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儀瞪大了眼。
本來平靜如湖面的心緒,驟然掀起了波紋。
從沒有涌出來過的思念,卻突然間牢牢裹住了的心臟。原來是有些想念他的……
“……宴朝!”話音剛一落下,便被人猛地扣了懷中。
原來宴朝的力氣這樣大。
他死死地扣住,扣得的手臂都有些發疼。
“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并未應聲,而先抬起了的下,低頭俯吻,吻得用力甚至是有幾分暴。
顧雪儀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手指還能到底下短的發茬。
的的確確是宴朝。
親吻來得激烈,猶如狂風驟雨。
顧雪儀發髻間的玉簪都落了一下去,“啪”地摔了碎。
二人這才驟然頓住了作。
宴朝松了手,眼眸里涌著瘋狂又沉的彩。
他低聲說:“原本的顧雪儀回來了,我第一眼就認了出來。”好像還帶著點求夸獎的意味。
顧雪儀:“……嗯,你很厲害。”
心底也輕輕松了口氣,同時也涌出了一種微妙的愉悅。
宴朝原來是會分辨的。
宴朝將人代的事,一一都講給顧雪儀聽了,包括系統的代。
然后他才說到了自己。
“我一醒來,便在山上了。有個婦人見到我,將我當做了失蹤的兒子。我同說,我并非是他的兒子。便央求我,與一起哄一哄府中病膏肓的老太太,好讓走時能走得開心些。我就答應了。”他頓了頓,沉聲道:“我得來找你。”
顧雪儀目一,口像是被滿滿當當塞了什麼。
那里變得又酸又脹,又有些甜。
宴朝的嗓音清冷,語氣低沉地道:“我剛才在屏風后,一眼就看見你了。”
和在現代時的年紀相當。
只是梳著婦人髻,頭戴釵環,叮啷作響。眉眼用炭筆水描繪過,更為致麗。著盛裝,層疊的擺環住纖細的腰,氣勢人,得讓人不敢直視。
宴朝死死盯著的裝扮。
一面又嫉妒娶了做妻子的盛家大哥,嫉妒得快發瘋。一面又忍不住驚嘆,原來這樣的裝扮,才更襯,沒有人能比將這樣的盛裝撐得起來了,真正是絕世大人。
他頭得厲害,想要走用來盤發束發的發釵,改變的婦人髻,又想要解開腰間的帶。
……
顧雪儀微微笑了下:“我就說,怎麼一直有人盯著我。”
其實不止剛才,現在宴朝也還是地盯著。像是怕一轉頭,就又不見了。
顧雪儀心下有些說不出的高興,抿了下,當下道:“你這幾日若是有功夫,便隨我回一趟顧家吧。”
宴朝目一。
“好。”
宴朝道:“你是顧將軍府上的是不是?”“我知曉顧府在長寧巷。若是你今日不來,我明日也要來找你了。”
顧雪儀點了下頭,笑道:“是。你原先猜的不錯,我父親乃是大將軍,母親也曾是將門,還與我父親一并上過戰場……”
宴朝沒由來的生出了一張。
……這才算作是真正要見岳父岳母了。
宴朝用力抿了下,面上神不顯,淡淡問道:“你府中還有哪些親人?我好準備禮。”
顧雪儀想了想,道:“你也知道的,古代一個大家族,人口眾多……”
“無妨。”宴朝說。
顧雪儀點點頭,便數給他聽:“且說與我親近的吧。我是長房的嫡,在長房,我上頭有兩個哥哥。二房、三房,還有兩位堂姐,四位堂兄……另外有關系親近的叔叔、嬸嬸。關系遠些的表叔也有三位。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倒并不耐文人那一套繁文縟節。”
“……”宴朝眼皮一跳,突然有了點不太好的預。
一家將門……
他不由仔仔細細地算了一下,自己可能得挨多頓打。
以及,顧雪儀的兄長叔伯父親下手的時候,他能還手嗎?
不,在這之前,他還得先宰了顧雪儀的前夫。
作者有話要說:紅樓夢中,邢夫人、王夫人,都是以各自娘家的姓氏來稱呼。所以文中看見稱呼“顧夫人”別覺得奇怪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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