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蘇安然斬了此界天道,將被天道制了數十萬年的地脈濁氣一口氣全部發出來後,整個天元境便徹底了。
並非是秩序被打破的混,畢竟混也是秩序面的一種現。
而是,此界修士的氣運都被徹底扭轉了。
如果說,此前任何一名踏上修道之途的修士,其命途的終點必然是道基境,而且只要用心修煉、堅持不懈,除非天資真的爛得不行,否則的話不管怎麼說都是能夠站在那個位置。
那麼現在,這些修士就真的不一定能夠爬上那座山峰的頂端,因爲如今這座名爲“修道”的大山,開始多出了許許多多的岔路,有心魔,有天魔,亦有地魔污法,除此之外更是有風劫、火劫、雷劫、殺劫等等諸多劫難。只是相對的,當這些修士最終都攀登到峰頂後,也不至於再也看不到任何風景,而是還能看到一條通向更山峰的虛梯。
能否過虛梯,誰也不知道,但只要道心堅定之輩,都不可能就此停步。
但同樣的,因蘇安然的這一舉,追殺蘇安然的北嶺修士,自然也變得更多了——數萬名高階的死亡,對於北唐皇朝乃至整個北嶺自然是極其慘烈的打擊,但隨著天道限制被破,僥倖擁有足夠深厚積累的那一批尚未踏高階範疇的上仙三、四境修士們,也一個接一個的突破,爲了名副其實的高階修士。
這一批生力軍的加,很大程度上可以算是緩解了北嶺如今高階修士不足的窘境。
只是,北唐皇朝還來不及高興,就又變得哭喪著臉了。
染紅塵三萬裡。
蘇安然一人一劍,直接從北嶺殺出了一條通往西漠的路。
一路上,人頭滾滾,流河。
那是真正的流河——劍氣撕裂大地,修士們的鮮倒灌而,生生的開闢出了一條滿是腥臭氣的千丈長河。河面有云霧氤氳,卻是無盡森冷劍氣纏繞而;河底深不可見,但亦有恐怖嚎傳出,那是不甘之怨被地煞凝聚而的地;不管白天黑夜,長河始終如一的化作一道沖霄紅芒,足以讓膽氣不足之輩見之必死。
天災魔。
這便是如今北嶺對蘇安然的稱呼。
禍大地、斬滅天道,或間接或直接死在蘇安然手上的修士,沒有十萬也有八萬,真真正正做到的山遍野、流河,讓人而生畏——事實上,此前是有人打算提議稱起爲天災人屠,只是因蘇安然而死的並不止人族修士,所以最終纔將“人屠”改了“魔”,更添幾分兇煞。
氣吞山河萬里象。
若以天元爲局,天下興衰氣運分五州,北嶺只佔一。
若以皇朝爲局,世間繁華氣運分九朝,北唐可佔一。
可如今,北嶺這一的氣運,便伴隨著蘇安然的兩次舉措,被生生的折去了八分,其中三分歸裂魂魔山蛛,另外五分則隨著千丈河的出現而被蘇安然一舉吞噬——或者更確切點的說法,是被小屠夫給吞了。
若是算上乾元皇朝的一氣運又被上馨給折了一半,可以說如今的太一門已然佔據了天元境一氣運。
一看似不多。
可要知道,北唐皇朝、乾元皇朝所佔的氣運,那可是算在一州之地裡的。
如西漠的一氣運,便是要分給乾元皇朝、玄武宮,而隨著太一門的立足功後,自然也是要分潤一些;而北嶺,則是要分潤給北唐皇朝以及整個北嶺諸多王國和誕生於此的修士們。
哪怕就算是獨佔天元六氣運的中州,但分潤到中州五大皇朝、社稷學宮以及誕生於中州的諸多修士、國度,實際上每個皇朝可以拿到的氣運之數遠不足一。
所以太一門獨佔了整個天元境一的氣運,這就真的是非常恐怖的事了。
若是此界天道尚存,自然不可能讓太一門這個外來者奪得如此多的天道氣運。可現在天道都已經被蘇安然斬了,自然無法阻止蘇安然攫取這些氣運,以壯大整個太一門了——雖說天元境的這些氣運無法全部帶回玄界,但哪怕只能帶走其中的一,也足以形改變玄界格局的氣象。
這也是蘇安然在斬了大量的北嶺修士,到氣運纏後所明悟的事。
也因此,纔有了千丈河的出現。
只要你敢來,我就敢殺。
殺得越多,氣運越盛,蘇安然自不會拒絕。
但倘若讓他刻意去殺戮,搶掠氣運的話,那蘇安然卻又是不敢,畢竟此等做法是會纏上殺孽因果,會對之後的苦海修行相當不利——主和被,終究還是不同的。
……
“你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了?”
