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子幫了這麼大的忙,總要表示一下謝。只是這麼大的人,是買幾盒板栗糕顯然不夠。
落云想了想,花大價錢買了個手掌般大的羊脂白玉,請人雕琢彌勒佛的擺件。
那玉質出水,通得很,鼓鼓的肚子都是泛著水。
這玉擺件不是隨之,也避免了男私相授的嫌疑。
這等笑口常開的玉佛送給份尊貴之人正好,落云讓香草裝在盒子里,然后帶著弟弟親自送到世子府上。
不過韓世子似乎有客人,并沒有立刻見,只是讓管事代收了那玉佛。
既然貴人事忙,落云自然不敢多打擾便帶著弟弟告辭了。
可就在們剛轉了甜水巷時,就聽青魚巷里車馬滾的聲音,看樣子世子又要外出游玩了。
按照往常慣例,落云照例會停在巷口,等著跟世子寒暄幾句。
更何況剛才送禮沒見到人。
往常王府的馬車看來了隔壁芳鄰總會停一停,誰知今日那馬車仿佛要去前營打仗一般,呼嘯著從姐弟倆旁邊駛過了,那一陣風將兩人的袖子都吹鼓了起來。
落云并沒有在意,覺得世子是有急事出門。
可是隨后幾日,無論早晚,都沒有再遇到巷口閑庭散步的世子。
時間久了,落云也終于明白了,世子好像在躲著。
雖然自問并沒有得罪世子之,但是想想父親...的事的確很麻煩人。世子心好,幫襯了,但也為此擔了風險。
世子大約不希覺得拿了他的短,就可以對世子府予取予求,所以適度冷淡疏遠一些罷了。
既然貴人疏遠,也要識趣,自然也不必在刻意走那人世故。省了早晚的麻煩。
這日,剛從鋪上回來,還沒走到巷口便聽有人在后喊。
那聲音是許久不見的陸誓。
他比弟弟大,老早就過了試,不過也要參加今年的的大考,此時正應該在家用功,不知為何卻來了這里。
陸誓雖然喊了人,可看著落云清麗的臉,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頓了頓,道:“你父親的事,我聽爹爹提起,怕你煩憂,便特意來看看你。”
落云后退一步福禮道:“當初我父親榷易院是了陸先生的舉薦,他如今不得賞識,犯錯被攆,其實是帶累了陸先生。按理說應該我父親給他賠罪才是,實在不敢勞煩公子掛念。”
陸誓的了,他此來可不是想掰扯兩家恩怨的。
自從上次被落云點醒后,陸誓也沉思良久,自己的子太過弱,被母親說服同意娶了彩箋,從此一步錯步步錯,失了落云的心,這全是他咎由自取。
落云不肯再信他,無非是因為自己拿不定主意,獨立不起來。
可他不想失去落云。想起兩人從小長大的兩小無猜,陸誓的心總是覺得鈍痛。
跟蘇家的婚事告吹之后,母親又給他說了幾門親事,全都被陸誓毫不留地推拒了。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待自己金榜題名,有了功名在,不需家里供養時,再去蘇家提親。
領了職之后,基本都要外放歷練,他會去個離家遠遠之,帶著落云過自己的日子。
到時候,落云不必侍奉婆婆,可以隨心過日子。
做了這個決定之后,他便來見落云,跟表明心跡,求得的原諒,也讓再等等他。
落云聽了陸誓磕磕,帶著孩子氣的話后,默默嘆了一口氣,倒是想起前兩天在鋪子上時,聽到陸靈秀跟說的話,說是哥哥跟家里又鬧了幾場,說死都不肯定親,還說除了蘇家落云,寧可終不娶。若是母親再啰嗦,他便將書本都燒掉,也甭等著秋試了。
那陸家的夫人被兒子鬧得不行,怕他耽誤自己的前程,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只說若他這次考得功名,他娶誰,便娶誰,這個做母親的絕不阻攔。
其實陸夫人清楚,蘇陸兩家現在這徹底都鬧掰了,蘇家大小姐又不是傻子,豈會再嫁給兒子?
到時候蘇家姑娘自會讓陸誓個滿鼻子灰,又何必枉做壞人?
而陸靈秀則懇求蘇羅云說,哥哥大考在即,務必不能紊了他的心神。若是他來找,說些什麼冒傻氣的話,還請落云憐惜哥哥前程,莫要說出什麼太讓他傷心的話來,只求過了這關再說。
蘇落云當時還覺得好友多慮了,現在才發現知兄莫若妹,陸誓還真的心存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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