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趙信用力點頭,“諸位果然是忠勇之人,你們沒有辜負朝廷,朝廷也絕不會辜負你們。
從現在起,你們先跟隨存孝和曹雄辦事,回京之后,另行賞任。”
“喏。”
眾人聞言都很激,他們苦守這麼多年,終于得見天了。
馬健銘也很激,不過比起其他人他卻要平靜的多。
趙信不由的看了他一眼。
目中毫不掩飾的贊賞。
他能看得出來,這又是一個比起終于他趙信個人,更終于國家以及天子這個象征的人,準確的說,這是一個有信念的人。
所以對他來說,比起賞賜,貫徹自己的信念更加重要。
對于這樣的人,只要能夠和自己理念契合,趙信其實更加贊賞。
不過他也沒有多言。
因為對于皇帝來說,贊賞是贊賞,任用是任用。
有時候就算贊賞一個人,也要看對方是不是自己的同路人,有沒有被任用的可能。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當即只是擺擺手再次示意眾人免禮,然后對李存孝和曹雄道:“你們來的正好,再去打聽一個事。
聽說青云的一位圣如今就在這大荒城,去打聽一下現在這什麼地方,可能的話,安排來見我。
如不肯,就約定一個地方。”
“公子是知道東西的下落了?”
聽他這麼說,眾人都是一喜,李存孝下意識的問道。
趙信微微一笑:“下落我早就有數了,但要想拿到手,卻不那麼容易。”
雖然原著中對這一段的節只是當背景描述,不可能詳細,但其中依然還是了一些信息。
結合這些信息,再結合自己目前收集的報判斷。
趙信基本肯定,東西應該就在驛站那些土人手中。
甚至連對方想要什麼也都猜到了。
不確定的是,對方是帶在上,還是藏在什麼地方。
所以不敢打草驚蛇。
如果是就在上那倒簡單,直接上門,不給就用強。
但是這個可能并不大。
如果不在上,那麼貿然跑去就會壞事了。
因為他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說服對方。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找到一個真正的合作者。
當然不是錢孔那些人。
那些人現在不過是彼此利用罷了。
最后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還怎麼合作?
真正的合作者,必須是一個能和他有共同目標,卻又能各取所需的人。
這個人選自然就是土人中的另外兩個勢力,或者任意之一。
剛才在觀山閣上,眾人其實也都在耍頭。
錢孔說了一個對他們來說,人人都知道的消息,就是那位圣的消息。
卻不知道這恰好是趙信需要的。
知道了這個消息,又對土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自然也就沒必要再留在那什麼觀山閣了。
本來還想嘗試說服一下姜公嵐,但是見一時半會沒法功,便不再停留。
而與此同時,趙信匆匆而去,卻讓觀山閣的眾人一陣錯愕。
倒是那位趙琬小王子,并沒有十分在意趙信的離去,雖然有些意外趙信會如此急切離去。
但他們更在意的是,趙信的消息。
……原來一直說的所謂禹帝之寶,居然是山河印!
那可是真正的至寶啊,傳說中不僅自帶大秦山川河岳的運氣加持。
更能夠憑借此印直接敕封山川河岳之神。
這是何等偉力。
若有此寶在,那還不真是運來天地皆同力。
我父王大業可期,而我也必然是未來的大秦太子。
想到此,他不有些患得患失的道:“張先生,諸位,你們說那趙仁言所說的是真是假,禹帝之寶真是山河印嗎?”
聽他這一問,眾人也都回過神來。
被他直接問道的張東升,微微沉道:“應該不會假,這樣的話他說的假的也沒意義。”
但他隨即話鋒一轉卻又道:“不過公子大可不必為此太過……在意。”
他本來想說,“不必太過激”,但臨時還是換了在意。
在場其他人也都一笑。
錢孔也道:“是啊,小王爺,那趙仁言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故意說出一個聽起來很讓人震驚的消息,但其實本沒什麼用。
若是山河印,等到到手之后自然就明白了,若是不能得手,便是山河印又有和意義?”
他這一說趙琬也愕然一下回過神來,仔細一想,可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可惡,原來那趙仁言說了半天,等于什麼都沒說。”
想到自己剛才還激半天,甚至患得患失,趙琬不由一陣咬牙。
冷哼一聲道:“怪不得他說完就跑,原來是怕我等反應過來,哼哼,此人說話一套一套,想不到居然如此無恥。
真不配姓趙。”
眾人見他如此惱怒,覺有些好笑。
不過想到那趙仁言居然耍這種小花招,而且耍完留跑,確實不夠大氣。
錢孔微微搖頭道:“其實比起所謂的山河印,他的第一個消息倒是更加耐人尋味。
諸位,你們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姓趙,還是天子的人,應該也是宗室子弟吧。”
張東升不甚在意的道,卻有些心不在焉、
見他神異樣,趙琬不由探詢的朝他看過來。
張東升微微搖頭道:“諸位,我總覺這個趙仁言有點不對勁,他如此匆匆而去,難道真的是怕我等反應過來嗎?”
“哼,不然還能怎麼樣?”
趙琬對趙信用一個沒用的消息把自己弄的激不已,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事實上他到現在腦子里還是“山河印”三個字。
“禹帝之寶”和“山河印”這樣有指向的詞語,給人的分量完全不同。
另一邊姜公嵐突然也站起來道:“諸位,吾也先走一步了。”
“嗯?”
眾人聞言一愣。
趙琬皺眉問道:“公嵐君,你要提供的消息呢?”
姜公嵐卻直接搖頭道:“吾沒有消息,吾孤一人,哪來消息?
不過吾倒是有一個忠告送給各位。”
趙琬聞言目瞪口呆……合著你就白嫖?
卻聽姜公嵐再次道:“山河印這樣的重寶,福薄者得之不詳!”
“呵呵,多謝公嵐君的忠告。”
趙琬一聲嗤笑,隨即戲謔的道:“不過在這件事上,本公子倒是覺得趙仁言所說不錯,未來有無數種,福薄福厚恐怕不是你和尊師能夠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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