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停住腳步:“我是希,你能夠重新開始。”
“我現在就是在重新開始,”他著:“重新追求你。”
安然轉,看他,目裡帶著狐疑。
“驚到了?”
安然微微握拳,因爲張,心一直在跳個不停。
“曾經,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我,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深思慮,到底是該放手,還是該挽留,挽留,你痛,放手,我痛。”
喬琛呼口氣:“或許你會說這樣的我自私,可是如果你能夠重新回到我邊,我覺得,即便全世界的人都說我自私,我也認了。”
安然垂眸,未語。
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本來也不恨他,因爲不恨,所以纔會無言以對啊。
“放棄這段婚姻,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後悔嗎。”
安然沉靜片刻後,問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會不會想起五年前的事?”
喬琛點頭:“會。”
“想到這些事的時候,你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後悔,愧疚,覺得自己不應該,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非常愚蠢的錯誤。”
“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爲了我,要不斷的自我否定,自我唾棄,自我懺悔,喬琛,在這段婚姻裡,最難過的人,不是我,你還不明白嗎?”
喬琛看著,眼底裡帶著一抹悲痛,上前,擁抱:“這些,都是我應該承的,因爲當年,是我傷害了你。”
“可是你又做錯了什麼呢?”安然呼口氣,掩飾自己心底的悲傷:“如知秋所說,你也是害者,傷害我,並不是你的本意,可明明知道你是無辜的,我也是無辜的,我卻就是想不明白,我又做錯了什麼呢,要去承這些本來並不屬於我的罪。
我的人生本來可以無限好,可最後,我卻都經歷了些什麼,我的夢想,我的未來,全都因爲五年前的那一夜而被毀掉了,我也是無辜的人啊。
喬琛,不是你自私,是我自私,一想到我們要在一起生活,每天都因爲五年前的事,各懷心事,彼此愧疚傷,同牀異夢,我就會很難過。我不想要過這樣的生活,我不想讓彼此變,會讓對方痛苦的存在,你明白嗎。”
喬琛著,明明,離婚,都是在爲了他著想的。
即便這樣,還是覺得自己不他嗎。
這個傻人,何必自欺欺人呢。
“那我可以再對你提一個自私的要求嗎?”他看著,表嚴肅。
安然點頭:“你說吧。”
“你之前不是說,不會再結婚嗎,我希你能說到做到,不要改嫁。”
安然凝眉:“怎麼會想起提這種要求。”
“因爲傅儒初,他不是約你去了丹麥嗎,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我會有危機。”
安然無語,側頭笑了笑。
喬琛挑眉,了的頭:“一晚上了,你終於笑了。”
“是你說了好笑的笑話,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怎麼?你覺得傅儒初不好?”
“傅先生很好,可我跟傅先生本就不可能,傅先生這個人,給人的覺很溫暖不假,可他並不適合我。”
喬琛心下一喜:“怎麼會有這樣的覺?”
安然淡定的抿脣:“人的直覺。”
這種況下,當然沒有辦法告訴他,因爲心裡,滿滿的都被他填滿了。
因爲填的太滿,已經沒有空間容納別人了。
喬琛眉眼微揚,傅儒初這個人,一定不能給他一點兒隙讓他鑽進來。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沒有訂酒店。”
“那就臨時訂,”安然表淡定的看著他:“我這裡,不收留二十歲以上的異居住。”
“我不用你收留,這不是我弟弟的房子嗎?我是來我弟弟這裡住的,我就佔一個房間,不會打擾你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把門鎖上。”
安然白他,狡詐,現在倒是知道一口一個弟弟了是吧。
“你剛剛不是還說,這裡小的嗎?”
“呆了這一會兒,又覺得這裡不那麼小了,正適合我住。”喬琛一臉正經的笑了笑:“我覺得你剛剛的自我規定很好,不過,最好把異的年齡放低道15歲,畢竟現在的孩子,都早。”
安然無語的看著他,又要來這招。
“我是說真的,你別太小看男人的本了,你知道雲諾謙幾歲的時候談的朋友,破了的嗎?”
