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軍馬送信,那就一定要有火牌,不然隨便用都是殺頭的死罪。
關于這點,蘇落云也盤算好了。想起以前聽那些貴婦的閑談,說兵部新調的趙侍郎是李歸田大人的門生。
于是建議李公子直接找趙侍郎。李公子也是茅塞頓開,無頭蒼蠅總算找到了主心骨,二人直接去敲了兵部的趙侍郎的府門,懇請他隨便發些文書,只要是能路過彥縣下的水兵營就可以,順便捎帶上這一封家書。
趙侍郎是李歸田大人的門生,驚聞此事,哪里還有什麼廢話?披著服去了署,直接給蘇落云的那封家書蓋了兵部的印,然后了兵部聽差的侍衛,將這封信送往驛站,直接走了專門呈送八百里加急的軍的線路。
有了兵部印,送信的都是選出來的軍馬。
當信送出去后,天已經微微發亮,落云一臉疲憊地回府了。
香草小聲安著:“大姑娘,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落云微微嘆氣:“但愿如此,他還那麼年輕……”
事出急,的腦子只是想著自己該如何做,卻無暇顧及其他。
但如此忙碌了一夜后,的腦子嗡嗡的想,都是眼角也開始微微潤了起來。遲到的莫名的悲意,突然涌上心頭。
那個說想要陪走上一程的男人,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接下來的一天里,落云卻沒有去店鋪,只守在府宅的門房里,這樣便可以第一時間聽到來人的靜。
心里一時忐忑,既盼著有消息,又怕傳來的是壞消息。
閑坐在門房里,落云一邊烤著火爐,一邊胡思想。
當初親的事,因為太過荒誕,還一直沒有跟舅舅提過。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節骨眼,須得舅舅替找尋夫君。
兵部的專線送信速度要快許多,那信到舅舅的手里,還需要大約一日半的功夫。就是不知韓臨風現在是死是活。
想到他這次離開前,還跟自己小小冷戰了一番。他也曾說過,他并不想跟做冷冰冰的假夫妻。
當時沒有應聲,誰想到,這竟然了最后的訣別。
蘇落云甚至洗手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在想,他此時是不是泡在冰涼的河水里,仰面朝天,孤零零一人,只有慘淡的明月為伴。
那樣的形竟然又讓的眼睛微微一酸,不敢再想下去。
如此又一天過去了,除了李府時不時派人來詢問,再無其他人過來。
當然從李府的大公子的里,落云知道了更多的。
原來李大人和北鎮世子府的噩耗一直沒有傳過來,的確是恒王刻意封鎖消息的緣故。
就在今晨朝堂上,應該是昨夜就回來的六皇子風塵仆仆地上朝了。
這位皇子居然一夜都沒換服,直接面圣,只見那管子、臉蛋、胡須上都還帶著泥漿。
如此狼狽的恒王一上來就撲倒在地,哭訴彥縣意外,以及李大人和北鎮世子生死未卜的慘劇。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諸位大人都被噩耗沖擊得思緒混。
據六皇子所言,兩個失蹤的人沒有找到,但是那炸毀河堤的火藥機關卻被人找尋到了,這足以證明,河堤開裂是有人故意炸裂,這一切都是人為的慘劇。
據說,恒王在朝堂上痛哭流涕,反復哭訴,那日巡堤的人原該是他,若不是因為他犯了風寒,臨時換人,李大人和北鎮世子也不會遭此橫禍。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為之變,如若是這樣的話,那幕后黑手豈不是原本意謀害六皇子?
一場決堤意外,炸出了驚朝野的驚天大案啊!
當時許多人都在看九皇子瑞王的神。
先前彥縣工減料修造河堤的案子,恒王和瑞王就明爭暗得厲害,六皇子躍躍試,一直想查出九皇子的黑底子。
現在,彥縣接連出了問題,這都是九皇子當年主持工程的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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