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遠就聽到柳羽大喊,「你他媽倒是下來啊唐大俠!」
唐雁丘低聲道:「我翅膀傷了,我下不來。」
「白癡,那你飛那麼高的地方幹什麼!」
槍聲響起,柳羽痛一聲,躲到了路霸後面,厚實的花瓣被打穿了一個,消化潺潺往外流著,滴到草地上,立刻把那片草化沒了。
天壁從森林了衝出來,一刀把放槍的那個人砍翻在地,並超遠的阿布跑去。
阿布已經把那夥人追得七零八散,但時不時依然有人放冷槍,七八個力量型進化人則打算從三面包抄阿布,阿布上已經了些槍傷,行遲緩了許多。
莊堯的槍法太差,把一個彈夾打空了,也只是中了一個力量型進化人的肩膀,那些人手裡都拿著大型砍刀,阿布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砍中。
包圍圈在漸漸小,莊堯用腦電波安著阿布的不安,他沉聲道:「阿布,別慌,別怕。」
阿布大聲嘶,全髮都炸了起來,那幾個人也有些害怕,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叢夏不停地在修復它上的傷,但阿布型太大,他的能量如同犛牛海,很快就耗得差不多了。
不行……快沒能量了……
叢夏想到傷的柳羽和唐雁丘,還有中了好幾槍的阿布,急得滿頭是汗,他瞪著紅的眼睛,看向不遠倒在地上的多。
不遠,天壁正朝他們跑過來。
叢夏一咬牙,從阿布上了下去,他大道:「天壁!」
天壁隔空揮出無形風刃,把朝叢夏跑來的兩個進化人攔腰斬斷。
叢夏瞬間把那兩人的能量都吸進了自己,他發抖,心臟劇烈地跳著。
這是人……這是人的能量……他到有些噁心,但他不能停下。
吸收完這兩個人,他一邊跑向柳羽,一邊吸收著沿途所有死去的變異人的能量,的無屬能量很快就充沛了起來。叢夏撲到了柳羽面前,把能量注他,柳羽的槍傷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柳羽把叢夏推進路霸的底下,「別出來,有人放槍。」說完就朝唐雁丘藏的樹下跑去,他朝著樹頂大喊道:「趕跳下來!」
唐雁丘低頭一看,柳羽展開雙臂,化作兩瓣巨大的花瓣,所有的倒刺都了回去,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紅傘。
唐雁丘略一猶豫,就縱跳了下來,傷的一邊翅膀無法承,另一隻翅膀只能盡力撲扇了兩下,給他做了下降的緩衝,他一頭栽進了柳羽巨大的花瓣裡,那非常有彈,起到了很好的緩衝作用,但一劇烈的惡臭也同時衝進了他的鼻息。
唐雁丘差點兒被熏暈過去,「唔,好臭。」他猛地摀住了鼻子。
厚實的花瓣變了兩隻有力的胳膊,柳羽拖著他跑向路霸,把他塞進了車底,同時高聲罵道:「再敢說那個字我就死你。」
唐雁丘一把把他撲倒在地,子彈著倆人頭頂過,路霸的防彈外殼被打出了一排凹。
柳羽從車底鑽向另一邊,朝著擊的方向猛地出一灘消化,那邊傳來一陣痛苦的聲,柳羽猛地撲了過去,佈滿倒刺的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脖子,瘋狂分泌的消化瞬間把那人的脖子消化得見了骨頭。
柳羽扔下他,轉跑向阿布,去幫天壁。
叢夏按住唐雁丘的翅膀,溫暖而厚實的力量不斷進唐雁丘,跟唐雁丘的木能量融合,加速了細胞的新生,那滴著的翅膀被一點點修復。
唐雁丘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是什麼類型的變異人?為什麼我覺不到你上有能量波?」
叢夏沒時間跟他解釋,「以後再說。」
唐雁丘也意識到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傷癒後,他再一次飛了起來,朝戰場上殘留的幾個變異人拉開了弓。
這夥人最終被徹底擊垮,死的死逃的逃,潰不軍。
阿布由於目標太大,傷最多,叢夏吸收了戰場上所有變異人的能量,全力給它修復著傷口。
唐雁丘組織工業園的人集合,汽油炸炸死了十多人,所有人的緒都低落而痛苦,他們默默地整理著行李和油桶,準備再次上路。
天壁是唯一一個沒有傷的戰鬥員,他本就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進化出的風自然力更是如虎添翼,讓他攻守兼備,在戰場上如魚得水。
莊堯坐在阿布的腦袋旁邊,默默地著它的臉。阿布安靜地躺著,似乎已經習慣了叢夏給它療傷。
半小時後,叢夏終於把它上的幾傷都治癒了,他了額上的汗,對莊堯說:「它沒事了。」
莊堯抱著膝蓋,靠在阿布頭上,低聲道:「傷能痊癒,不代表不會疼。」
叢夏有些心酸,輕歎一聲,「如果它是個普通的家貓……」
如果換做幾個月前,阿布只是個寵的普通的家貓,絕對不需要經這樣一次次的磨難。其實他們每一個人又何嘗不是?幾個月前,他也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從未想過經歷殘酷的戰場,靠吸收死人上的能量來充實自己。
叢夏手臂有些抖,那些人溫暖的能量進他時,那種詭異的、彆扭的覺,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一隻溫暖厚實的手按在了他的肩頭。
叢夏回過頭去,天壁就站在他後,那永遠堅定無謂、充滿勇氣的眼神,給了叢夏安定的力量。
叢夏握住了天壁的手,勉強出一個笑容,「天壁,我沒事。」
天壁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把手收回來。
叢夏拍了拍他的手背,開玩笑道:「讓我佔佔便宜吧,好好一。」他想天壁,哪怕一手指,一頭髮,這種越來越強烈。
天壁深邃的眼眸如一彎潭水,靜靜地看著他。
叢夏了他的掌心,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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