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特工隊長,正爲又一次逃出昇天而慶幸的時候,忽聽背後傳來一句帶著中國腔的“諾空松葉!”(繳槍不殺)時,幾乎是本能地抓起槍就打,卻沒料到立刻就陷了步兵連的火網裡,二十秒不到就被全部撂倒了。
其實不要說是越南人,就連步兵連的大部分兄弟也直到戰鬥結束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當後的叢林裡又鑽出四個鬼魅一樣的傢伙的時候,被戰鬥刺激了神經的步兵們差點把這四個人也給辦了,多虧何建的額一口純正的東北話救了他們。
這個步兵連非常的幸運,還沒換防就立了大功。而何建等人的事蹟也因此廣爲流傳,用方的話來說是:發揚了我軍連續作戰的榮傳統,終於在兄弟連隊的配合下,全殲了越軍特工隊。可對於他們來說,這種勝利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的喜悅與榮譽,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們失去了不曾經朝夕相的戰友和朋友,對於吳放歌來說,還失去了人與親人,那心中的痛楚,非外人能夠理解。
回到宿營地,正趕上營里正在爲這次陣亡的兄弟籌辦追悼會,胖鵝知道了衛豔的事,就派了一輛車送吳放歌去了野戰醫院,去參加衛豔的追悼會。到了野戰醫院卻被告知衛豔的追悼會要遲一兩天開,因爲要等衛豔的前夫和兒來。由於大家都知道了吳放歌和衛豔的特殊關係,就安排他現在衛豔生前的宿舍裡休息。經過這兩天的折騰,就算是何建瘋子和烏這樣的老偵察兵都只是勉力支撐,而吳放歌卻因爲力嚴重支,一頭栽倒在衛豔的行軍牀上,睡著了。
也不能算是完全的睡著,兩天見經歷了這麼多事,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安然睡?無非是半夢半醒之間,朦朧中甚至能聽到帳篷外別人的對話。
行軍牀上還帶著衛豔的香,而主人卻已經逝去,重生的吳放歌獲得了軍工,這爲他退伍後找工作提供了強大的資本,可是他卻覺得自己逝去的遠比得到的更多,一切皆是浮雲吶,唯有平淡充實的生活纔是幸福的。
半夢半醒的時候,衛豔彷彿又回到了他的邊,微笑著,坐在牀邊,輕著他淺短的發茬子。吳放歌捉住的手說:“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們說你已經死了。”
衛豔用食指彈著他的脣說:“我的小傻瓜,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死了?
吳放歌說:“可我看見你傷了。”
衛豔生氣地說:“那一點小傷口就能弄死我呀,他們故意嚇你的,我是軍醫,軍醫能怕這點小傷?”
吳放歌的喜悅充滿了全,他試圖再度擁抱自己的人,可是渾卻沒有幾分力氣,而衛豔似乎又在半推半就地挑逗著他,他哀求,他死死地抓著衛豔的手不放,終於,衛豔又把溫熱的軀癱在他的懷裡,任他肆意妄爲。與平日的衛豔略有不同,的腰肢比原來了些,部卻又堅了許多,但無所謂了,只要你在我邊就好。
直睡到腰部和四肢痠痛,吳放歌才睜開了疲憊的眼睛,遠方傳來的陣陣哀樂聲把吳放歌拉回到了現實,衛豔真的已經去了,因爲他聽到了伴隨著哀樂聲的,還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念著悼詞:“衛豔同志,生於……”
吳放歌翻爬起,發現枕頭溼了半邊,回想起應該是在夢裡哭了。
雖然晚到,但強過不到,自己當時的況應該是很糟糕的,守在禮堂門口的一個小護士??吳放歌認出就是前兩天被偵察兵嚇哭的那個,遞給他一朵白花,他激地對著小護士勉強笑了一下,那個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因爲小護士迴避了他的眼神,轉過頭去。吳放歌也注意到了,的眼睛也有些紅腫。這就是衛豔的魅力了,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得到戰友們的熱。
吳放歌站在追到人羣的最尾端,邊有人偶爾悄聲說一兩句話,讓他注意到了隊伍最前面,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他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那應該是衛豔的前夫和的兒吧,能帶著兒來送最後一程,也算是還有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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