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扁竹是“”的最,以前王府的后院,曾經種了一片。只是后來“”不在了,王妃便命人都砍了。沒想到,王爺倒是隔三差五地畫起來……
韓毅一聽揭起舊賬,也是有些惱怒,沉聲道:“你有完沒完,多年前的事兒,也要揭開說!難道你當年將風兒養在膝下,就全無私心?”
一時間,夫妻倆在書房里結結實實地大吵一頓,最后還是王爺占了上風。
當王妃氣得淚眼婆娑出來時,回到屋子里,愣是一天都沒有吃飯。
不過蘇落云也是后來在小姑子的里才知道王府里的熱鬧的。
心里也是默默嘆口氣。自己的公公婆婆關系本就不太融洽,現在因為韓臨風將擅自帶出府去,只怕又是雪上加霜。
但是已經出來了,也不好立刻回去。此時,已經在遷西大營不遠的尾村安置了下來。
之前的糧草督運在這村里買下一院子,又重新歸整了一番。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就連屋后的茅廁都是紅木搭建,里面恭桶也鋪著木屑香料,旁邊架子上備用的香料也都是京城里才有的上等香料。
而廚房里更是考究,除了做飯的爐灶外,居然還有烤的火窯,屋里帶著火灶的磚炕也燒得熱乎乎的。
落云就算看不見,也覺得此有些像小的行宮,樣樣致得很。
偏居南地,早就聽說北地的火炕睡起來暖暖的。
可惜王府燒的都是地龍暖墻,沒想到在這麼個不起眼的小村落里,終于可以一下嚴寒冬日,睡在暖炕上的滋味了。
韓臨風一邊替將錢箱收在炕邊的箱里,一邊說道:“之前那位督運,是峻國公府大公子的姻親舅子,吃穿甚是講究,將這院子也修整得堪比京城豪宅,現在是冬天,到了夏日,那院子里甚至還有溫水池子,可以隨時頂著樹蔭溫泡,閑適得很。如今他走了,便想賣了這院子,原本這院子搶手得很,我手下的幾員大將都想買……”
落云聽了噗嗤一笑,接口道:“可惜這幾位不差錢的爺,被新督運您一夕之間一網打盡,這院子頓時了黏手貨,甩不掉了!”
韓臨風舒展腰肢,躺在了熱炕上,喟嘆道:“我平日都住在大營里。原是不想買的,可來看了看,突然覺得此適合金屋藏,于是便作價買了下來,用來藏一藏你。”
落云索拽著被子,鋪在了熱炕上,聽了他的話,也是嫣然一笑,復又擔心道:“我若住著,是否會礙著你行差?會不會有人上書彈劾你?”
韓臨風在潔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道:“你又不是住進軍營,只是在附近的村落給我洗做飯,這樣的賢婦若是都要被人彈劾,便太沒天理了。而且過些日子,我就要往嘉勇州送糧了,也陪不了你幾日。”
聽聞他要送糧,落云不免擔憂:“你現在守的這些糧食,除了王昀不想要,鐵弗人和叛軍裘振他們都眼饞得很。你一旦上路,豈不是兔子出了要惹得那些狼們饞涎三尺?”
韓臨風也笑了:“是啊,三方人馬皆來意不善,都想要打兔子摟草好過冬,你說我這個兔子該怎麼當?”
落云可不相信他沒有應對的法子,可是的確也替他想了許久,只是不知自己的法子能不能,想到這,輕聲道:“既然當了兔子,自然要做狡兔,要有三窟、四窟,甚至五窟。管他有多狼來,都他們折斷脖子……”
韓臨風聽了這話,發現這小妮子想的竟然跟自己不謀而合!就是不知,若是來做,打算如何做這個虛晃人的兔子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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