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他爹眼眶紅了,趕上前拿被子把鄧雲捂起來,“別怕,陳公子來了,他能治好你。”
“鄧老爺,你這麼捂著他,只會加速他上潰爛面腐爛!”說完我又把鄧雲被子掀了,讓他千瘡百孔的暴在外。
鄧雲趁機抓住我的手,急切的問道,“你能救我的對不對?”
我點點頭,“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問你幾個問題。”
“好好,你問,問什麼都行!”鄧雲眼淚直下,生死關頭也顧不得和我之前的過節了,揪著我,就算治不好他,他也得把我傳染了再說。
我裝作沒看到,瞅了眼旁邊的綠柳,“這姑娘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你,你是不是該給人家一個名分?”
聞言,鄧雲視線移到綠柳上,這些天,下人們見了他就跟見了鬼似的,只有綠柳不離不棄,不僅照顧他,還照顧他娘,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娶綠柳做妻肯定不可能,做妾沒問題,鄧雲趕點頭,“是是。”
“還有李方,以後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不敢不敢!”鄧雲一個勁的搖頭,嚴寬趙凱已經和他說過李方的份了,沒想到他一直瞧不上眼的李方,竟然真是珍奇閣的公子。
就算今天我不說,他以後也不會對李方那個態度了。
鄧老爺一直在旁邊老淚縱橫,看我訓他兒子也不敢上前說什麼,經過這次,鄧雲應該會有所收斂了吧,正巧阿七端著水進來了,我讓鄧雲趕躺下。
“你們先去外面等著。”
說著我還專門走到楚景軒跟前,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景軒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人,若是染上簡直生不如死,他很想留下來看我如何醫治,奈何赫態度十分強,把他帶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阿七我和鄧雲,鄧雲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去把他打暈。”
“是!”
“你想幹什麼!?”
鄧雲驚恐萬分,我沒回頭,只聽一聲悶哼,鄧雲歪歪扭扭倒在床上。
我立即點燃符紙燒灰落進碗裡,用手攪了攪,“此水非凡水,一點天庭,二點鬼神驅,太上化三清,邪毒消除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語,我把碗遞到阿七跟前,“滴三滴進去。”
“是!”
阿七立即咬破手指,滴了三滴到碗裡,他的剛滴進去,瞬間把烏黑的符水給染紅了,驚得阿七皺起眉頭,“公子,怎麼回事?”
“呵呵,你的子很純,去給鄧雲服下。”
“哦。”
阿七趕接過符水,去給鄧雲服下,喂完之後走到我跟前,“公子,這樣就治好了麼?”
我搖頭,來之前我也沒想到毒在鄧雲行走得這麼快,估計他之前氣,加上自荒氣不足,毒恐怕已經侵他五髒六腑了。
本來一天能搞定的事,至還需三天才行。
沒多會,張伯在門外叩門,“陳公子,糯米已經煎燙了,這就端過來麼?”
“端一半過來!”
“好。”
張伯得到命令小跑著離開,我轉把鄧雲的床幔扯下來,撕一條一條的,阿七也幫忙,“公子,這個用來幹嘛?”
“等會你就知道了。”
我沒讓張伯進門,取了糯米到鄧雲床前,抓了把糯米就敷到鄧雲上,鄧雲慘著驚醒,一看我抓住他胳膊,“你想幹什麼?”
“現在知道痛了?”
聞言,鄧雲看了眼自己的傷口,滿臉驚喜,“我能覺到痛了!?”
我點點頭,拿了一條布帶給他纏上,然後又如法炮制,頓時房間此起彼伏全是鄧雲的慘聲,鄧雲疼得滿頭大汗,還一直咬牙關堅持著。
倒是鄧雲他爹擔心的不行,聽到聲音忍不住跑到門口來,“陳公子,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爹,我沒事!”鄧雲不耐煩的沖外面吼了聲。
“呵,我以為你又要朝你爹求救呢。”
鄧雲白了我一眼,“這點痛,本公子得住。”
“喲,莫不是這幾天看你爹為你心,良心發現了?”我挑眉看著鄧雲,鄧雲冷哼一聲沒說話,一定是這樣的,他娘已經病了,要是他爹再倒下,這個家就垮了。
希經過這次的事,他能有所改變。
阿七也幫忙,我們很快就給鄧雲包紮完畢。
鄧雲渾痛的不行,躺在床上,但現在他還不能休息,毒侵五髒六腑,他必須多吸收點氣才行,“阿七,你扶鄧公子去花園走走,曬曬太。”
“大冬天哪來的太!”
“只要有就有太,和你說了你也不懂,趕起來!”我懶得給他解釋,現在古代還停留在天圓地方的認知狀態,我要說地在轉,他們肯定覺得我是瘋子。
鄧雲為了保命很聽話,忍著疼痛起穿服,我直接把他服搶來扔了,“不許穿服,著去曬!”
“就這樣?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我不殺你,讓疫病慢慢折磨死你,讓你化一攤水!”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又不是他爹,沒必要慣著他。
“你——你這人——怎麼如此狠毒?”
鄧雲被我氣得吹胡子,但還是乖乖下床,阿七很無奈,礙於我有命令,他只好去扶著鄧雲,鄧雲走得又慢,阿七滿臉生無可的表。
哈哈,誰讓他是子呢,一心練武從不思人,他上氣很足。
我趕過去把門給他們打開,鄧雲他爹一看兒子竟然能下床了,激的迎上來,“雲兒,覺怎麼樣?”
“沒事,你讓開,我要去曬太。”
鄧雲看了眼他爹,惡狠狠的咬著牙關往前走,走道楚景軒跟前時忍不住停下腳步,上下打量楚景軒一番,“這人是誰?”
“在下林景軒,陳兄的朋友。”
“本公子又沒問題你,哼!”
鄧雲現在對我邊的人都忌憚三分,恐怕以後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
鄧雲他爹想跟上去,我趕把他攔住,“鄧老爺,趕帶我去夫人屋裡吧。”
說完,我回頭吩咐張伯,讓他把花園小路上鋪滿糯米和枸杞,讓鄧雲赤腳上去踩,以後每天午時都要去踩,直到痊愈。
還好鄧雲他娘毒並未侵五髒六腑,僅僅在表皮行走,我看了下,屋裡擺著佛壇,供了位手拿玉淨瓶的觀世音菩薩,玉淨瓶中著柳枝。
原來鄧夫人信佛,幸得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庇佑。
我如法炮制,讓阿七把鄧夫人打暈之後灌下符水,男有別,我讓翠兒留在屋為包紮,包紮好了帶去花園和鄧雲一起曬太。
正好現在是午時,氣正盛,原本鄧雲上只有瘡口還未潰爛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痂,鄧老爺又驚又喜,一個勁向我道謝。
“鄧老爺不必多禮,鄧公子病較嚴重,我還得再來府上打攪幾天。”
“何來打攪之說,多謝公子。”
鄧雲他爹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非留我們在府上吃飯,我沒吃早飯就過來了,一聽吃的肚子咕咕個不停,便應下了。
不過鄧雲他爹真太客氣了,我有點不習慣,讓他去忙,我們自己在他府上轉轉。
楚景軒瞅準機會跟上來,滿眼崇拜的看著我,“沒想到陳兄還是位神醫,你到底用的什麼法子,短短半個時辰,就讓並膏肓的鄧公子起死回生,比宮裡的醫還厲害。”
“咳咳!”赫趕咳了兩聲提醒楚景軒。
楚景軒一時興說,臉一怔,我就當沒聽見,無所謂的聳聳肩,掏出房契晃了晃。
“我本就不是什麼神醫,其實我呀,就是個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