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微觀到宏觀,陸爲民覺得對華民集團旗下企業的解剖分析,也能夠大概看出目前國經濟發展境況,進而也能對昌江經濟進行一個類比評估,也有助於自己下一步工作重心的安排和調整。
甄婕的介紹基本上符合陸爲民的判斷,房地產業開始趨於下行,但是頹勢尚未真正顯現出來,但是估計一兩年間就能讓所有人覺到冰冷刺骨的寒意,製造業危機也開始顯現,像消費品這一塊還略好,但是隨著勞力本的攀升,製造業企業利潤下是不爭的事實,而像風雲通訊所代表的傳統勞集型製造業已經有些撐不住了,連風雲通訊這種有相當規模和自主品牌的大型通訊設備製造商都有些吃不消了,可以想象得出像沿海地區那些山寨和代工企業的狀況有多麼嚴酷,這也讓陸爲民不寒而慄。
宋州和州這兩個自己起家的地方,都是以傳統制造業爲典型代表的工業城市,所面臨的力會更大。
宋州正在力求轉型升級,從傳統制造業向新興的科技含量較高的製造業轉進,像機人制造和核電設備製造以及新能源新材料產業都屬於此類,但是這僅僅是一方面,像宋州佔主導的鋼鐵、機械、紡織服裝、化工等怎麼來轉型?或者說怎麼在這一波寒中生存下來?它們做好準備沒有?
華達鋼鐵轉讓給復興鋼鐵之後,也在產品線上做文章,傳統的建築用鋼已經轉爲生產汽車用鋼板等附加值較高的生產線,但是陸爲民覺得恐怕隨著經濟趨冷,復興集團宋州鋼鐵公司日子也會越來越不好過,同樣像蘇譙的機械製造業也面臨著困難。傳統市場萎,企業不得不升級進行技改,但是技改就要投。投之後,市場會不會好轉。負債力會更大,能不能收回本,這些問題都在企業經營者的心上。
州的況也一樣,建材行業萎下行的力很大,無論是雙廟的水泥還是南潭的地板,還有大垣的家居產業,都一樣,而最代表的家電產業也同樣面臨著殘酷的淘汰。如胡敬東所說,今年州伏龍區已經有多家企業開工不足而不得不關門暫停生產,而這種關門究竟是暫時的還是一關就再也無法打開,誰也說不清楚,按照胡敬東的說法,估計還是再也無法打開的可能更大。
陸爲民很清楚,不可避免的會有一批企業會在競爭中敗下陣來,甚至死去,也還會有一大批企業苦苦掙扎,希熬過這個寒冬。當然也會有數企業能夠藉助這一場經濟危機,實現自己企業升級轉型,進而穎而出。爲其中的勝利者。
製造業的利潤率已經下降到了一個非常低的地步,可以說現在的傳統制造業基本上都於一個保本經營狀態,只要能保開門保工人工資,那就相當不錯了,這就是危機。
而現在陸爲民需要面對這樣一個昌江的製造業危機。
甄婕走了,要回去陪一陪母親。
不得不說甄敬才也是個奇葩人,從195廠出走之後,甄敬才大概也真的有點兒龍遊大海的覺,除了在州拓達水泥廠幹得風車斗轉外。在生活上也迎來了一春又一春。
他一直沒和樂清離婚,但是卻事實上在外邊重婚了。或者說包了一個二*,那個孩子還替甄婕甄妮兩姊妹生下了兩個弟弟。而且甄敬才還把兩個小孩都讓甄婕甄妮見過,讓甄婕和甄妮都是無言以對。
甄敬纔對離婚不離婚無所謂,而樂清卻不願意離,哪怕甄敬才已經多年沒有回過家了,甄婕甄妮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反正樂清就是不離。
當然樂清的生活也不寂寞,據說前幾年也是和幾個比小不的男人有過瓜葛,不過隨著年齡增長,這幾年倒是安分下來了。
甄婕給陸爲民提供的關於華民集團的這些況也加深了陸爲民對昌江經濟的擔心,現在這種大環境下,怎麼來扭轉?這不是一兩個地市州的問題,全省十三個地市州,各家況都不同,而且不地市州類似的況都相當突出,怎麼來實現經濟突圍?
