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和我分手吧。”既然張琪不說，費柴覺得有些話還是由自己說出來好“什麼原因？了？”

張琪先是搖頭，又是點頭，費柴察覺到了這之間的變化，忽然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這也是當初我們說好的，我也不能耽誤你一輩子的，只是一定要選好男人，不然吃苦罪一輩子。”

剛纔張琪只是流淚，並沒有哭出聲音來，可聽費柴這麼一說，哪裡還抑制的住？頓時大聲哭了起來，哭著，居然還在費柴的後背上咬了一口，疼的。費柴吃了痛，一把把弄到前頭來，抱在懷了，也不過滿臉的淚水，只知道拼了命的吻，張琪一邊哭，卻也不停的迴應他，後來乾脆跪在他的面前使出渾解數的咬他，這一襲的瘋狂和往日又有所不同了。

最後，兩人一致達協議，今後恢復到真正的乾爹乾兒關係，就像前幾年一樣，又或者是老師和學生的關係，沒有不倫之的那種……說的時候，兩人都深信自己能夠做到。

第二天，費柴先送張琪到了公站，然後才驅車返家。張琪卻沒等公車，而是去買了兩瓶白酒，跑到護城河提上去坐著，先灌了半瓶下去，然後纔給趙梅打了個電話，開口就說：“師母，你別擔心了，我跟他分手了，你們好好過日子吧，我不會再影響你們了。”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然後掛了電話，又灌了好幾口酒，又想說點什麼，於是就把費柴教的地質基礎的一部分，翻來覆去的大聲揹著，雖然是酒醉時分背的，卻居然也背了個溜。

趙梅冷不丁聽這麼說，又在電話裡聽見哭，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不是昨晚纔在一起嗎?正想問，那頭電話已經掛斷了，再打回去，先是不接，然後乾脆關機了。心裡又是著急，又是歡喜，畢竟人是不喜歡讓別人分丈夫的。可是張琪給人的印象也不錯，不是那種壞人形象，再加上自己先天不足，趙梅最近倒也想得通，不過怎麼回事，決定等費柴回來再旁敲側擊的問問。

不到中午，費柴就到家了，趙梅就找機會想問問話，可不知怎麼的，往日裡小米週末總喜歡跑出去和同學玩，今天卻特粘著老爸，這在初二之後就已經不常有了。直到晚上了，趙梅纔算是有了和費柴獨的機會，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無奈時又悄悄打了個電話給張琪，結果張琪的手機還是沒開，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起來，於是就裝作無意間直接問道：“老公，琪琪現在怎麼樣了？”

這一問，費柴畢竟做賊心虛，反問道：“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了？”

趙梅說：“沒怎麼，就是忽然想起的。”

“哦啊。”費柴故意輕描淡寫的說：“好的，我佈置的課程，正抓看書呢。畢竟不是同專業的，開頭肯定要有點吃力的。”

趙梅說：“嗯，那丫頭看起來人不錯，給你當助理又幫了你很多，你也得幫幫纔好。”

費柴笑道：“你也是當老師的，若是自己肯努力，我當然也會好好教嘍。”說著，佯裝看報，不在搭理這個話茬了。

趙梅見問不出什麼了，又給張琪打了幾個電話，還是打不通，無奈，只得發了個短信過去，短信絕口不提費柴，只說：“我很擔心你，回信。”可直到第二天張琪都沒有回信，真的著急了，但又無計可施，於是破天荒的催著費柴上路，想著費柴回去了，若張琪真有什麼事，也算是有個照應了。誰知費柴才被攆出家門，張琪就給回了短信說：“師母，我沒事。”

趙梅一見，趕打電話過去，劈頭就責怪道：“死子，你想嚇死人啊。”

張琪笑的慘然說：“我沒事師母，嗯……我和老師分手了……”再想說什麼，卻發現居然沒什麼好說的了。

趙梅嘆道：“分手了也好，我雖然沒怪你，可畢竟時段孽緣，你一個孩子，唉……分手了也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趙梅忽然想到費柴與張琪分手未必就是件好事啊，依著費柴的脾，沒了張琪，說不定他又去找一個，那還不如就張琪呢，起碼現在還控制的住，可是這話又不能說，總不能就跟張琪說：“哎呀，你還是給我老公當人吧，你好收拾，我收拾的住。”趙梅的覺得自己的心率又加速了，真是的，這男人人之間的事，怎麼總是這麼讓人糾結呢？要不我考慮一下調過去？可我這子骨過去又能幹嘛呢？還得讓他分心照顧我。唉……，想著，又嘆了一聲，真是婚姻生活煩惱多。

