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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 第53章 長公主的后招? (1)

“我哪里是困啊,完全是閑的。”垮了臉,懷玉委委屈屈地道,“一整天呆在墨居里,除了去后院澆樹,就是在前庭里溜達。午睡都睡了兩個時辰,一睜眼發現屋子里就我一個人,別提多難了。”

想了想,抬頭朝他眨眼:“要不我還換丫鬟的裳,你去哪兒都帶上我唄?”

“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的?你看上回我跟你出去,是不是還幫你的忙了?”懷玉鼓,“帶著我只賺不虧,這等好事你還拒絕?”

江玄瑾緩緩搖頭,但眼神有些松

懷玉立馬倒他懷里裝可憐:“人家一個人真的好無聊啊,這主樓里地磚有多塊你知道嗎?五百六十六塊!窗花有八十八朵,螞蟻有七十二只!”

“你再不帶上我走,我能把后院那橘子樹的葉子數出來!”

一眼,江玄瑾問:“真數了還是信口胡說?”

就算是信口胡說,那也不能承認啊!懷玉打滾耍賴:“我不管,明兒我就要跟你走,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江玄瑾搖頭,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

然而第二天,去往司馬府的車上還是坐了兩個人。

“這是干什麼去?”作丫鬟打扮的李懷玉好奇地掀開簾子看向外頭。

江玄瑾道:“找東西。”

司馬府是司馬旭原來就有的宅院,不是邸,所以他死后這地方仍在,東西也都沒人。家眷不接客,但老管家一聽是紫君,還是放了他們進去,守在書房里讓他們找。

懷玉一邊翻書架一邊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好歹告訴我個大概。”

看了門口一眼,江玄瑾低聲道:“一封信。”

想了想,又補充道:“應該有封的蠟印。”

手指一頓,懷玉挑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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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玄瑾點頭,輕輕打開了書架下的箱柜。

心里猜到他想找什麼,李懷玉接著翻尋,可都快將這書房給倒過來了,也沒看見什麼信。

江玄瑾起了疑,扭頭問管家:“丞相走后,這里可曾有人來過?”

管家點頭:“大人生前故甚多,死后不免都來吊唁一番。”

有些難看,江玄瑾拂袖起,朝管家一拱手,帶著便往外走。

“怎麼?你想要的東西被人拿走了?”懷玉小聲問。

江玄瑾道:“也不知是陸景行騙我,還是當真有人將信拿走了,且去飛云宮再找找。”

司馬府有,飛云宮也有,他想找的信是什麼,李懷玉已經清楚得很了,當下就加快了步子跟上他。

飛云宮曾經是宮里最為華麗的居所,父皇疼寵得很,恨不得把所有珍寶都塞進宮里。宮人們說,就算晚上熄了燈,飛云宮里也會有寶石珍珠映出月來。

然而眼前這座宮殿,已經沒了往日的繁華熱鬧,從門口進去就冷冷清清的,除了帶路的宮人,別的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畫壁前庭、雕梁花臺,這地方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哪里放著什麼。

不住地就開始發

一到這里,江玄瑾的臉也不太好看,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這地方比司馬府大了好幾倍,要找一封小小的信,無異于大海撈針。

進了主殿,他側頭想囑咐邊這人兩句,結果抬眼就看見盯著室的某,眼里神竟有些哀傷。

“怎麼?”他順著的目看過去,就看見了室里放著的如意合歡榻。

腦海里瞬間有無數畫面閃過。

三月春正好,他目平靜地站在這前頭,奉上了一杯鶴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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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殿下。”他當時說。

穿著一瑤池牡丹宮裝,端坐在那榻上,大方地接過他遞的毒酒,一飲而盡。

“君上一定要長命百歲啊。”怨毒地笑。

心口微震,江玄瑾搖頭凝神,再往旁邊一看,白珠璣仍舊在盯著那榻,只是眼里分明滿是驚嘆。

“這榻真!”雙手捧心,仿佛剛才他瞧見的哀傷都是幻覺。

江玄瑾怔愣,繼而垂眸,眉心:“別看了,去找東西罷。”

“好!”懷玉乖巧點頭,跟著他往室走。

以丹子,信一類的東西許是藏在了機關里?江玄瑾沒去翻找柜子,反而是在墻上認真地敲起來,從東墻敲到了西墻。

李懷玉看得有點著急,又不好提醒他什麼,只能裝作認真地隨意查看書架。

找了一圈也沒有收獲,江玄瑾忍不住道:“難不陸景行當真是騙我的?”

誰騙他了!懷玉忍不住了,狀似無意地走到那合歡榻旁邊,掀開墊,驚呼一聲:“呀!”

