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此慄東武跟歐飛都是公安系統的,而且兩人分管的都是治安,他們的話題就慢慢引到了現在京城的治安問題上了。作爲一國之都,京城的治安一向以來都是比較好的,但京城的外來人口太多,城區的面積也一再增加,各方面的治安問題也是層出不窮。
而這,是擺在歷任京城公安局長面前最大的問題,誰如果能有解決這個問題的好辦法,誰就有可能被上級重用。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一份好的方案,或許就是進領導視線的最佳途徑。
“我覺京城的治安,還不如焦遂。”張天睿語不驚人死不休,京城上千萬人口,焦遂城區人口不過百萬,怎麼有可比呢。但他卻不理會這些,只是說出了自己的。
張天睿在焦遂的時候,只是在隨緣會所喝了一次酒,最後因爲馬創英不識趣,他就早早離開了。但隨後馬創英就被焦遂公安局拘留,隨緣會所差點被查封,這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要知道當時馬創英的父親還是湘北省的副省長,而且還是省委常委。而隨緣會所的老闆,更是時任焦遂市長費旭裕的兒子費小滿。
整個京城有多會所,有多高級賓館,這裡面又有多確實存在著藏污納垢的活?可是京城公安局有這麼大的魄力嗎?就拿長安俱樂部來說,從開業至今,恐怕還沒有執法機關進來執行過任務吧。
“張,京城怎麼說也是首都,人民羣衆的覺悟很高,治安積極分子遍地都是,治安環境從全國來說,應該都是排在前列的。”歐飛緩緩的說道。作爲主管治安的副局長,他對京城的治安還是很有信心的。
“慄局長,京城的立案數與破案率你應該很清楚吧?”張天睿問。
“我這裡只有全國的數據。”慄東武說道,去年全國刑事立案達到了四百多萬起,其中搶劫就佔了三百五十多萬起。另外盜竊也有三百多萬起,其中室盜竊一百三十多萬起。財產詐騙一百六十多萬起,機車盜竊五十多萬起。其中質最爲惡劣的殺人、傷害、強、拐賣婦兒也佔了一百多萬起。
“如果比立案數跟破案率,焦遂或許會高於京城,但是京城的況要比焦遂複雜得多,所以整數據就會被拉低。”朱代東謙遜的說,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高調的人,哪怕他對焦遂的治安很滿意,但也沒必要把京城拿來當陪襯。
“代東,看來你對焦遂的治安很有信心嘛。”歐飛有些不服的說。雖然近些年來,京城的發案率每年都在增加,同樣的,破案率自然也在降低,但是這是全國的總形勢,他不相信焦遂的發案率與破案率能達到京城的水平。
“飛哥,所謂船小好調頭,我們焦遂總共才二百多萬人。城區不過百來萬人,一次治安嚴打。馬上就能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朱代東笑了笑,說。
“代東,去年京城可是以嚴打整治爲主,以打防結合,以防爲主取得最大戰果的一年。”歐飛淡淡的說道,去年京城的治安工作。得到了部裡和市裡的高度讚揚,這也是他爲什麼信心滿滿可以調到部裡的底氣所在。
“我說各位,怎麼說來說去,怎麼扯到我上來了。京城公安局去年取得的績有目共睹,歐飛同志的工作更是卓有效。當然。公安部治安局的績更大,在慄局長的領導下,全國治安形勢一片大好。”朱代東看到他們爲了焦遂的治安問題要起爭執,連忙說道。
“慄局長,我覺得如果你可以去焦遂取取經,或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張天睿端起酒杯,意味深長的看了慄東武一眼,緩緩的說道。
“代東不是就在這裡嗎?請他介紹一下焦遂的功經驗,讓我們也增長一下見識。”慄東武說道,張天睿不是一個對基層工作這麼關心的人,在這方面,他跟一個普通老百姓沒什麼區別。
“我說這不是爲難我嗎?你們一個公安部治安局的局長,一個京城公安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長,讓我介紹焦遂的治安況,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麼?”朱代東謙遜的說。
