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聽著軍子述說,輕輕笑了,這就是他要的結果,說起李科長這種握有些小權利,在國家機裡多多有點小人脈的政府事業機關的文員,對公安系統並不怎麼懼怕,沒準還會和公安幹警耍個小脾氣,吹幾句小牛啥的,絕對不會老老實實接盤查,何況如果他背後還有人,盤查他無疑會打草驚蛇。但這種文員最怕的就是那些橫起來不要命的大子,所以他纔想到和軍子布這麼個局,誑他一下,正如唐逸預料,收到了奇效。
“軍子,看他像個會報復的主兒不?”
軍子笑笑道:“就他那熊樣,我剛唬了他幾句,嚇得沒尿了子。”卻不知道李科長裡早就溼漉漉一片。
“不管怎麼說,小心些,這人啊,別看現在裝孫子,沒準緩過來就咬你一口,以後你多注意點兒,儘量別去招商局,免得和他照面,過些日子這事平息了再說。”
軍子點點頭。
唐逸又道:“接下來胡小玲就給你了,看來這事兒就是作得,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主腦。”唐逸剛給李安打了個電話,果然李安出去一打聽,取錢那天下午胡小玲去過招商局。
唐逸也就將事大概講給了軍子,又道:“你找到,就說是李安的人,問那天到底作了些什麼?”隨即又失笑,對付市井人,那些子經驗可不是一般的富吧。
軍子走後,唐逸坐得有些無聊,於是來到隔壁的包間,剛纔佔據了人家姚小紅的辦公室,姚小紅只好躲進一間包廂看電視消磨時間,畢竟自己“漢子”了,要閉門思過,不能轉眼就被李科長看到自己在笑瞇瞇招待客人。
看到唐逸走進包間,姚小紅笑道:“剛纔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軍子真要打我呢。”
唐逸道:“哪能呢?回頭他姐還不吃了他?”坐到姚小紅對面的沙發上,自己倒了一杯橙,問道:“最近生意怎麼樣?”
姚小紅盤著坐在沙發裡,正在看瓊瑤劇《青青河邊草》,被唐逸擋住視線,不由撅道:“哎呀你,怎麼我去哪你追到哪兒?”
唐逸笑笑,拿著果坐到了角落,姚小紅卻是嚇了一跳,剛剛正看電視劇看得上癮,說話也沒過腦子,等想起面前人是誰以後,不由得吐吐舌頭,心說他倒是好脾氣。
姚小紅深悉人世故,自然不會問唐逸和軍子在策劃什麼事,只是笑著道:“唐書記,對不起啊,要不,你坐這邊兒來?”若是別人,姚小紅會接著打趣一句“怎麼看你像氣包似的“,對唐逸卻是不敢,不過想起氣包這個詞藻能用在唐逸上,倒是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唐逸搖搖頭,那付沉穩的派頭馬上將姚小紅剛剛升起的戲謔之心下,姚小紅嘆口氣,齊潔平時和他在一起也是這般無趣嗎?真是苦了了,要不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呢?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雖然外表風,實際卻不見得幸福。
唐逸喝了幾口果,將杯子放到茶幾上,對姚小紅道:“過幾天市裡有個聯合檢查娛樂場所的行,你多注意點兒,別在風口上出什麼事兒。”
姚小紅早從陳達和那裡收到了風,笑著點頭:“放心吧,我有分寸。”
唐逸點點頭,起走了出去,本來是想和姚小紅聊幾句齊潔,寥解相思之苦,時沒有個知心朋友訴苦,什麼話都憋在心裡的那種滋味普通人是會不到的,不過在姚小紅面前一坐,唐逸已經知道不是自己應該聊天的對象,出了包間,帶上包廂的門,唐逸靠在牆上嘆了口氣,或許,坐到這個位子後就再也不會有真正的知心朋友了,員都是很寂寞的吧?
……
軍子回到夜朦朧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帶來的消息卻令唐逸啼笑皆非。
軍子幾個人守在胡小玲孃家門口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將唱著小曲出來倒水的胡小玲堵住,拉上車,麪包開到荒郊野外,匕首在脖子上一架,胡小玲已經嚇得哭天搶地,再聽軍子報上字號,馬上以爲是李安找的亡命徒,一腦將自己的事抖了出來。
胡小玲確實是故意接近李安的,不過李科長並不知,指使的人是的姘頭招商局顧副局長,顧副局長本來的意圖只是指胡小玲能從李安裡套套話,作爲一枚長期的棋子使用,讓胡小玲拿到李安保險櫃和辦公室鑰匙的也是他,大概是準備以後發力扳倒李安時用的,沒想到胡小玲這人膽子大,又貪心,那天李科長住院,照顧李科長時,李科長髮牢,言道今天回不去怕是李局長的錢進不了財務,擔心李安對自己有看法,抱怨自己的腸胃不爭氣。
胡小玲一聽卻是了心,於是找藉口去了趟招商局,沒想到偏偏就有機會溜進李安的辦公室,拿了錢就回了孃家藏好,想來李安就算猜到是自己作得也不敢報警,這兩天就琢磨如果李安猜到是乾的,找私了該怎麼拖延,要說這麼一大筆錢拿著還真有點不踏實,這些天正與孃家在南方做生意的哥哥聯繫,準備帶著錢遠走高飛。
誰知道就在聯繫好了人,準備第二天飛去深圳時,幾個亡命之徒找到了,做夢也沒想到李安會來這麼一手兒,幾名大子在上手腳還能忍,但匕首在臉上畫圈兒可就嚇得慌了神,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全抖了出來。
聽了前因後果,唐逸嘆口氣,幸好事不像自己想得那麼糟,李安運氣不錯,那婆娘爲了錢早早了底兒,如果以後真有啥機文件被那婆娘去,被人在外面作一下,李安這局長也就算做到頭兒了。
顧副局長?那不是老姚提拔的人嗎?唐逸皺皺眉,裡面估計多也有老姚的因素在裡面,看來他是真想將自己鬥下去啊。恩,胡小玲這枚棋子自己倒可以利用下。
軍子將一個大紙袋放到了桌上:“哥,你數數,這是十萬塊,胡小玲還沒。”
唐逸微微點頭,知道軍子肯定數過了,也不再它,琢磨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胡小玲是個什麼樣的人?”
軍子一笑:“貪財,風,只要是人的缺點我看都沾邊兒。”
唐逸笑笑,貪財嗎?有點意思。
想了想又問道:“你那幾個朋友嚴吧?”子們自然不知道事件的主謀是這麼一位大人,但被他們聽去招商局李安顧局長等一些聞,還有這件桃錢事件,如果泄出去對招商局班子的影響可不大好,不管怎麼說,招商局的設立也是自己的提議,更是自己很有用場的工,當然要維護它的正常運轉。
軍子笑道:“哥,你放心吧,他們和我是過命的。”
唐逸本想再囑咐軍子離他們遠點兒,聽著這幾個子做事的風格可不是小混混,已經有點黑社會的質,但話到邊又咽了下去,心中失笑,黑社會在政客眼裡還真的就是夜壺,用得時候很爽,用完就恨不得踢得越遠越好,自己可不也是這樣?
以前罵軍子是因爲軍子那種混社會的方法是屬於被人使的那桿槍,這小半年,軍子的忍令唐逸很滿意,知道他已經到,有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用自己事事提點,也就沒有多說,只說了句:“做事多留個心眼兒。”
軍子會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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