江玄瑾看過來,就見掀開的墊下頭,有一塊方形的木頭,與旁邊不同。

他走過去,手把那塊小木板掀開,就看見滿滿一疊信封,都藏在那木板下頭的匣子里。

“好多啊。”懷玉故作驚嘆,幫著他把那些信都拿出來,隨意翻了翻,出一封字跡最為工整的,不地在江玄瑾眼皮子底下一晃。

“就是這個。”抓住的手腕,江玄瑾把信封打開。飛快地掃了一眼。

是司馬旭的親筆信,容也和陸景行說的一樣,他沒有撒謊。

“走。”將那一疊信都拿著,江玄瑾帶著便起離開。

懷玉微笑,跟著他亦步亦趨地往外走,臨出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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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云宮里安安靜靜的,各都已經蒙了一層薄薄的灰,沒人會再在合歡榻上抱著懷麟問“朕和皇姐哪個更好”,也沒人會在這宮里喝酒打鬧,借醉問青是不是天下最的姑娘。

這個地方,終究是不屬于了。

拳頭,李懷玉別眼不再看,低頭跟上面前的江玄瑾,一臉傻氣地嘆:“這地方真大。”

江玄瑾正想著手里這一大疊信,應一聲,下意識地就空出一只手來,拉著走。

手心一暖,懷玉咧笑了笑,扯過袖子將兩人的手蓋住,地拉著他不放。

司馬旭寫給長公主的信找到了,只要再找到長公主一開始寫的那封信,就足以證明這兩人私下和解過,長公主沒有殺司馬旭的機。

可是長公主寫的信不知被誰拿走了,再回去司馬府找也是無用,江玄瑾回到墨居,看著那一大疊信,有點發愁。

這些信除了司馬旭寫的,大多是韓霄、徐仙等人的來信,他看了兩封就不想再看,左右不過是他們在向丹稟告某些事

現在最要的,是如何找到長公主寫的信。

“今日可還隨我出去?”又是一日大晴,江玄瑾起更了,看著床上那眼睛也睜不開的人,輕聲問。

懷玉出手擺了擺,道:“你昨日那般折騰,我哪里還有力氣?自個兒去罷,我明日再與你同行。”

床邊的人搖了搖頭,也沒為難,帶著乘虛就出了門。

等主屋門一合上,懷玉睜開眼就拖著子下床,低聲喊:“青。”

應聲而來,就聽得吩咐:“拿筆墨紙硯來,別讓人瞧見了。”

“是。”

想要長公主的信還不簡單麼?人就在這里,重寫一封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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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懷玉接過青遞來的筆,下意識地用舌頭筆尖,然后蘸了墨就開始寫。等寫好烘干,故意多折幾番,弄得陳舊些,才讓青帶出去。

江玄瑾下朝出宮的時候,就又在宮外瞧見了陸景行。

“君上可找到了信?”他笑著問。

朝他走過去,江玄瑾道:“丹寫的不見了。”

“我知道。”陸景行拿扇子擋了半邊臉,“因為在我這兒。”

微微一驚,江玄瑾皺眉:“你拿那東西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當時墻倒眾人推,誰也不肯信我說的話,我可不只能先將這信收好?”手從袖袋里拿出東西,陸景行遞給他,“你看看。”

封皮上的字跡甚為悉,簡單的“丞相親啟”四個字,都能被寫得歪歪斜斜,也只會是丹的手筆。

接過信拆開看了看,是丹的手書不假,容也和陸景行說過的一樣。

“多謝。”他道。

陸景行聽得挑眉,搖著扇子失笑:“與我是最親近的,你替翻案,做什麼還反過來謝我?”

江玄瑾不答,拿了信就往廷尉府走。

陸景行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轉想走,往旁邊一掃卻瞧見不宮里出來的人在看著他。

收攏折扇朝各位大臣一拱手,陸景行笑得不太正經,轉上了馬車就吩咐招財回珠閣。

廷尉府。

柳云烈反反復復將他拿來的信看了好幾遍,愕然道:“怎麼會這樣?”

“現在還篤定人是丹殺的嗎?”江玄瑾冷聲問。

柳云烈很茫然,抬頭看了他半晌,低聲道:“下不知道此事。”

他也不知道啊,除了陸景行,誰能知道這些?先前要是有人偏信丹一些,陸景行早拿這兩封信出來,況能有轉機也不一定。

“當時……得知司馬丞相出事,齊大人就來找了我。”柳云烈喃喃道,“是他說兇手一定是長公主,以朝廷大局勸我,與我商議好怎麼給長公主定罪。”

江玄瑾眉心一皺:“你怎麼不早說?”

“這種事說出來,豈不是出賣了人?”柳云烈臉很難看,“但你拿這東西來,我突然覺得不太對勁了。”

豈止是不對勁,他分明就是被人當了槍使!江玄瑾連連搖頭:“妄你斷案無數,竟會出這等差錯!”

“我……”柳云烈心虛了些,聲音都小了不,“誰知道竟會這樣……”

江玄瑾問:“孫擎呢?開口了嗎?”