“代東,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你不會是不想讓部裡借鑑焦遂的功經驗吧?”慄東武了一句,朱代東最大的優點是謙虛,但這也有可能是他的缺點,年輕人如果沒有一點鋒芒,也是不行的。
“那哪能呢,焦遂的治安工作,其實沒什麼新意可言。除了嚴打整治之外,主要還是依靠羣衆,發羣衆,焦遂的警羣關係非常好,任何可疑況,人民羣衆都會在第一時間向公安機關彙報。另外像拐賣婦兒、詐騙、搶劫,一旦被獲,量刑是很重的。所以近段時間以來,焦遂的治安環境還是比較好的。”朱代東說道,隨後他又把焦遂的發案數,破案率以及各種案型的數據隨口說了出來,這方面朱代東的準確堪比電腦,不管什麼時候說出來,都是準確無誤。
“代東,焦遂的立案數與破案率真是這樣?”歐飛詫異的說,去年焦遂一年的立案數才三千件,就算焦遂只有一區一縣一市,但這樣的立案數也太低了吧,他在公安系統的,頭腦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焦遂肯定存在立,而且立率肯定非常大。
所謂的立,就是不同程度的存在立案不實的問題,他曾經調過京城下面區縣的刑事案件立案況,像這樣的立況,有些還比較嚴重,比如說應立爲刑事案件的未立爲刑事案件。另外就是對部分報案材料管理不善,無人理,造立。他在檢查中,經常發現個別派出所對羣衆報案材料管理不善,將部分報案材料隨意放置在值班室或勤卻無任何理,造立。
京城的公安系統算是比較認真負責的,但是立率也在百分之二十左右,更不用說其他地方的立率了。雖然有些案子之所以會被立,確實有客觀原因,但他認爲,恐怕還是很多公安機關爲了提高破案率,爲了降低發案率,而採取的主觀行。
“飛哥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焦遂看看嘛。”朱代東知道歐飛肯定不會相信這個數據,但署絕對不會騙他,而且他也能知道署說的真假。至於立的問題,朱代東倒沒注意,但他相信焦遂的公安系統應該是務實的。
“我看可以,如果焦遂的立案數真的這麼低,我想京城公安局應該借鑑和學習。”慄東武說道,如果焦遂的辦法真有效的話,那確實可以借鑑,如果能因此而降低京城的立案數,確實能引起部裡和市裡的重視。
“我說兩位局長,能不能別談工作了?我講個笑話怎麼樣,這是真事,我一朋友剛了一個年輕漂亮溫的友,但沒多久就分手了,你們猜是怎麼回事?”張天睿纔不管京城公安局的局長由誰來擔任呢,反正不管是誰,到時都會跟他搞好關係。注意,不是跟他對方搞好關係,而是對方跟他搞好關係。
“你已經介紹了基本案,自然得由兩位刑偵高手來分析。”朱代東笑了笑,說。他是很瞭解張天睿,肯定沒憋什麼好屁,這樣的事還是給慄東武和歐飛吧。
“這樣的可能太多了,男分手的原因千千萬萬,哪能一下子猜得到的?”歐飛說道。
“其實原因很簡單,我朋友無法接做過人流手。”張天睿笑的說道。
“這不就結了,現在的孩子也太不自了。”歐飛一副瞭然的模樣,說道。
“代東,你覺得呢?”張天睿笑瞇瞇的問。
“是自己做過人流手還是替別人做過人流手?如果是前者,那無話可說,如果是後者,那說明你那個朋友不夠穩重啊,這麼好的姑娘可惜了。”朱代東笑了笑,他知道張天睿的話肯定沒有說完,說不定哪裡就挖了個坑等著自己跳呢。
“誰說朱代東老實本分的?我看他是瞎了眼,一肚子的鬼把戲。”張天睿大意外,他確實是想玩一個文字把戲,當時他那朋友也太過激,原本只是隨口開的一個玩笑,他朋友說做過人流手,他當時就發了火,一個耳甩過去,馬上就分了手。後來才知道那孩在醫院的婦產科工作,確實是經常做人流手,只不過是幫別人做而已。
“你專挖陷阱給我們跳,如果不是代東機敏,恐怕我們都中招了。”慄東武笑著說,他剛纔雖然沒說話,但心裡想的答案跟朱代東的回覆相差甚遠。
慄東武跟歐飛在飯後就走了,他們知道朱代東跟張天睿的關係,自己如果再湊在這裡,會自討沒趣。而且今天晚上張天睿的話也提醒了他,如果焦遂的治安真的像朱代東所說,那確實值得借鑑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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