費柴回到學院，按照往常的習慣，他不是在宿舍裡就是在調研室，其實在哪裡都無所謂了，反正乾的事都是差不多的，無非就是看書備課研究資料，特別是上次省城一次輕微地震之後，費柴的腦子裡又出現了一個新的想法，但這個想法把他自己都嚇著了，覺得‘太瘋狂’，於是做了兩天就停了下來。

可這次回來他卻覺得有些‘彆扭’，好像是因爲邊缺了點什麼，細一想應該是因爲和張琪分手的緣故吧。說實話，這次分手實在是突然，兩個人都沒有事先想到過，但也就這麼分了。其實平時就算費柴在校時，兩人也不是總黏在一起的，現在覺得‘缺’可能就是因爲以前‘心裡有’吧。

張琪宿舍樓下不遠有一個小道心花園，其實也就是一個圓形花壇，種了幾株人蕉，周圍放了三張長椅。費柴就裝作在小花園散步的樣子，在那兒轉了幾圈，又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卻沒有勇氣再往前走，於是就灰溜溜的又回到自己宿舍，整理了些資料，看了幾分鐘，覺得投不進去神，於是就一包裝了，去調研室，結果馮維海和袁曉珊都在，這下費柴覺得有了做研究的人氣和氛圍，還真就投了進去，把前兩天的瘋狂設想也舀了出來研究，不知不覺的就過了12點，再回頭看時馮維海和袁曉珊都不見了蹤影，只是依稀記得這兩位走的時候似乎跟他到過別。

自此之後，費柴腦子裡再也不想別的，只專注於教書和研究，週末就回家陪妻兒，雖說和張琪也常見面，張琪依舊幫他理日常雜，又是還是與往常一樣的送飯給他，但兩人說話了，可以說是關係日趨正常化，甚至有些冷漠話了，而張琪的態度幾乎和他一樣，另外張琪把頭髮剪了，重新做過，可依舊很漂亮。費柴開始時還有些不習慣，見到時會有點心痛，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單純而規律的日子不是讓人覺得度日如年就是似箭，因爲它沒有任何的參照，任何一天都是差不多的，轉眼間三個星期過去了，研究生們都按時上了作業，費柴也挨個認真看了，覺得包括欒雲和柳江疆在的兩個在職的傢伙，做的也都很認真，雖然不是專業的，卻也看得出是努力過的，但是他尤其認真的評價了兩個人，一個是馮維海，他是這些人裡唯一一個科班專業出的，當初的題目就和他人不一樣。不過是實在的，馮維海的表現讓費柴多有點失，不是說他基礎績不好，而是他的思想過於僵化，年輕輕的就缺乏想象力，好歹一個大學上下來，應試教育的餘毒都還沒有肅清。原本費柴對馮維海是給予了很大希的，現在看來，此人還得回爐重新打造才行。

另一個費柴重視的人自然就是張琪了，畢竟費柴覺的虧欠，當初的湊過來多半是爲了他這個人，而不是爲了讀研，現在一個學期纔開始，兩人就落了分手，如果讀研再沒弄好可就真的什麼也沒落下了。不過張琪的作業比費柴預想的要好的多，就是有一點，大多數答案有死記背的痕跡，缺變通和想象力。

於是費柴就當中點評了衆人的作業，特別是馮維海和張琪的，話說的比較重，而大家也理解，因爲這倆人一個是科班專業出，另一個是他的助理，不對這倆要求嚴還能對誰要求嚴？

接下來就是底考試，因爲有了前面三個星期的鋪墊，大家多都有了一點基礎，不至於‘白卷’。這次考試全無懸念，馮維海名列第一，第二名居然是柳江疆、第四是欒雲。不過欒雲和柳江疆兩人沒在現場，是遠程參加的，多沾了可以‘開卷’的。第三是張琪，這也不奇怪，因爲試卷都是提前幫著弄的，得個第三，嚴格的說已經算低了。袁曉珊和海榮分別是第五第六。

關於名次，基本在費柴的預料之中，但是學生們之間的差距之大，也讓原本有些心理準備的費柴到吃驚，但轉念一想也在理之中，畢竟大家隔了專業，如此這般已經是不錯了。於是他讓馮維海當了不是助教的助教，讓他在自己可能不在的時候幫助幫助大家，並且鼓勵大家多去聽聽大課，特別是基礎課，並且一定要舀出最大的力來學習，因爲對於除了馮維海的其餘五人來說，學習是雙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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