則又留在客廳和老兩口聊了一會兒，說著說著，不免也說點家裡的正事兒，老尤就說：“小費啊，我和你媽這些年老的很快，我們也不想兩頭跑，就想回雙河鎮落葉歸了，梅梅又不好，小米上高中又不能在你邊，你是不是考慮請個人在家裡照顧他呀。畢竟我和你媽在的時候還可以幫幫忙，我們走了，這麼大個房子，梅梅一個人肯定照顧不過來的。”

費柴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說：“二老的意思是我請個保姆？”

老尤說：“也不完全是啊，最好是家教保姆合一的……”

費柴笑道：“那可不好找啊，就算找著了，也不長久。”

尤太太略帶緒地說：“那就轉學，讓小米跟著你，梅梅也可以調過去嘛，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費柴打趣道：“乾脆你們倆也跟我一起去城算了，等我們新房子蓋好就行了。”

尤太太說：“不去，我吃不慣羊，味兒大。”

老尤笑道：“冬至那天你又不嫌，燴饃都能吃兩大碗。”

尤太太敲打老頭兒，費柴笑著站起來說要回房了。

費柴回到臥室，見趙梅正蓮花座姿坐在牀上，知道又在冥想，不敢打擾，就在一旁坐了，尋了本雜誌翻看。說起來趙梅練瑜伽已經練了幾年，但卻日漸懶惰，瑜伽館現在也不去了，就在家裡練習，開始的時候還能做全套初級作，但是到現在就只剩下了冥想，但是到底是不是冥想，想的是什麼，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果然，費柴進來沒多久，趙梅就收勢了，費柴才問：“練完了？”

趙梅“嗯”了一聲，然後去淋浴，淋浴後就赤條條的出來換了服。兩人夫妻做的久了，在費柴面前不知何時起，也沒了的，即便是當面更，也不覺得有什麼。其實好多夫妻門一關都是如此，但別人這之間也算個趣，他們兩口子就好像是一種冷淡。

趙梅換了服，又上牀坐了，才問：“你怎麼樣了？”

費柴說：“外頭都長好了，裡面還有點，但是不按就不疼了。”

趙梅說：“本來想來照顧你的，但是爸媽不在，小米也出去了，家裡就剩我，我怕我走了，小米回來找不到人，又不敢一次給他太多錢。”

費柴過去摟了說：“讓你心了。”

趙梅把他的手輕輕拿開說：“都嫁給你了，有什麼辦法。”然後又問：“你這麼久纔回來，等會兒要做吧。”

費柴當然知道這個‘做’是什麼意思，按說久別勝新婚，多日未見，這種事在夫妻間當然是必經程序，但被趙梅這麼一說破，就顯得了然無趣了，正不知該怎麼回答時，就聽趙梅又說：“八點四十有兩集電視劇《無》我要看了才能和你做，你要不先睡吧。”

費柴聽了心中暗歎：什麼時候變這樣了呢，還記得趙梅當初時，雖然也不能讓他完全盡興，但是那種覺也有另樣的趣味，真不知是已經完全瞭解了男人，本人又未曾在生理上得到過最大的快樂，才覺得這是件沒有意思的事吧。但是呢，這也是一種流方式啊，也沒意思嗎？

想著，不由得有些生悶氣，於是就說：“我還不困，去書房看看書。”說完也不管趙梅，徑自出了臥室，恰好又遇到老尤夫婦上樓，就打了個招呼，說是去書房看書。

進了書房，費柴覺得又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於是先打開電腦，然後又從書架上隨手下一本書，隨意翻看著，等著電腦啓。

結果這在書房一待，就待到了十二點多，真是似箭。費柴了個懶腰，出了書房，又聽見樓下門聲一響，便暗罵道：“臭小子，我在家還敢這麼晚回來，我若是沒在的時候，指不定怎麼無法無天呢。”於是就在樓梯口悄悄候著，等著那臭小子躡手躡腳的上樓時才猛的一開廊燈，小米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費柴，才訕笑著說：“是你啊老爸，嚇我一跳。”

費柴笑著罵道：“這麼晚纔回家，想討打啊，趕睡覺去，還反了天了你。”

小米吐吐舌頭，一頭鑽進自己房間去了。

費柴這才關了廊燈，回臥室。

回到臥室，趙梅早已經睡著，費柴也就了服，在邊睡下，本想去擾一下，但是又怕冷遇，乾脆閉眼睡覺。睡到半夜，趙梅起來上廁所，回來後也沒什麼作，接著睡了。其實費柴此時沒睡著，見也不理自己就這麼睡了，一時沒忍住嘆了一口氣，趙梅聽見了就說：“嘆什麼氣啊，想做過來做就是了，誰讓我是你老婆呢，就得承這個。”

這麼一說，費柴越發的覺得傷，就說：“梅梅，我發現我們之間越來越冷淡了，這可是兩個人的事，我一個人怎麼做的起來？”

趙梅說：“我這是明白了，男人人之間就那麼點事兒，骨子裡無非就是兩點，一個是繁衍，一個是慾。我不好，既不能懷孕生孩子，又覺不到快樂，只要能將就你就好了。”

怎麼會沒有快樂？費柴聽了的這番話心裡難的，雖說趙梅由於狀況不好，不能承激烈的-，但是小溪流水似的溫還是可以的，他們也曾經有過那麼一段好的日子啊，怎麼就變了這樣了呢？還有，很多人都說趙梅已經修煉的心若止水，喜怒都不行於，其實他們哪裡知道，趙梅那含蓄的微笑有多麼的啊，又是從何時起看不到了呢？

他正想著，就聽趙梅又說：“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睡了，反正我又不想要。”

費柴又嘆了一聲，趙梅說：“別老嘆氣啊，到時候人家還以爲我欺負你，不盡做妻子的義務呢。”

費柴站了起來，拿了邊的服，趙梅又問：“你幹嘛？”

費柴對微笑了一下，儘管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能不能看見，但還是微笑了一下，然後扭輕輕的吻了吻，然後說：“梅梅，不管你怎麼想的，我你，真的。”然後就起牀找拖鞋下地。

趙梅被他這一吻，又聽到他說‘’，心裡也不是沒有，就問：“你去哪裡？”

費柴說：“我去客房睡，咱們是夫妻，有些事不喜歡的，不用勉強。”

趙梅此時也覺得自己今晚有點過分，畢竟老公好容易回來了，總不能第一晚就分居吧，就說：“老公，我不是……就是整個暑假你都不回來看我們。”

費柴解釋說：“城主要是山地，雨季我實在走不開，而且我傷了，確實有些行不便，對不起了。”說完又轉過吻吻趙梅。

趙梅也摟了他的脖子說：“老公我沒有怪你啊。”

費柴和抱了一會兒才說：“我也沒說你怪我啊，我去客房睡，反正我這是探親假，運氣好的話能在家裡待一個月呢，咱們的日子長著呢。”

趙梅見他都這麼說了，知道留不住，只得由他去了。

費柴悄悄的下了樓，到客房把牀鋪好了躺下，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自言自語地說：“我可沒有更多的力哄你了，回了家也一點放鬆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