面對上馨的問詢,宋娜娜搖了搖頭:“我只是察覺到小師弟的命途有變,似乎牽扯了什麼大事,但我無力扭轉逆改,所以只能順手將其遮蔽,讓其他人無法看出的向,以免誤了小師弟的事。”
“此界竟然還有能夠讓你忌憚的存在?”
“有非常強烈的因果命氣息,但我卻知不到其所在,而且沒有活氣,該是死。”宋娜娜嘆了口氣,“不過我在踏此界之時便藏匿了自,所以此應是無法觀察到我。……數十萬年逐步形的界,底蘊果然遠非常人所能想像。”
“畢竟是一個紀元時代的產。”上馨緩緩說道,“我們那個紀元,破滅得太突然也太快了,但怎麼說也給了第二紀元那些人留下了經驗,所以有如此世界並不爲奇。我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連命運因果之也敢染指……師父曾說,此界有我們的大機緣,想來你的機緣該是應在此之上。”
宋娜娜想了想,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於是便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此在何。”
“總有機會找到的。”上馨回了一聲,“七師妹和八師妹的機緣都找到了,大師姐的機緣應該就是在此界的藥王谷上,你的機緣應是這件同樣沾染了因果命運之氣的件,小師弟是那隻大蜘蛛。”
“阿姐……”
上馨灑一笑,“我的機緣不在‘’上。”
宋娜娜知道,上馨素來不假外,錘鍊的皆是己,所以功法、寶等等皆不是的機緣,那麼剩下唯一的解釋,便是心態氣勢了。而此次一人獨戰西海真龍一族,又殺乾元皇朝疆域數萬裡之地,迫乾元皇朝派遣使節求和,如此種種自然也就讓上馨養出了一縱橫睥睨的氣勢,這或許纔是的機緣所在。
畢竟隨著窺仙盟的出世,整個玄界的局勢已經徹底混,苦海、彼岸尊者層出不窮,許多閉門的老怪也都紛紛出世,所以想要在玄界養出一縱橫睥睨的氣勢,短時間是絕不可能的。如此一來,也就只有在天元境才能夠讓上馨蓄勢養意從而破了自我困頓之局。
“小師弟這次的手筆有些大了,此界衆生估計不會善罷甘休的。”上馨再度開口,話題卻是已經跳過了關於機緣之事,“最近南邊來了一羣不速之客,我準備前往,所以接小師弟之事,只能勞煩阿妹你了。”
“這本就是理應之事。”宋娜娜笑了笑。
們此前皆以爲,宋娜娜遮掩了未來的片段,純粹是因爲小師弟發現了唐信安,從而放了裂魂魔山蛛,導致此界陷天災,畢竟外人不知道們小師弟的名頭,們這些做師姐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可是一位去哪毀哪的主。
但後來幾人覆盤推測,總覺得放任裂魂魔山蛛進中州,固然會造很大的破壞和損失,但真要說生靈塗炭、此界就此陷毀滅的邊緣,那肯定是達不到的。畢竟,此界乃是第二紀元的末期,一羣真正的至尊人開闢出來的避難界,其底蘊之雄厚已經讓此界已經順利度過了兩次末法大劫,所以要說承載了天地六分氣運的中州會就此破滅,宋娜娜第一個不信。
對於宋娜娜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太一谷的其他人自然也就深信不疑,因爲在提及因果命運之事,宋娜娜若稱第二的話,們真不知道誰敢自稱第一,這位可是連玄界天道都容不下的存在。
所以當之後蘇安然傳來了他把此界天道給滅了的消息後,方倩雯、上馨、宋娜娜、許心慧、林依依在一片沉默中卻又覺得理所當然:不愧是小師弟呢,已經不滿足於毀滅那些無靈境,而是開始對境天道手了。
也唯有如此,才值得宋娜娜爲此而付出兩萬年的壽元——那可是兩萬年的壽元啊,你一隻蜘蛛也配?
