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懷玉意外了。“好端端的舒院不住,為何要過來睡?”
徐初釀咬,沒答話,眼眶有點發紅。
于是懷玉就明白了:“二哥又欺負你了?”
“談不上欺負。”徐初釀道,“是我自己作踐自己,怪不得人。”
聽這語氣,懷玉莫名有點心疼,拉著去客樓,讓青幫換了床上的被子枕頭,然后問:“怎麼回事?”
徐初釀垂眸。握著的手沉默了半晌才道:“上次他把我繡了三個月送他的帕子給了侍妾,我是覺得委屈了才回的娘家,老太爺讓他把我接回來,他便當我是在借著老太爺威脅他,對我冷淡得很。”
“今日更是,我熬了人參湯去同他說話,他顧著與侍妾親熱,任由我站在那里,看也不看一眼。末了還說,他會按照老太爺的吩咐。晚上與我同房,好早日生個嫡子。”
眼淚“啪嗒”一聲落在手背上,徐初釀哽咽:“誰稀罕生什麼嫡子。”
只是喜歡他而已啊。
懷玉聽得唏噓:“二哥委實過分了些。”
“是我自找的。”了眼淚,徐初釀道,“我要是沒那麼喜歡他,就不會這麼難了。”
里,一向是誰多誰輸,太深遇上無于衷,就注定是作踐自己。
懷玉不太會安人,只能傻兮兮地盯著看。好在徐初釀也不是來找安的,只是找個人說了,心里就舒坦了。
“我回娘家那幾日,父親經常問起你。”深吸一口氣,徐初釀轉了話頭,“他說你對咱們家有恩,讓我多幫襯你些。”
其實是覺得有點奇怪的,畢竟救父親出來的人是紫君,但他完全不提君上,只叮囑多照顧江白氏。
懷玉笑了笑:“徐大人有心了。”
云嵐清知道了的份。就等于韓霄和徐仙都知道了,也無妨,柳云烈一死,事都解決了,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再被牽扯進來。
徐初釀看起來很累,懷玉也不多打擾,安置好就回去了主樓。
一連五天,江玄瑾都沒有回府。
懷玉有點不解,躺在床上問青:“這麼證據確鑿的案子,怎麼會需要這麼久?”
青道:“宮里沒有任何消息。”
心里有點不安,懷玉撐起子問:“確定柳云烈已經死了嗎?”
青點頭:“就梧將尸送出了京都,消息也掩蓋得很好,沒人知道那天山石竹林發生了什麼。”
一切都好像很順利,可為什麼總覺得慌呢?
“想辦法讓人去宮里打聽打聽。”道。
天沉,烏云低垂,好像馬上又要下雨了。
青出了門,懷玉坐在桌邊看著眼前的飯菜,覺得一點胃口也沒有。
“小姐。”靈秀低頭站在旁邊,猶猶豫豫地問,“要找個醫來看看嗎?您臉有些差。”
吧砸了一下略有苦味的,懷玉點頭:“找吧。”
墨居里是沒有醫的,從江府里找來的醫看著還眼。
“奴婢祁錦,見過夫人。”醫放下藥箱就行了禮。
盯著看了一會兒,懷玉恍然:“我見過你。”
祁錦微笑:“夫人好記。”
還是白四小姐的時候,君上就讓過來給看過病,當時誰想得到,這位看起來頗為凄慘的姑娘,竟會變后來人人艷羨的君夫人?
手搭上的脈,祁錦很是認真地診了片刻,皺眉問:“夫人這個月的月信可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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