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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爲王》 第1078章 鐵甲依然在!

專鯽的本意,是等火蔓延出去阻止趙軍後,他與餘下的犀甲衛士便下到濉河裡。一來能躲開烈火,二能乘隙渡河去對岸,他當然不是要逃跑,而是要在對岸重新結陣,再阻擋趙軍幾個時辰。

吳國人的驍勇不亞於秦人,可作戰的靈活善變卻勝過秦軍幾分,這也是他們能在短短數十年迅速崛起,橫行江淮的原因。

然而專鯽萬萬沒有料到,對面竟然還有一支不畏赴湯蹈火的軍隊……

在火焰焚燒草木的噼噼啪啪聲裡,一聲聲高昂的鼓聲猛地敲擊起來,節奏先是緩和隨後是劇烈,這氣勢似乎將烈焰的火舌都低了幾分。正在火牆後的集合兵卒的專鯽猛然回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正前方去,接著他的眼神一下變得僵直。

在火牆最爲薄弱的一,一堵如同城牆的陣列頂著火舌灼燒衝了進來。他們手持打溼的大氅或一筐筐土壤,將攔在前方的火焰盡數撲滅,好讓後面的人順利進來。偶爾有人上沾著火也不驚慌,他們在進來前用水打溼了自己,至多被灼傷一點皮

很快,麻麻的甲士火牆的缺口,隨即,他們就在仍在冒煙的白地上排出一個嚴整如林的步陣。如果仔細觀看,就會發現這些步兵只是最前排的人手持長矛,後面的人則舉著圓盾,持著環首刀,不過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們上的甲,黑漆漆的,不似皮革,被和火一照後,反著金屬的澤。

這羣人就這麼直愣愣地衝了火場裡,站在了吳甲的面前,沉默而殺氣人。

“重新結陣!”專鯽知道自己這會是跑不掉了,但眼前這批趙卒是步兵,而且僅有千餘人,不到他們的一半,吳甲完全可以將他們重新推回火場裡,再行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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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聚攏,敵人也沒有歇著,伴隨著腰鼓敲,那一左一右兩個龐大的步兵方陣開始朝河岸緩緩走來。在吳國人眼裡,趙卒個個人高馬大,長七八尺,與南方個頭稍矮小靈活的吳甲形了鮮明對比,或許是甲冑太過笨重,他們每走一步路,覺大地都在緩緩地……

專鯽的面越來越凝重,陣勝在整,不在快,別看趙軍笨重,可他們的步伐幾乎是整齊劃一的,可知這是一支兵,經過無數次訓練,見識過無數次戰陣。他們的緩緩靠近,已經給原地以逸待勞的吳國人帶來了巨大的窒息,給人的覺就是一堵牆、一座山在緩緩來過來似的,更糟糕的是,他們還避無可避,這與之前跟騎兵的鋒完全是不同的驗。

專鯽舉起了手,剛纔還沒把弓扔掉的數百吳甲張開了弓,他們很冷靜,在敵軍進百步後才鬆手放矢,拋羽箭。

叮叮噹噹的一陣脆響,從天而降的箭雨落在了趙陣前排,或許是因爲盾牌的格擋,竟似沒有造太大的傷害,對方陣列一點不慌,一點不

專鯽一愣,連忙喝令道:“再!”

“繃繃繃繃……”連續的弓弦彈聲響起,吳國人盡力開弓,飛矢如蝗,在敵人軍陣前掃過。

然而近千支箭過去,卻只看見數十個軀倒伏下去。餘下的戰士卻毫不理會不斷落下的箭雨,仍然齊步向前,好似一座移到鋼鐵叢林。

“怎麼回事?”吳人已經有些驚惶地面面相覷。

這一回,吳人齊的威力並沒有比之前弱,然而專鯽卻愕然發現,不箭簇明明沒有被盾牌擋住,在了敵人上,卻輕輕彈開了,只是濺起些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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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一個由他親自瞄準的目標中了不止一箭,然而那些羽箭只是進了那趙卒盔甲的隙裡,掛在了他的上,那人卻沒有什麼疼痛的覺,依然走著整齊劃一的腳步。

看著不閃不避,冒著箭矢近過來的趙卒,終於讓這羣不怕死的吳人到了一恐懼和張。

“敵軍甲冑有異樣……”但專鯽來不及想辦法了,敵軍已經近到三十步外,開始了衝鋒!

“二三子!隨我結陣向前!”專鯽只能著頭皮拔劍,聲嘶力竭的大吼,揮手中的長劍,讓弓手退下,驅使著由盾兵和戈矛兵組的橫陣向前。

此刻如果站在高俯瞰,就能發現,在被烈焰燒得一片焦黑的白地之上,兩堵由披甲武士組的移城牆,正快速地靠近。二十步,十步……他們已經能清晰地聞到對方口鼻裡呼出來的臭氣,看到對方罩在胄裡的容貌的神,或瘋狂,或畏懼,或戰慄……

“轟”的一聲巨響,趙軍的鐵甲兵,吳國的犀甲衛士,北方和南方兩支步戰無敵的佼佼者,終於撞到了一起!

……

“轟隆!”

