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見不得人落淚,雖然自己心里也失落的,但覺得這還真不是多大一件事,清了清嗓子,見劉哥和李哥架著錄像設備從外頭進來,便笑著喊了一聲:“劉哥李哥辛苦啦,今兒你們怎麼提前到啦。”
劉哥是《歌手》節目里一直跟拍沈倩的錄像師,李哥是分組編導,平時他兩對沈倩這小丫頭印象都好的,得知了網上的事,其實心里不怎麼相信,如今看見這音樂會現場空落落的樣子,更是雙雙替難過起來,一人坐了一個位子,張開解到:“那咱們還錄嗎?這個慈善音樂會其實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就是節目之前,會加一點放在宣傳片里,實在不行,咱們就算了吧,把這點鏡頭讓給其他幾個人。”
沈倩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搖著頭回答:“那不行,我準備了五首曲子呢,都是我自個兒以前采風時寫的,沒法在《歌者》舞臺上唱,劉哥李哥你們找個地方坐坐,今天啊,說什麼都得給我捧捧場,嘿,別說,你們還幸運,畢竟以后你們再想要,說不定就得上春晚聽去了吶。”
劉哥李哥看著沈倩這麼個大大咧咧的樣子,覺得小丫頭格的確敞亮,心里那些可憐的散去,就真的找了個角度好的位置坐下來。
沈倩于是也沒多說話,直接讓琳達打開話筒,低頭一撥吉他,高高興興地開始了自己這場特別的音樂會。每唱完一首,還跟在場的三個人聊一聊自己寫這首歌時的經歷,像是遇到了當地搶親的,像是唱著唱著就被個姑娘看上,半真半假,頂有意思。
劉哥和李哥原本是為了不讓小丫頭傷心坐下來,沒想到聽到后面,還真聽進去了,主要是沈倩這人特別貧,說什麼都跟對口相聲似的,能把你逗笑,等唱完最后一首《夏夜》,小劇場里的燈忽然一下暗了下來,后門那邊一下子出現了好幾個晃著的熒帽,還有燃燒起來的煙花棒。
姚信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后門走了進來,在沈倩最前面的位置上坐下,看著的眼睛,一本正經地開口說到:“沈小姐,我是你的,趕了半個地球過來,聽你唱歌。”
沈倩“噗嗤”一聲笑出來。
著自己的吉他,低頭傻樂了好半天,許久之后,才抿了抿,輕聲說到:“嗯,其實這首《夏夜》,不是我在外面采風時寫的,這首歌,是為了讓我記住一個人,一個在我十二歲那年,把我從封閉的火災教室里救出來,但是連名字也沒有留下的小哥哥。”
姚信和站在原地,脖頸上的結上下滾一瞬,他抬手了自己的眉心,著舞臺上面的沈倩,上有些下意識的繃,低聲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口,揚聲問到:“你怎麼知道,那個小哥哥就一定聽得到。”
沈倩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笑起來,“因為,我已經找到那個小哥哥了呀。”
說完,放下手里的吉他,張開自己的雙臂,對著臺下的姚信和,大聲喊到:“小哥哥,我可以抱抱你嗎。”
琳達此時站在原地,看著跳上舞臺將沈倩一下子擁在懷里的姚信和,整個人已經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李哥和劉哥也趕一臉興的把鏡頭對準過去。
陳大泉躲在后排的座位上,頭上頂著熒帽,手里舉著兩個煙花棒,里還咬著個巨大的口哨,神專注,全副武裝。
旁邊的林書沒好到哪里去,站在原地,抹了抹汗,著臺上的兩個人,小聲嘟囔著:“泉哥,咱這玫瑰花啥時候送啊。”
陳大泉也納悶著呢,畢竟按照原來的劇,沒有老板跟老板娘抱著打啵這一場戲啊,心里一著急,他上就開始冒起了汗,一冒汗,才涂了藥的腳就有些發,到最后,他實在忍不住,只能了半邊鞋子,認真說到:“再等等。”
林書原本就熱得有些不了,手上的煙火棒燃了一又一,這會兒更是不過氣來,頭暈目眩之下,一個沒站穩,拉著陳大泉的胳膊往下一倒,直接兩個人一起從后排座位上面摔了下去。
兩人弄出的靜不小,原本站在旁邊的分組編導李哥也被驚著了,走過來問:“咦,這不是大泉嗎,你怎麼在這里?這位是?”
林書從地上爬起來,剛想開口自我介紹,沒想到,下意識抓起了旁邊的一個東西,發現是陳大泉剛才了的皮鞋,大喊一聲——“不好,有毒!”就那麼直愣愣地暈倒過去。
陳大泉氣得往他屁上一腳踹過去,低聲呵斥:“就你他媽矯!”
李哥也覺得林書這小伙兒實在有些不靠譜,“嘖”了一聲拿起林書扔在地上的東西,湊近瞧了一眼,然后立馬翻著白眼,“嗝”的一下,也跟著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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