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果然猜的沒錯,那個尉果然是個初出茅廬的雛兒,這從他那看軍功章那嫉妒又羨慕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然後再看吳放歌的眼神,也從早先的蔑視變了敬佩,軍人都重英雄,肩膀上有沒有星星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這個尉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儘管態度好了許多,但是依舊不肯放人,吳放歌看出他的防系其實已經到了頂點,於是又提出:“你做不了主可以請示一下你的領導嘛。”
那個尉果然聽話地去打電話請示領導了,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睡眼蓬鬆的上尉,看來是從牀上被起來的,一來看了文書說的那句話和尉一一樣:“你這文書上沒蓋章啊。”
吳放歌就指著文書上的一個個簽名說:“可是每個領導,包括明遠長都簽了字啊。”
上尉聽到吳放歌說‘明遠長’四個字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因爲王長的全名王明遠,不是很的人,一般不這麼稱呼。於是又問:“你那個部隊的?”
吳放歌說:“以前在小前指,這不,才調到療養院來。”
上尉笑了一下,拍了拍吳放歌的肩膀,然後扭頭對尉說:“放人吧,明天再找王長補章。”
沒一會兒,尉就帶著兩人出來了,吳放歌強忍著沒笑出來,因爲這兩個俏護士,雖然大戰五個小夥子大獲全勝,可是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兩個也都是鼻青臉腫,周大姐原本臉盤子就大,材略胖,偏偏又給打烏了兩個眼圈,這下活是個熊貓了。不過吳放歌最終還是忍住,到了謝,簽過字就要走。這時那個上尉在後面又說:“等等!”
吳放歌回過頭:“還有什麼沒辦的嗎?”
上尉從桌子上拿起軍功章到吳放歌手裡,語重心長地說:“拿命換來的東西,別這麼輕易地就拿出來。”
吳放歌對著他點點頭,‘嗯’了一聲,才轉走了。
等吳放歌帶走人之後,那個尉才怯怯地問上尉:“咱們就這麼放人不好吧,沒公章呢。”
上尉說:“你來的時間還短,不懂。有簽字的就能補章,可蓋了公章的,首長們都不一定簽字,而且這上面有這麼多簽名,不可能造假的。”說著,上尉把文書放在鼻子下面問聞了聞,說:“這上面有酒氣,剛纔那個兵上也有酒氣,早先我看見王長和幾個人一起勾肩搭背的出去了。聽說是小前指的老戰友來了,這個兵也是小前指調到療養院的,說不定頭二十分鐘人家還在一起喝酒呢。”
一上車,吳放歌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路小婉撅著罵了句:“笑個屁呀。”
吳放歌立刻閉了,可忍了兩三秒終於還是忍不住又開始笑,周大姐從背後拍了他一掌說:“你笑話你大姐啊,別笑了,臉上都發燒了,當兵的時候都沒被抓過,現在提幹了反倒被抓了,丟死人了。”
吳放歌忍著笑說:“我不是笑這事兒,我是在想象你們打架的英姿呢,估計和錄像裡的《皇家師姐》差不多吧。”
“你再笑,再笑大姐不理你了啊。”周大姐上這麼說,臉上卻還是笑的。
“不過我還真沒看出來。”吳放歌接著說“您和小婉姐那麼溫的人也會打架。”
“我纔不溫呢!”路小婉邦邦的砸過來一句,不過吳放歌聽的出來,這話,外強中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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