現在的陸爲民還真有點兒如坐鍼氈的覺,一晃今年半年過去了,除了提出了這個蠡澤新區的概念外,他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拿出什麼像樣的表現來,核電產業園好像勉強說出了一把力,嗯,對了,還有曲關於中化集團和霍尼韋爾方面在化工產業方面的合作事宜,現在呂騰親自來抓這個項目,已經兩赴京城,按照他昨天打來的電話說,似乎有戲。
這是這麼久來陸爲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讓陸爲民心也好了整整一天。
曲的困難程度陸爲民知道,但是呂騰去了曲之後就從來沒有在陸爲民面前過苦。
還好還有一個郭懷章在當市委書長。
從郭懷章那裡陸爲民也瞭解到呂騰這段時間還是跑企業比較多,幾個比較困難的企業,呂騰基本上都已經去過三遍以上,一方面聽企業管理層的介紹,一方面找企業職工代表瞭解問題,另外也專門找了銀行進行通,可以說是抓住一切機會想要在解決企業發展問題上做文章。
但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曲幾大化工企業存在的問題可以說有點兒病膏肓的味道,從郭懷章的話語裡陸爲民能夠聽得出一些他的觀點,那就是如果的確沒有太大可能救活的企業,還不如早一點讓其破產,免得這樣拖下去只會讓各方都越陷越深,也耽擱了企業職工另尋出路的時間,哪怕政府在出一次,長痛也不如短痛。
陸爲民估計呂騰大概也有這個意思在裡邊,否則郭懷章不會在自己面前這個風,沒準兒也就是呂騰授意郭懷章在自己面前來試探自己口風的。
對於曲方面究竟會怎麼來應對其支柱產業——化工行業,陸爲民的態度是不持態度,一切以曲市委市政府自行判斷,只要符合國家法律政策,有利於經濟發展,保障職工權益,那麼一切措施手段方式均可,兼併重組也好,直接破產也好,出售也好,都可以接,這是陸爲民在呂騰去曲時給他表的態。
在陸爲民看來曲的化工產業其實已經走了死衚衕,倒不是說各個企業都無法存活下來,但是在負債累累包袱沉重的況下,陸爲民不認爲會有多好的出路,那種寄希於誰來兼併接手的想法都太過天真,資本家不是慈善家,無利可圖的事絕不可能做。
就像中化集團和霍尼韋爾這一次合資的事宜,就算是真的說服了中化集團和霍尼韋爾,他們願意到曲來落戶,曲要想把本地化工企業給對方,對方也不會接手,除非曲市政府能夠把企業的債務接走,把職工的後續問題接手,也就是說把一個乾淨的殼給對方,陸爲民覺得能以這樣的方式把這個項目拉到曲,都算是勝利,畢竟這樣一個項目落戶,帶來了資本和稅收,同時他們也會重新招募一些職工,起碼多也能解決一些職工的就業問題,這就是功。
所以他在和呂騰的電話中也明確授權,不要怕背罵名,只要秉心公正,就無懼人言。
他相信呂騰也是一個有擔當的人,也能夠靈活而大膽的抓住這個機會。
一覺醒來,陸爲民發現自己居然頭溼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似乎很久沒有出現這種況了。
夢中的人是誰?甄婕還是甄妮,要說應該是們倆纔對,畢竟甄婕纔來了,但都不像,倒是有些像季婉如,這讓陸爲民也有點兒尷尬。
季婉如上個星期來找過自己,當然,是來辦公室。
永華集團已經是省數一數二的汽車銷售公司了,昌州、宋州、州、昆湖,省四個主要城市都有永華集團的分公司,當然永華還是以宋州爲總部,畢竟宋州的消費力擺在這裡,不是其他城市能比的,現在季婉如又在黎開設了分公司,明顯是因爲池楓去了黎,當然陸爲民不認爲這種資源的利用就有多大問題,陸爲民也相信池楓會把握好這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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