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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能源強國》 第207章 重返阿布扎比

“孩子他媽,家裡怎麼樣?娃娃乖不乖?爸媽好就好。我好的很,別瞎心。行了,電話費貴的很,就這樣吧……”沙鳴印用了30秒不到,就打完了電話,然後嘖嘖的回憶慨了三分鐘,才長而起,到吸菸室裡自爽去了。

後面的工人等了一會兒,纔上去打電話,也是類似的話。

這年月,中國家庭安裝電話的用戶並不多,許多人都是打到離家較近的小賣鋪,或者同事朋友家裡,請他們通知家屬約定時間後,再撥打過去,而這等待的時間,就了最幸福的時間,有足夠理由給他們回味家庭的幸福。

不過,真的撥通電話以後,大多數人也只聊一分鐘就結束了。“煲電話粥”這種事,在中國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事。市話也要6錢一分鐘呢。

蘇城跟著排隊的人羣,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衛星電話撥通的很快,噪音卻不小,蘇母的聲音伴隨著沙沙的尾音,像是海水的波濤,站在孤島似的鑽井平臺上,思鄉的氣氛格外濃郁。

這個時候再看波浪壯闊的海水,突然讓人變的懷。蘇城張開口,不自覺的也是同樣的話:“老媽,家裡怎麼樣?好不好?”

中國人的祝願和期,其實都是相似的。

無論是龐大的工業還是強大的軍隊,他們所賺取的,所保衛的也不過是吃飽穿暖,家庭幸福罷了。站在別國的海岸線上。採著別國的石油,出國在外的人心裡未嘗沒有擔憂,但他們只能將擔憂存在心裡,用信函和明信片來表達。接通電話,聽到家人聲音的那一瞬間,力纔會釋放出來。

蘇城在通訊室裡呆了片刻,也鑽進了吸菸室。這是個十平米左右的封閉空間。換氣扇嗡嗡的響著,一香菸燃起濃濃的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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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董來了。”沙鳴印的聲音微沉,但已正常了許多。

“給我支菸。”蘇城用吸菸室的打火機點著香菸。深吸了一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用青煙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他做著和自己相同的事。工人們突然覺得自在不,很快又恢復了狀態,絮絮叨叨的說起話來。

一些人喜歡說,一些人喜歡聽,蘇城沉默的想著心事。

滿房間都是兩三個人的嘮叨聲。

沒有在野外工作過的人,很難理解大老爺們怎麼這多話。有的人幾乎是不住口的說著家裡的事,談自己的老婆,聊自己兒子,描述自己的父母,回憶自己的兄弟姐妹和狗……

寂寞使然。也是一種心理暗示,只有責任,才能讓男人做出令人難以想象的大事。

蘇城連了兩菸,見沙鳴印指間已沒了紅亮,於是拍拍他的肩。兩人一起走出了吸菸室。

鐵門“咣噹”一聲扣了回去。

蘇城和沙鳴印倚著鐵欄桿,一起吸了口新鮮空氣,都笑了。

沙鳴印不好意思的道:“老劉平時做事賣力,就是沒個閒的。”

“能理解。”蘇城緩緩點頭,真誠的道。

沙鳴印微笑,道:“才呆了幾個月。我們就說,咱平臺上的工人,比他老婆還了解他。什麼小時候攆狗追玉米棒子的事,我們全都能背出來了……”

蘇城呵呵的笑了出來,稍停又道:“老沙,再過幾天,106就要到位了,你是留在105上,還是去106?”

“我去106。”沙鳴印毫不猶豫的道:“咱們的人,來源複雜,我要是不去,鎮不住。”

蘇城緩緩點頭,道:“第二口油井也很重要,也只有你去,我才放心。不過,你又要好久不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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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勘探的,誰都不能勘探到一半回家去吧,那什麼事。既然做了石油勘探,也就習慣了,老婆孩子都理解。”

蘇城嘆了一口氣,這是石油行業無解的難題。當年的大慶油田和勝利油田,現在的克拉瑪依油田,也都是在一片荒原上建起來的,勘探之初的工作者,誰不是離鄉千里,日夜無歸。後來的大*慶市和東*營市,同樣是工人及其家屬,一手一腳建的新城。

沙鳴印卻早已習慣了人在異鄉的生活,思鄉之一閃而過,又笑道:“其實,我去意大利的海上鑽井平臺看過。”

“哦?怎麼樣?”