安然懶得回答他這無聊的問題。
喬琛壞笑:“15歲,所以說呀,你永遠想象不到一個男人的底線在哪裡,小心駛得萬年船嗎。”
安然無語:“我都多大了,在你眼裡,我這個年紀的人,還能跟15歲的小孩兒做出格的事?你是有多瞧不起我。”
喬琛聳肩:“你也覺得這很不可能吧,不過有些不可能的事,恰恰都在別人的上發生過,我只是在提醒你小心點男人而已,不是不信任你。”
“我沒有癖,”說完白他一眼,轉往自己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想到什麼似的道:“哦對了,提醒你一句,這裡沒有男人的洗漱用品,也沒有男人的換洗,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睡。”
安然將門關上,背抵在門上,脣角淡淡的揚起,扯出一和的弧度。
的臉微微往門的方向靠去,心裡莫名的……溫暖。
所謂,大概就是有他在的地方,都像是春天吧。
這一晚,安然是真的沒有睡好。
不過不是因爲心不好,而是因爲有幾分激。
清早醒來,覺得很是累。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喬琛竟然已經做好了早餐。
走到餐桌邊,有些驚訝。
本來,是打算早點起來給他做早餐的,結果沒想,他竟然比自己起的還早。
正愣神呢,喬琛出來了。
他角帶著得意的笑:“怎麼樣,我這早餐做的不錯吧。”
“你幾點起來的。”
“五點半。”
“你怎麼起的那麼早。”
“想給你做頓早餐,”他說著指了指桌上:“這樣才做早餐,即便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你也要好好做飯,知道嗎?”
安然聽到他的話,竟是淡淡的扯了扯角。
喬琛想了想:“我是不是有點兒囉嗦了。”
安然聳肩,“像是一個父親在囑咐自己的兒。”
“這麼一想,我還真是養了兩個孩子,哪個都得心。”
安然故意斜他:“你佔誰便宜呢。”
“這就佔便宜,在我的詞典裡,所謂的佔便宜,是指把你……”他說著,眉眼間帶著邪。
安然無語,坐下開始吃飯。
雖然只是簡單的蛋炒飯,但安然卻吃的很知足,很安心。
看吃的很香,喬琛打從心眼兒裡覺得高興。
“一會兒,你要做什麼?要不要跟我出去一起走走?”
安然看他:“你以爲我還是懷孕的那會兒,需要天天鍛鍊啊,我一會兒要去語言學校,要走很長時間呢,這就是我的鍛鍊時間了。”
“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你就這麼閒?”
“我這不是給自己放了幾天的假嗎,過了這段時間,我可能就要忙碌起來了。”
安然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
吃完飯,出門的時候,喬琛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將送到學校門口,喬琛看了學校一眼:“這裡離你住的地方不遠不近,還不錯。”
安然點頭:“嗯,的確是不錯。”
“怎麼樣,覺得比以前有進步嗎?”
安然笑了笑:“是啊,可能是因爲有語言環境的關係吧。”
“那就好,把英語學好,還是很有必要的,行了,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你進門。”
“那……你呢?”
“我?你希我怎麼樣?”
安然頓了一下,自己這不是自掘墳墓嗎:“隨你,我時間到了,要先進去了,不跟你囉嗦。”
說完,轉就往學校裡跑去。
喬琛看著的背影,脣角展現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今天心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見到了他的緣故。
還是他有些自作多了?
不管怎麼樣,能夠看到,他還是打從心眼兒裡覺得幸福的。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是譚正楠打來的。
他將手機接起,電話那頭傳來聲音:“BOSS,不好了,傅儒初在給我們使壞。”
“哦?”喬琛轉往回走:“說來聽聽。”
……
安然一上午心都非常的好。
在想,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要順路再買點他吃的菜。
還在心裡勸自己,不是非要給他做菜吃的,是因爲,他們都離婚了,他還幫自己做飯,所以自己要回報他,把這件事兒扯平。
可是真的目的,只有自己的心最清楚。
第一次,安然上課竟然跑神了。
中午下了課,打車去了超市,買了菜後又打車興高采烈的回到家。
開了門,低頭看了看門邊,竟然……沒有他的鞋。
納悶的對著房間裡輕聲道:“喬琛?”
沒有迴應聲,心裡一,走到他昨晚睡過的房門口,輕輕將門推開,嗯?怎麼會沒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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