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夠仁慈了。

　母親死了，舅舅逃了，剩下一個也該為這些人付出些代價。

　于是皇帝只是冷著臉看了徐慎之一眼：“回去，這里沒人不舒服。”

　徐太醫有些糊涂，怎麼一會兒急著他一會兒又攆他回去，但一看見陛下那黑沉沉的臉，他又沒敢多爭辯，灰溜溜地起了：“臣告退。”

　嘉待在里面，外面的靜聽得清清楚楚，低著頭，覺得有些煩惱，沒再多說什麼。平靜了半晌，仔細回想了一番發覺剛才他雖然生氣，但那話里的信息已經足夠想到桓哥兒是怎麼回事了。

　難不桓哥兒也是像那些士兵一樣，是了刺激之后才變這樣的？

　試著回憶了一下，桓哥兒自出生起便一直小病不斷，格也有些孤僻，但若說生過什麼大病，印象里最深的一次只有他三歲那年在湖邊玩鬧時不慎落水。

　在此之前，盡管開口的晚，但太醫們一個個檢查過，他的嚨并沒有什麼問題，急了也能吐出來兩個字來，因此眾人都只以為他是不說話，天使然，長大了就好了。

　但是那次落水之后，他發了一場高燒，退燒之后，命是保住了，但是整個人愈發孤僻膽小，連基本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更是任何人都不見，比現在的況還差。太醫們到那時才改了口，都說他是被高燒燒壞了腦子，再也開不了口了，母親才徹底放棄了奪位。

　因為那場高燒燒的太過兇猛，倒人忽略了落水前發生的事。

　難不桓哥兒的病并不是因為高燒導致，而是落水前就已經了刺激，才變了這個樣子？

　如果是這樣，那又是誰刺激到了他呢？

　嘉一想到這里忍不住全發涼，一張張臉浮現出來，實在不敢想到底是誰做的，只是忽然有些頭疼，也有些不舒服，想趕快帶著桓哥兒逃出去。

　作有些急，一起小腹忽然有些急劇的墜痛，臉一白，差點跌了下去。

　正在侍奉穿的宮見狀連忙扶了一把，才站穩了形。

　然而一站起，那墜墜的痛越發強烈，疼的有些不安。

　“公主，您沒事吧？”那宮看著額上的汗關切的問了一句。

　嘉搖搖頭，心里發慌，表面上卻只是背過了平靜地解釋了一句：“沒什麼事，只是有些腰疼。你去把桓哥兒醒，我帶他回去。”

　那宮聽了的話沒再多問，但當出門拐彎時余里看到的手扶在小腹上，眉頭還微微皺著，似是有些憂心的樣子，忍不住頓了頓腳步多看了一眼，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