“還能怎樣,就是房間比我們稍大一點。他們船長間,裡面除了牀,再多一個上面儲中間做書桌書架的櫃子。剩下的,除了吃的能好一點,都差不多。”沙鳴印比劃的形容。

接著,他又解釋道:“意大利人用的鑽井平臺是82年建的二代船,6800噸,定員18人,實際只有15個左右。咱們的是準三代,7500噸,就是定員比較多,有28個人,再加上他們的設備積小,平均空間就比我們大一些……”

“這樣啊……”蘇城在腦袋裡模擬對方的平臺。他全程跟隨海上鑽井平臺的建設,對每一個模塊都有的認識。

沙鳴印說著笑了一聲,道:“外國人氣的很,你看咱們的房間,小歸小,總歸是夠用的吧。而且是一個一個單間,比國的平房好多了。就油田的廠區,一家五口人住30平方兩間房的多了去了,哪有咱們的海上鑽井平臺舒服。他們意大利人就不行,說是鴿子籠。”

蘇城莞爾。89年的住房環境的確糟糕,尤其是有孩子出生,或者孩子長大了的家庭,住房面積都不夠用。華105號鑽井平臺以國際標準建設,裡面的空間倒是比國許多單位的住房條件還好些。而且,80年代的國企工人。過了一輩子的集生活,互相之間的關係協調,倒是容易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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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又問:“你說他們吃的好,意大利人怎麼弄的?通勤船來的多?”

“通勤船是阿布扎比提供的,來的時間都差不多。不過,他們買的東西比我們多。”

“咱們人比他們多,還不多買點?老沙。你不是這麼省吧?”

“我哪會從裡省錢。”沙鳴印屈道:“咱們沒有大冰箱,東西買多了放不住。意大利人直接裝了個冰庫,還有保鮮的大冰箱。那些什麼翅披薩的都是存在冰庫裡的,放一半年都不壞,蔬菜也能吃半個月。咱就一個冰箱。這個不能比。”

“那咱也買大冰箱好了。冰庫要改結構,這個需求可以向廠裡提出,用在106號上。”

“你說真的?一套大冰箱買下來,不錢呢。”

蘇城笑了,道:“你還說不省錢?”

“我是不浪費錢。”沙鳴印看了一眼前面,也有幾個表怪異的工人,坐在地上看海。在海上工作的人,每天看海看的想吐,平常哪裡坐的住。

想到這裡,沙鳴印也就不堅持了。只道:“你可要算好了,不要這麼辛苦的採油,採到後面採虧了。我聽說,是一套鑽井平臺就要好幾千萬,還有上億的。也不知多久能收回本……”

“資金的問題,我肯定會考慮的。”蘇城拍拍他的肩膀,看看錶道:“快到吃飯時間了,我們到活室坐著吧,外面的太毒的很。”

“剛來的時候,每天都皮。那些白人才嚇人呢,烤的和蝦米似的,不注意看,還以爲曬了。”

兩人笑呵呵的進了餐廳兼活室。此時,不值班的工人都會過來,也是鑽井平臺的社會活中心。

特意戴上了白帽子的廚師,看著蘇城和沙鳴印來了,就宣佈開飯。大家排著隊到餐檯領食,方式和大學食堂、單位食堂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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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口大桶裡,分別放著海帶燉、酸菜炒、紅燒魚塊、炒土豆,再加一盆紫菜蛋湯。看的出來,這已經是努力持的結果了。

比起老外的快餐,中餐的製作確實麻煩了一些,一些材料也很難從阿聯酋買到。

蘇城一邊吃飯,一邊與工人輕鬆聊天。一會兒,廚師張的過來,問道:“蘇董,您覺得味道怎麼樣?”

“平時也是這個味道嗎?”

“是,沙總特意吩咐了,不許弄虛作假。”

蘇城笑看了沙鳴印一眼,道:“口味沒有問題,等以後咱們買了大冰箱以後,你要多做不同的東西。另外,另外,我看咱們平臺可以試做自助餐。”

“自助餐?”廚師不明白的著手。

蘇城於是給他細細解釋,道:“份量和現在是差不多的,但大家喜歡什麼就挑什麼,反而了浪費,而且吃飯的氛圍更好,也減你的工作量。”

“那想吃什麼吃什麼,不是總有東西剩下來?”

“剩下來的,下次就做些,或者乾脆不要做。咱們食堂打飯,一些飯菜其實也浪費了,做自助餐,比較麻煩的地方,就是要菜式多一些,20多個人,可能確實不好做”蘇城停了一下,接著又道:“你的任務很重要,咱們出國在外工作,如果能吃好睡好,家裡人也就不至於太擔心了,你得琢磨著,讓大家都吃的開心……”

“定讓大家吃好喝好。”一子使命,環繞在白的廚師帽上。

蘇城在鑽井平臺住了兩天,新鮮漸去。這裡的生活也越來越像是搖搖擺擺的海員生活。

28名工人和他,每天都工作8個小時以上,才能勉強完日常事務,若是遇到修理等方面的問題,就要通宵達旦,理好了才能睡覺。

第三日清晨,蘇城要返回陸地的日子。

沙鳴印等一羣人唱著《我爲祖國獻石油》,準備歡送蘇城。然而,眼看著通勤船即將抵達,沿海卻起了大風,洶涌的波浪把通勤船拋起又丟下,雖然不至於傾覆,靠近鑽井平臺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7500噸的鑽井平臺也不能與大海相抗衡,30度左右的翹起不時發生。爲了避免發生危險,大家重新回到了艙。生產雖然不能進行了,安全工作反而更繁重,最有20個人循著管道檢查,生怕有破裂或裂出現。

