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今日見到大哥非常開心,沒想到大哥卻陷我萬劫深淵,我娘還未找到,我不想就這麼死了,大哥……”我努力出兩滴鱷魚眼淚。
裴長青一直凝著眉,估計在思考。
曹太監是他爹,應該不會殺他,一頓懲罰勉不了,他見識過我的算命之,還沒把我盡其用,肯定不想我就這麼死了。
而且,他以後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一番思量之後,裴長青松開我的手,“剛才你看見黑鷹的面相了吧,他面相如何?”
剛才匆匆一眼,我並沒細看,但有一些可以肯定,“黑鷹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他很聽曹公公的話,看得出曹公公很信任他,不過他是刮骨之相,應該會死的很慘。”
“怎麼死?”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大哥你千萬不能和黑鷹,別把他急了,這人雖沒有利心,但他很希得到曹公公的看重,你最好不要和他搶功勞。”
我說的都是實話,說完,我挑眉看著裴長青,“大哥這是要放我走麼?”
聞言,裴長青冷著臉側過子,“你走吧,在我後悔之前!”
呵,沒想到他真肯放了我。
但我現在不能走,剛才不過是想考驗他一下而已,如果他為了自己真的要犧牲我,我才懶得管他,最重要的是,我要搞清楚黑鷹到底是不是我一直在找的黑人。
現在和裴長青搞好關系,以後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而且,黑鷹一定在暗中監視著,只要裴長青放我走,他絕對立馬把我抓回來。
我一拳垂在裴長青手臂上,“大哥你傻不傻,還真放我走?”
裴長青被我整懵了,皺眉看著我,“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要反悔了!”
其實他心頭已經後悔了。
我笑著搖搖頭,“大哥你這麼傻,我怎麼能走?”
“呵,真不該放你。”
他估計以為我說他放我走傻,我趕抓住他手臂晃了晃,“大哥,你知道為什麼曹公公不讓黑鷹押我出來,反而讓你帶我出來?”
經我這麼一說,裴長青恍然大悟,立即抓住我手腕,拖著我就往船艙裡走去,把我甩進一間房裡。
“大哥能待我至此,小弟心頭不勝激。”
“呵!”
裴長青冷哼一聲,在我腦袋上狠狠叩了下,轉出去,吩咐外面的人把我看了。
我靠著門板笑了,此刻裴長青心頭一定很激我,我明明有機會可以逃,卻為了他留下來,只是他不知我真正的目的。
既來之則安之,我到榻上躺下。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沒讓裴長青派人去報信,過幾天阿七和李方找不到我該著急了吧,也不知聶遠今夜有沒有跟著我。
如果黑鷹真是黑人,三個聶遠也打不過他!
希聶遠別犯傻貿然救我,要是能有辦法給他留個信就好了。
對!
我立即起,在房間裡找了圈,本沒有筆墨,只好撕了塊角咬破手指用鮮書寫。
大意就是讓他別再跟著我免得被人發現,讓他通知阿七繼續去給鄧雲治病,若是我三天之後還未回來,讓他們先回川都,我自有辦法。
寫完我趕吹幹跡把布料卷起來,怎麼把信送出去也是關鍵,門外窗外都有人把手,也不能給裴長青。
突然,我視線瞥見桌上的酒瓶,有了!
我倒了幾杯酒咕咚咕咚灌下嚨,然後把剩下的酒灑在上,制造出醉酒的狀態,把酒瓶部幹之後將書塞進去,拿著酒瓶歪歪扭扭倒在地上。
覺船在回航了,約莫開了一個時辰停下,樓上那些人紛紛下船。
吱呀,房門打開了,滿屋子酒氣熏得裴長青忍不住皺眉。
“押出去!”
他一聲令下,跟在他後的兩名侍衛上前把我架起來,也不管我能不能走,直接架著我往外拖。
裴長青轉走在前面,飛下船。
這裡簡直算不上是一碼頭,頂多算是個淺灘,應該是故意避人耳目,選擇了這麼個荒涼的地方下船,但那些員早有準備,下船不久就被自家馬車接走了。
曹公公和黑鷹也不在,估計裴長青經住了考驗,他已經完全放心把我給裴長青了。
兩個侍衛架著我直接從船上跳下來,我子歪著朝旁邊一倒,手中酒瓶摔到地上,地面全是沙,酒瓶落地聲音很小,幾乎沒被發現。
為了保險,我力甩開兩人,“我沒醉,我還能喝!”
那兩侍衛也沒說話,立即撲上來把我抓住,這次他們抓得很,押著我上了一輛馬車,裴長青也在車,我直接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裴長青皺了皺眉,嫌棄的把我推開。
希聶遠能看到我的酒瓶,我瞇了瞇眼,靠著馬車睡了會,迷迷糊糊中聽到什麼腰牌,睜開眼正好看到裴長青起,取下腰間一塊雲紋腰牌,亮給對方看了下就放行了。
我趕掀開車簾,一堵震撼的宮門出現在眼前,巨大的銅釘威武霸氣,借著燈火,約能看到門皇宮獨有的綠瓦紅牆。
“酒醒了?”
“大哥,咱們是要進宮麼?”我直接反問他,媽的曹太監怎麼把我帶進宮去了,進宮之後沒有腰牌出不去的啊!!
聞言,裴長青笑了,“一副是務府總管,掌管司禮監,當然得住在宮裡。”
“務府總管?”
,難不金元的務府總管,就是務大臣?二品員?
不對呀,我記得務大臣是要上朝的,怎麼可能給一個太監擔任,裴長青口中的務府總管應該只局限於宮雜務。
畢竟司禮監是宦系統中權勢地位最高者,更有傳言說司禮監“無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實”。
難怪曹太監敢怎麼猖狂。
裴長青看我驚訝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視線微凝,“從穀子兄弟之前的斷言我就猜出生父可能是朝廷員,卻沒想到他如此位高權重。”
“呵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義父為人低調,你這番話切莫不可被他聽見。”裴長青滿臉嚴肅。
他明面上當然得低調,畢竟是個太監,不過他暗地裡,卻是不安分呢,之前一同遊玩的那些員,絕對就是曹太監暗地裡的黨羽。
“對了大哥,你是怎麼找到生父的?我看曹公公年紀,有些對不上呢。”
“是義父派人找來的,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但他絕對是我親生父親,滴認親是不會搞錯的,而且,義父如今的份,完全沒必要騙我。”
“那倒是。”
我點點頭瞟了眼裴長青,在全福縣他是顆耀眼的星,但這人才濟濟的金城,他本沒什麼特別之,唯一的心狠手辣,遇到更加殘暴的人,他也只有蟄伏的份。
“穀子兄弟怎麼和你娘走散了?阿九呢?為何不見在你邊?”
“理完林小姐的事我和阿九立即去了淩找蘇言廷,得知我娘還未到淩,我又折回去尋,聽說烏邑山土匪肆掠,我擔心娘被土匪抓了就冒險山上,沒想到被土匪發現了,逃走的時候,阿九失足跌烏河中……”
我一直低著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悲傷些,裴長青多疑,要不演的像一些他不會相信。
“大哥,對不起,我一心擔憂娘親,便沒繼續尋找阿九,只可惜報應啊,這麼久都沒找到我娘親,一定是老天爺怪我當日丟下阿九……”
裴長青看我難過,手摟住我肩膀,“阿九會武功,一定會沒事的,賣契還在我手上,要是還活著,絕對會回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