翌日,有兩道強橫的氣息自太一門升起,一者向東南疾馳而去,一者朝東北疾馳而去。
……
“城主。”
“城主。”
一名年輕人大踏步的在城主府的長廊行進著,沿途的侍僕役皆紛紛低頭行禮。
年輕人笑著朝這些僕役們點了點頭,盡顯謙和之氣。
這名年輕人姓安,名喚玉守,乃是大鶴國雲州城原先城主安定軍的次子。
先前雲州城大,城主府的城主、長子以及一衆府兵侍衛們盡數犧牲之後,他便接任了其父的職位,爲了新一任的雲州城城主——當然,其中也有不艱辛之事,不了廟堂爭殺,但就結果而言,安玉守最終還是勝出了,將先前頭上的“代”字給順利摘下。
而自正式接任城主以來,安玉守也一直勤勉政事,大力恢復雲州城的民生,很快就徹底恢復了整個雲州城的商貿,甚至因爲一系列新政策的頒發,使得如今的雲州城已經爲了大鶴國僅次於王都之下的第二大城。
如今,更是有傳聞,安玉守即將被調任到王都擔任一朝大,掌管整個大鶴國的民政事務。
若非後來傳來的北嶺大量高階修士戰死的消息,說不定安玉守現在已經在王都了。
很多人都在惋惜安玉守真是命途多舛。
但自高階修士戰死沒幾天,整個天地就又有了大變,有修士突然死隕落,也有修士突然修爲暴漲,天地靈氣的流轉更是變得詭異難測,其中便有許多城池的大陣因靈氣變化而遭到了破壞,損失輕點便是護城法陣無效,各城皆有不同的損失;而嚴重點的那些,則是大陣殉,導致許多城池半毀甚至於整座城池所有人都被抹除。
雲州城比較幸運,沒有到太大的波及,僅僅只是護城法陣失效而已。
但云州城卻也是不幸的。
因爲此前宋白夜曾在此城化作詭異,所以留下了不的詭異氣息,而伴隨著如今的天地靈氣紊,自然而然的便也誕生了些許詭異。
如今整座雲州城便有了三生人勿進的大兇之地,其中之一便是位於城主府的大廳。
對此,倒是很多人都表示理解,畢竟當初雲州城城主府被人闖大開殺戒,老城主及長子和許多府兵皆是死在那裡,據說後來搬運的時候,大廳的水都漫過腳踝。
回到自己的書房後,安玉守便開啓了隔音法陣。
他曾下過令,只要他了書房,在他出來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因爲他理公務的時要絕對安靜。而在他親手死了仗著關係而擅闖進的侍後,便再也沒有人敢忤逆安玉守的命令了。
隔音法陣一開,安玉守便又掐指傳了一道法訊,頓時便見書房一暗門被打開。
順著暗門的通道,安玉守很快就來到了已經被下令封閉的城主府大廳。
一出暗道,安玉守便當即叩拜在地。
“主上。”
“你來晚了。”
城主府的大廳,門窗皆被厚木封閉,所以哪怕此時這裡點了宮燈,其芒也並未出去。
一名小孩端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案臺上擺著四菜一湯,有素有還有一碗米飯,卻是尋常人家的吃食,甚至與靈膳都搭不上邊。而在小孩的邊,則站著兩名秀的子,們上穿戴著的飾,表明了這兩人的份,乃是玲瓏閣的弟子,只不過現在這兩人卻反倒像是僕役那般,伺候著小孩的用膳。
“請主上贖罪!”安玉守急忙開口說道,“實在是今日事務繁多,此前找不到藉口。”
“算了。”小孩撇了撇,“讓你過來是要告訴你,我要離開這裡了。”
“這……”安玉守一臉驚慌的擡起頭。
“有人斬了此界天道,所以如今天地格局已變,如今詭異之氣已經遮掩不住我的氣息了。”小孩嘆了口氣,“聖使那邊派來找尋我的人,肯定已經發現我的氣息,我若是再不走的話,就走不掉了。”
“主上,爲何不迴歸呢?”
這名小孩,自然便是羅小米。
此前咬傷了安玉守,後來自然便也乾脆的將其轉化爲自己的下屬,甚至就連兩位來尋準備帶回玲瓏閣的長老,也一併被羅小米控制住,製了自己的下屬。因爲到裂魂魔山蛛那邊的氣息,所以羅小米就乾脆躲這才誕生沒多久的詭異裡,藉助詭異的氣息來遮掩自己的氣息,以此躲避裂魂魔山蛛那邊的搜捕。
只是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夠斬殺了天道。
那可是一界諸多法則凝聚形的一種法則集合,代表就是一個世界的天機法則,結果居然還能夠被人斬殺?
羅小米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太危險了!
尤其是在察覺到自己的氣息已經外泄,詭異也遮掩不住自己的氣息後,的心中立即便有了逃跑的決定。
纔不想再被裂魂魔山蛛給找到,然後捲到那些破爛事裡。
“我答應過爹爹和孃親。”穿著大紅袍的羅小米起,冷眼著安玉守,“我要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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