大浪持續到了下午5點,通勤船方纔靠上了鑽井平臺。阿拉伯的船長大約早就悉了這種天氣,如常的喊道:“我們就停15分鐘。浪天防……”

蘇城被放在籠子似的電梯裡,緩緩的降到船邊,再被兩個大漢到通勤船上。

一箱箱預定好的食和生活用品被放吊籠。收回到頂端,工人匆忙卸下這些東西,又將垃圾等廢棄送下來。

過程井井有條。15分鐘只是剛夠。

船長掐著時間,等到15分鐘,立刻啓引擎,奔向海邊。

站到地面上的一瞬間,蘇城趴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不是什麼儀式,而是暈陸了。

海上鑽井平臺無時無刻都在搖擺,尤其汐的影響嚴重。當蘇城習慣了海船,再站上陸地的時候,一個準備不好。就臥倒了。

一同上岸的還有其他國家的工人,順勢躺倒在地的不止一人,大家相視一笑,各打各的滾。

等蘇城舒服了,準備上車的時候。又有穿西裝的男人過來,道:“蘇先生好,我家主人想請您喝杯咖啡。”

“你家主人是誰?”

“主人說,您一定能猜到。”

蘇城招手來霍昌,讓他和四郎在後面等著。阿聯酋民間穿著傳統長袍者居多,一方面是習慣。另一方面也是氣候緣故。因此,穿著西裝的多是阿聯酋的政府員,不願主通報姓名的人,在蘇城所知的人裡只有迪亞布,王儲的親信裁

對方開車,七拐八拐的出了公共碼頭。

馬路兩邊林立著私人別墅,它們建的很鬆散,又兼顧了周圍的建築,有些像是老上海的公館,屬於本很高的自建住宅,風格各異。一些人家的門前還種著綠,按照每株3000元的培育本,這些私宅的本也能猜想一二。

城市的主幹道後,蘇城突然發現了大量的中國字。仔細再看,全是石油裝備展的廣告。

甚至到了城市相對繁華的街道,仍能不時的瞅見英文、阿拉伯文、法文、德文或中文的石油裝備展廣告。

蘇城不由驚訝萬分。

在阿布扎比這種地方投放廣告,也就比在東京和紐約便宜一點,大華實業都沒有最終決定廣告金額。中國駐外使館全是一隻只散養的鐵公,更不可能掏錢……

難道是阿聯酋政府掏錢?蘇城也有點不太相信,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就是中國政府的政績員,估計也捨不得這樣花錢……

奔馳直接駛了一座綠樹蔭的莊園。在阿聯酋,壯的樹木比黃金更適合炫耀。

蘇城下車之後,更覺到了陣陣涼風,觀察以後發現,竟是懸在樹幹上的噴霧

“這是誰的莊園?”蘇城不得不問。

司機恭敬道:“是主人的。”

“說了等於沒說啊。”蘇城用中文嘟囔了一句,擡

迪亞布束手等在門口。

見到蘇城,他握手的同時輕聲道:“阿米爾閣下在等您。”

蘇城一愣,用疑問的語氣道:“阿米爾閣下是?”

“是王儲殿下的長子。”迪亞布低眉道。

蘇城恍然。按照目前的宮廷繼承狀況,王儲殿下的長子,就是下一任的王儲了,在某種都上,他也就代表了王儲本人的意志。

“我是否應該準備一份禮?”蘇城有技巧的發問。

迪亞布微笑,道:“誠意就是最好的禮了,蘇城先生請隨我來。”

這個莊園很大,房子卻並不大。穿過門廊,就能看到裡面的阿拉伯風建築,向南的一邊是放著三四米高的魚缸,裡面養滿了五彩斑斕的熱帶魚。

阿米爾是個頭髮微卷的年輕人,穿著像國電影裡的缺青年似的。他翹著腳坐在魚缸上方,手上提溜著魚竿。

“中國蘇?”阿米爾跳下了魚缸。

這個稱呼可不正規,迪亞布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

“蘇先生。”阿米爾又換了一個稱呼。

蘇城笑著和他握手。說:“阿米爾閣下。”

“你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個競標到中東石油的亞洲人。”阿米爾最多上中學的年齡,他上下打量著蘇城,笑道:“你和日本人不太一樣。”

對中東人來說,中國、日本、韓國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就像是中國人很難分辨和理解伊朗和伊拉克,阿布扎比和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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