兩支由重甲步兵組的軍陣撞在一起,這一刻宛如共工怒了不周山,天搖地晃。

撞同時發生的,還有慘重的傷亡。趙武卒的環首刀斬下,吳國人的戈矛刺出,雙方在用命搏殺,垂死的慘和瘋狂的吶喊同時響起,讓專鯽那顆本已視死如歸的心又沉下去幾分。

打不,不僅是方纔箭對敵人的殺傷微乎其微,當兩軍短兵相接時,一向擅長陣戰的犀甲衛士們卻絕地發現,過去對付楚國人越國人皮甲時無堅不摧的吳國金戈今日卻折戟沉沙了。戈矛到趙卒甲的時候,就像砍在一塊石頭上一般,震得吳卒手心發麻,對方卻沒有重傷,而是再度舉刀將吳卒斬殺,環首刀帶起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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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鐵甲……”

面前又一個吳卒衝上去送死後,專鯽堪堪退後一步,他的心已經沉下來了,這些趙軍穿著的,似乎是曾在去年趙與秦魏兵時使用過的鐵甲,當時不過寥寥百人,如今卻已經擴大到了一千人,組一支無敵的方陣。

也是犀甲衛士不幸,打遍南方無敵手,偏偏遇上了這樣的剋星。

相較於鐵甲而言,水犀之甲雖然貴重,防護效果也極佳,可在鍛造的鐵質武攻擊下,仍然十分脆弱,一次砍不開,那就砍十次,犀甲總是會在環首刀崩裂前被劈開。再說犀甲是一整塊的,也就能防護腹和背部,其餘地方如手、腳,被環首刀一,頓時橫飛。

臨戰合刃之急者三:一曰得地形,二曰卒服習,三曰用利。如今地形是從緩坡衝擊河岸,兵卒又千錘百煉,甲冑武也比敵軍更堅實鋒利。這使得忠勇強悍的趙武卒士氣更加高昂,雖然吳人是他們的兩倍,但憑藉著不可抵擋的氣勢,他們卻將對方著打,用自己的戰刀肆意砍殺著吳兵,攪他們的戰陣。

突如其來的衝擊確實給了吳人重重一擊,讓他們遭了不小的打擊,只能依靠個人勇武來維持不敗。

專鯽是專諸的兒子,自小便練就了一高超的武藝,此刻被到絕境,他猶如狂龍出海,力廝殺。棗紅的臉上沾滿敵卒之中噴涌而出的鮮,一眼看去,顯得極爲猙獰恐怖。戰之中,他本沒有機會去拭去涌進眼中的鮮,只能瞪大雙眼,揮舞著手中的長短二劍橫砍豎劈,不斷的配合著旁的袍澤抵擋敵軍衝擊。正面刺不進去敵人的甲,他就尋找沒有鐵甲保護的地方:手腕腳腕、脖頸、隙、耳鼻,總之把自己的本事全部都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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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專鯽的召下,許多吳兵有樣學樣,他們以三人爲組,五人爲陣,長戈、短劍、盾牌能攻能守。最讓人驚愕的這些個陣中,居然還有吳兵彎弓搭箭以一支支冷箭來爲遠的袍澤提供支援,在這種十步以的距離,就算是鐵札甲也不好防住利箭。在經過最初的慌和死傷之後,憑藉著小型戰陣的配合以及高超的個人武藝,一路敗退的吳人似是穩住了陣腳,遏制了趙武卒的衝擊勢頭。

只可惜,個人的勇武在這種重步兵方陣較量時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很大程度上,這就是個比氣力的遊戲,你推我攮,看誰先輸。從戰到現在纔過去了一刻,但趙兵製的環首刀形了巨大的殺傷力,皮革終究不及鑌鐵,他們上的犀皮甲沒了昔日的作用,數百名吳甲死傷慘重,對方卻僅有不到百人倒下。

不管側翼的戰場吳人如何頑強,只說正面,在趙武卒的不斷推攮下,原有的陣列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失去戰陣掩護的落單吳兵被捲鐵刀之下,幾乎死傷殆盡,而吳人的陣型也被徹底撕裂爲兩半,首尾不能呼應……

吳軍兩部各自爲戰的況下,趙軍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而且專鯽發現,一旦站住陣腳,就再也難以將他們打退,真應了“不如山”的稱譽。

眼見著形勢越來越危急,專鯽卻又聽到火場外面傳來了一陣怒吼!

一面旗幟穿火牆而過,出現在了戰陣後方。這次上來的是一羣穿輕甲甚至一不掛的悍卒,前排的戰士,人人手持紅的盾牌和閃著寒的刀劍,後排則手持短矛手戟,他們頭頂是幾面火紅的軍旗,三朵明黃的火焰繡紋在上方跳

這是趙軍的突擊部隊,號稱“侵略如火”的田賁部悍卒!

田賁一人當先,高舉武,大聲喊道:“爲君上赴湯蹈火的,不止是鐵甲!”

當這羣悍卒嗷嗷著,如浪般從後方朝已被撕裂爲兩半的吳陣衝殺過來時,專鯽絕地閉上了眼,他知道,這場火焰裡的戰鬥,已經宣告結束了……

ps:然而並沒有春風吹又生,死強迫癥,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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