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王妃說話時,臉上沒有半點的憐惜,只有滿眼的厭棄。
微微嘆了口氣,決定主打打岔,別讓公公婆婆這麼僵持下去。
于是落云清了清嗓子,強行攔話道:“父王,我的眼睛好了!”
說話的聲音頗大,總算是止住了公婆爭吵。
北鎮王循聲回頭看向落云,果然發現兒媳婦一雙秋水盈盈的大眼正盯著自己看。
他一愣的功夫,韓臨風也在一旁道:“就是母親給落云尋的城中郎中治好的,若不是母親一心掛念著我們小字輩,也不至于以犯險……”
這話一聽就是閑扯淡,王爺老早就知道兒媳婦的眼睛有所好轉了,若是現在真好了,也絕不是看半天的郎中治好的。
不過落云眼睛恢復了的確是好事,而昨天有驚無險,總算是京城來的貴人無礙。
而他方才大聲罵人,應該也傳到上將軍和公主那邊了,既然走了場面,再多說就無用了。
所以北鎮王略緩了緩口氣,這才問下人:“王妃的高燒退了沒有?可給吃了什麼藥?”
宗王妃心里的悶氣卻還沒解,一點也不想給丈夫臺階下,冷哼道:“被您這麼一嚇,倒是出了一汗,若是不好,總歸也能早點死了,省得礙人眼……”
眼看著又一局戰火要起,韓臨風攙扶起了落云,對王爺道:“落云的眼睛才見好,一會還要針灸,若是無事,我們倆就先告退了。”
北鎮王剛被王妃拿話噎了一下,臉不佳,揮一揮手,就讓他們兩個小的下去了。
落云從房里出來,走出去老遠,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如今也看了婆婆的相貌,雖然人到中年,但是也算于保養,只是眉頭間有明顯的皺痕,想必也是跟王爺這半輩子的悶氣生出來的。
想到這,略帶悵然地問韓臨風道:“你我人到中年,會不會也相看兩厭?”
韓臨風發現這小妮子現在懟自己的七寸真是又快又狠,他頓住腳步,低頭看冷冷道:“怎麼?才看我一晚上就厭了?該不會是覺得還是桃花眼耐看吧?”
落云撲哧笑了,手捶他的:“講!你要再提這茬子,就干脆給我一封休書得了!”
這下再次逆鱗,韓臨風干脆一把將扯住,大步流星回屋關門,撂下床幔帳修理這等不聽話的小蹄子去了。
再說整個惠城,昨夜通宵戒嚴,整個城池外都被搜查個遍!
那幾個死去的殺手也都查明,是暗堂子的人,其中有幾個是異族,都是認錢不認人的主兒。
至于裘振,當真是抹油的老鼠,居然老早就在河的閘門上開了,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這場震鬧得太大,畢竟天寶酒樓死了不的人,而且當日圍觀的百姓也不。
但是酒樓里的詳如何,一般人都不知道。
不過那個游山樾倒是神通廣大,派人送來了問韓臨風夫婦的書信,字里行間,似乎對春社那一夜的形,甚是了解。
韓臨風看完之后,將信給了蘇落云。
落云反復看了兩遍。韓臨風問道:“看出了什麼?”
蘇落云篤定道:“看來你已經上了賽道,了游老先生很看重的一匹賽馬。”
韓臨風失笑了一下,不過阿云這麼說,雖然簡單得有些暴,卻也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看來他那一夜大展神威,擊斃數人,讓游山樾看到了他的潛力。
游老先生很愿意在押賭裘振這匹賽馬的同時,再押一押韓臨風這匹橫空出世的黑馬。
不過韓臨風并不滿足于此,他必須將裘振徹底下賽道,讓他再無賭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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