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又要跑一白圈,小丫頭的表是絕的,“郎,你就行行好吧,誰家郎會讓丫頭去跑圈啊,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
趙信等人在旁都不住一臉古怪,這主仆還真是……
南珞瓔聞言卻得意的一挑眉,“誰說的,本郎已經嫁……”
說到一半才猛然意識到趙信就在旁邊,俏臉霎時霞飛,眼看了一眼趙信,見他似笑非笑,心中更覺惱,抬手狠狠的敲了小丫頭一個栗子,咬牙道:“就你話多,兩百圈!”
小丫頭一翻白眼,差點暈死過去,一臉求救的往趙信等人看過來,不過隨即想到對方是皇帝,連忙又低下頭,一臉悲苦的蹲道:“喏。”
“行了行了。”
趙信哭笑不得,擺擺手對南珞瓔道:“你也別讓跑圈了,你今天也不必當值了,朕,不,本公子今日有事要外出,不在家中,你去了也沒當值。”
“本公子……不在家中……”
南珞瓔聽他說話怪怪的,不由有些疑,隨即想起什麼,眸中一亮,有些興的道:“陛下,你們這是要……微服出巡吧?”
隨即一聽脯道:“這樣的話,臣就更加要履行職責了。”
旁邊小丫頭也雙眼發亮,跟著不住點頭,心道:“這下好了,不用跑圈了。”
“這,你們也……這,不大合適吧,南太尉知道也不會答應啊。”
趙信一怔,沒想到南珞瓔居然來這麼一出,不過隨即一想,以這丫頭的格怕是早就想出去晃晃了。
只是他心中卻有些猶豫。
畢竟南蒼父子還在外替他征戰呢,他這樣帶著南珞瓔到瞎晃,好像有點不太好。
而且這個時代的風俗頗類兩漢,沒有那麼多的男大妨,但終究他們也還只是行了納采之禮,多有點不合禮制。
不過看到南珞瓔一臉期待的表,他又不忍拒絕。
南珞瓔倒是不甚在意這些,聞言豪爽的擺擺手道:“怕什麼,祖父大人他們又不在京城。”
趙信一翻白眼,“這是在不在京城的事嗎?”
正遲疑,旁邊曹雄瞬間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有心在南珞瓔面前賣個好,當即小心翼翼的低聲笑道:“公子,老奴倒覺得此事無礙,南統領本來就是公子的近衛統領,公子出巡,隨行左右職責所在誰可厚非?”
“嗯嗯……”
南珞瓔在旁聞言不停的點頭,看向曹雄也滿是贊賞。
本來看這個老太監整天一臉諂笑,覺得不是好人,此時卻瞬間覺人不可貌相,原來這老太監也不是壞人。
可是趙信卻沒有被說服,這種話,搪塞外人可以,搪塞南蒼卻不行。
李存孝卻在一邊嘿嘿一笑道:“公子,這事還不簡單嗎?直接讓南家貴回去問問不就可以了,南太尉雖然不在京中,但是老郡君卻在,只要老郡君答應了,南太尉也不敢反對吧。”
南珞瓔聞言頓時目放,連連點頭道:“對對,我去問太祖母,老人家最疼我了,肯定會答應。”
趙信聞言這才想起來,南蒼雖然夫人早在數年前就已經過世,反倒是母親仍舊在世,封秦君,故稱老郡君。
如果老人家首肯,那倒是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當即點點頭,“這倒是可以。”
隨即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存孝道:“你這家伙什麼時候腦子這麼靈了?”
李存孝有些不服,“公子,咱老李啥時候笨過?”
趙信翻了白眼,神微微變幻,喊住已經拉著小丫頭作勢要跑的南珞瓔道:“等一下,既然如此,還是朕,親自去拜見老郡君吧。”
畢竟要帶人家重孫出門,于于理,還是應該親自去拜會一下。
南珞瓔雖然大咧咧的,但畢竟也是知書達理的,自然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雖然有些,倒也沒有扭,爽快的點頭道:“既然如此,我讓小翠先去知會家里人,告訴他們你是微服而來,不要大張旗鼓。”
“好。”
趙信見平時覺心大意的,但關鍵時刻卻能條理分明,也不由微微點頭。
南珞瓔當即命那小丫頭小翠,先行回府知會太尉府上下,然后親自引領趙信一行人改道太尉府。
他們到時,南家上下早已得知皇帝駕臨,雖然因為皇帝是微服而至,沒有大張旗鼓。
當然所謂的沒有大張旗鼓,也就真是沒有把旗、鼓等禮樂之擺出來,沒有穿著朝服大禮參拜而已。
該有的基本禮儀卻也不會的。
南家上下,連同那位老郡君在都在門首迎接。
迎到正廳之后,南家人還要行大禮,但這一次卻被趙信阻止了。
接著又把來意一說。
當然趙信沒有說是南珞瓔想要跟著的,只說是需要南珞瓔這位近衛頭領伴駕隨行。
不過南家上下也都知道南珞瓔的格,哪里能不知道況。
雖然有些猶豫。
但果然如南珞瓔所言,那位老郡君對真是疼備至,被撒的喊了幾聲“太祖母”就無奈的答應了。
不過南珞瓔既然是近衛統領自然邊不能沒有兵,所以南家又給安排了二十名銳護衛。
本來還要給安排仆婦隨從,趙信趕忙阻止才算罷了。
出得門外,趙信還是一冷汗,“好家伙,說好的微服出巡,差點變‘傾城隨公子,千騎卷平岡’了。”
不過就算這樣,趙信的隊伍也一下子擴大了近十倍。
好在這是京城。
豪門、巨賈隨可見,不就隨從數百呼嘯過長街的也不罕見,所以一行人雖然浩浩三四輛車駕,幾十名護衛,但是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出得京城也沒有多人知道皇帝此時已經不再紫城了。
就在趙信一行人出上東門上道一路王東,徑直往并州而行的同時。
在大秦京城的另一個方向,位極南的越州再往南的大海上,卻有一支船隊在大海上穿濤越波一路往更南的方向而去。
此時這支船隊,已經離大秦最南端的越州,有三天的海程了,這支船隊也已經在海上行走了三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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