柳云烈搖頭:“刑都用過了,他不肯說。”

江玄瑾起就往大牢走。

孫擎曾是武將,帶的那一群人也都是昔日平陵君麾下之兵,目的很清楚,就是想為平陵君報仇。

憑他一個太廄尉,是不可能完那些安排、時機準確的行的。他的背后還有人。那個人權力不小,能救他,所以孫擎不肯開口。

江玄瑾進去看見他,只敲著柵欄說了一句:“你的罪定下來了,齊丞相親自過的印,秋后斬。”

角落里坐著的人一驚,鎖鏈聲大響。

“你說什麼?”

“你以下犯上,謀害人命,難道不該斬?”看他這反應,江玄瑾心里有了數,卻是繼續挖坑,“本君倒也想放你一馬,但齊丞相說,若不殺儆猴,必會了朝野風氣。”

說完,轉就要走,像只是來告知他一聲的。

“君上留步!”孫擎慌了,拉著柵欄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實則罪不至死!”

原想著流放也行,他半路安排好人,落草為寇也能過了余生,但齊翰怎麼能兔死狗烹、卸磨殺驢?

本就只是合作的關系,他對齊翰從沒有效忠之意,眼下齊翰既然不保他,那就不能怪他不守承諾了。

江玄瑾回過頭來,問:“奉誰之命?”

“齊翰齊丞相。”他答得毫不猶豫,“易泱是他的外孫婿,劫棺槨那日,就是他提前安排好,告訴我該如何手的。刺殺你也是他的意思!”

還真是齊翰?江玄瑾臉沉下來,手攏了攏袖袍。

“君上,你若答應饒我一命,我還有更多的東西可以給你。”孫擎道,“那些東西足以替你翻案、你所愿,而我只要活命!”

重新回到柵欄前,江玄瑾道:“你若愿意指證齊翰,本君就能保你命。但你若想出這大牢。就得看你給的東西分量如何了。”

孫擎問:“長公主寫給司馬旭的信,分量如何?”

心口一震,江玄瑾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你們都不知道吧?”孫擎自信地笑道,“長公主曾經給司馬旭寫過一封求和的信,就在司馬旭死前不久。那信要是拿出來,殺人的嫌疑可就小了很多。”

牢房里暗,江玄瑾沉默地站著,一張臉都埋在了影里:“那封信為何會在你手里?”

“也是齊翰讓我去的,他帶我一同去吊唁,讓我把信找出來銷毀。我多留了個心眼,把信留下了。”孫擎道,“你要是救我一命,我就把信給你,并且幫你指證他。”

“你先說信在何。”江玄瑾道,“本君查驗真偽之后,定護你命。”

“那還能有假?”孫擎嘟囔,看他一眼,知道紫君向來重諾,便還是先說了:“東西在我夫人上。你去找就是。”

……

兩封一模一樣的信,若不是放在一,還真看不出差別。

江玄瑾眼神冰冷,拿起桌上陸景行給的那封信。

單獨看的時候沒什麼問題,但比起孫擎的那一封,信封看起來新了不,墨跡也清晰許多,顯然是后寫的。

輕輕捻了捻紙張,是民間的宣紙,與宮里用的紙也有些差別。

信的容一樣,只有些許幾個字的不同,他可以認為陸景行沒有惡意,只是為了幫丹翻案。

但,后頭的這封信,到底是哪里來的?他最善辯字跡,這不可能是有人模仿丹的字跡,只能是自己寫的。

為什麼要多寫一封?完全沒有理由啊。

怔忪間,耳邊響起了柳云烈說的話——以的心計和城府,哪怕是死了都還可能留了后手。

這難不。是丹留的后手?

正想著呢,主樓的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立馬將信塞回了自己的袖袋,回頭一看才發現是白珠璣端著宵夜進來了。

“你也不敲個門?”他微惱。

懷玉一手端著一碗醪糟小湯圓,往他面前放了一碗,然后雙手抱著自己的,邊吃邊道,“你看我手哪兒有空?只能用腳推門了。”

香甜的氣味充斥在鼻息間,江玄瑾也懶得跟計較了,著湯匙優雅地用。

面前這人永遠沒把“食不語”的家規放心上,嘰嘰喳喳地道:“今兒橘子樹新枝了,明年說不定能結果子。你二哥好像跟二嫂吵架了,可算是吵了!二嫂回了娘家,二哥好像沒放在心上。這醪糟好吃吧?我特意讓青去買的一家老招牌。”

要是以前,他肯定就不高興了,誰吃飯這麼多話?

可眼下,桌上燈籠出來的暖盈盈的,面前這人說得眉飛舞,湯水濺到臉上也不管。非得告訴他這一整天的見聞。

江玄瑾覺得心里很踏實,這是一種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踏實之

忍不住就著自己的袖,替臉上的湯水。

懷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作看得一愣,接著就滿眼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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