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拍戲去了, 陸暮沉在家帶孩子。
宋染剛走的那幾天, 圓圓天天哭,吵著要媽媽。后來大概是習慣了, 總算不哭了。
半個月后, 陸暮沉帶著孩子們去探班。
兩個孩子都長得十分地好看,一到片場, 就引得大家一頓夸獎。
尤其是圓圓, 小甜的,見著演員就喊漂亮姐姐,見著男演員就喊哥哥, 直把大家逗得開心不已。
陸暮沉去給大家買咖啡回來。
宋染正坐在椅子上正在休息,邊上一演員抱著圓圓, 語氣很是羨慕, “染染,你真的是人生贏家啊,老公長得又帥又有錢又有才華, 兒子兒也這麼乖這麼好看,天,你也太幸福了吧。”
宋染笑了起來,嘆說:“是啊, 我也覺得自己很幸福。”
幸福到仿佛過去十幾年發生的事都是假的,沒有經歷過。
陸暮沉在旁邊聽見,慨萬千。
人生贏家嗎?其實他才是。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好事,如今才能擁有這樣的幸福。
宋染懷第二胎的時候, 是剛剛拿了影后,打算給自己放個假。
孩子是和陸暮沉去周年旅行的時候懷上的。
但其實因為第一次懷孕特別辛苦,陸暮沉不想再懷孩子,所以一直都有做避孕措施,那天晚上估計是戰況太激烈了,避孕套居然破了。
宋染被檢查出懷孕的時候,陸暮沉臉都凝重了,到了晚上,很嚴肅地跟說:“染染,我們不要這個孩子好不好?”
宋染嚇得都愣住了,問他:“你什麼意思?”
陸暮沉心疼地將摟在懷里,說:“你上次懷孕已經夠辛苦了,舍不得再來一次。”
他說完又很自責,覺得都是他的錯。
宋染知他是心疼,但讓打掉孩子是萬萬不能的。
陸暮沉勸了幾次,宋染生氣了,便也不敢再勸。
但奇怪的是,宋染這一胎懷得特別容易,完全沒點孕婦的反應,吃什麼都香,還吃得特別多。
半夜了,鉆到陸暮沉懷里把他喊醒,可憐地說:“老公,我。”
陸暮沉二話不說,立刻起床給做宵夜。
喜歡吃酸梅,陸暮沉給買一大堆回來,孩子們想吃一個,被他沉著臉訓回去,“不準吃!這是媽媽的。”
那段時間圓圓天天哭唧唧地跟打電話告狀,“爸爸只喜歡媽媽,不喜歡圓圓,嗚嗚嗚……”
陸暮沉:“……”
宋染懷孕六個月的時候,迎來了2017年的春節。
陸暮沉帶著老婆孩子回家過年。
宋染因為是孕婦,到了百般呵護,就連打麻將,大伙兒都要事先說好讓幾局。
“哎哎哎,用不著啊!知道姐姐外號什麼嗎?”宋染著肚子得意洋洋地走到麻將桌前。
“什麼?”大家好奇問。
宋染拉開凳子坐下,嘿嘿一笑,說:“人稱江湖麻神,就是我!”
坐對面的傅崢嗤地笑出聲,“得了吧,就你那水平。”
“嘿,怎麼說話呢?湘湘,管管你老公。”
周湘湘坐在旁邊,立刻瞪傅崢一眼,傅崢頓時就慫了,嬉皮笑臉地沖媳婦兒傻樂。
宋染有兩年沒回來跟大家一起過年了,所以大家不知道的實力。這兩年經常被同劇組的演員喊去打牌,輸得多了,技就練出來了。
上桌半個小時,贏了好幾大百,那個得意洋洋,把小孩兒們都過來,拿錢讓他們買零食去了。
傅崢輸得最多,宋染笑嘻嘻得意地問他,“服氣不?”
傅崢嗤笑,“服,你厲害!”
一大晚上下來,宋染贏了不錢,被大伙兒慫恿著請吃燒烤。
“大冬天的,哪兒有燒烤啊?”
“有啊,三中外面那家一直開著。”傅崢說:“前幾天我還帶湘湘去吃過。”
于是年輕人們大半夜頂著寒風開車跑去三中吃燒烤。
宋染好多年沒有回來,經過三中校門的時候,中學時的點點滴滴忽然全部浮現在腦海里。
和陸暮沉第一次相遇的樓梯拐角,和陸暮沉第一次接吻的天臺,和陸暮沉天天報到的學校食堂……陸暮沉打籃球比賽,抱著他的服,在籃球場邊上給他加油的場景,一幀幀一幕幕都在眼前清楚地浮現出來。
已經過去十年了,可所有的事依然清清楚楚地在腦海里。
回頭對陸暮沉說:“陸哥哥,我們一會兒去學校轉轉吧。”
陸暮沉應,“好。”
學校外面那家燒烤店已經開了十幾年了,從宋染在讀高中的時候,就一直開著。那時候就經常下了晚自習和陸暮沉的朋友還有傅崢他們一起來吃燒烤。
過去十來了,一進門,燒烤店的老板娘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這不是宋染嗎?哎呀,好多年沒見,你長得越來越漂亮了,比電視上還漂亮呢!哎,你這怕有六七個月了吧。”
“是呢。”宋染點頭,笑著問候,“叔叔阿姨過年好啊。”
“好好好,都好都好!來來來,你們到里面坐,里面暖和。”
大伙兒點了菜,沒多久,就烤好端上來了。
烤茄子、烤魚、烤豆腐、羊串、孜然脆骨、還有蓮藕土豆年糕……熱騰騰的,全是宋染吃的。
但是懷著孕,不能吃,宋染那個饞啊。
陸暮沉給熱了一瓶,遞給。
宋染可憐著他,小聲說:“陸哥哥,我能吃一點嗎?就一點……”
“不能。”陸暮沉說。
宋染一扁,可憐兮兮。
陸暮沉的小堂弟吃著烤茄子,笑嘻嘻說:“嫂子,你就安安心心地等著待會兒結賬吧,哈哈哈哈——”
宋染:“……”
宋染不能吃,看著又饞,于是讓陸暮沉帶去學校轉轉。
放假,學校里一個人也沒有,大門閉,路燈倒是亮著。
好在宋染知道學校還有個側門可以進。之前宋染逃課去打工,就是從那個門跑出去的。
那個門蔽,一般人找不到。宋染帶著陸暮沉過去。
那是一扇很舊的木門,上面落了把銹跡斑斑的黃鎖。
宋染從包里出一把鑰匙,往那鎖眼里一,輕輕就開了。
陸暮沉愣住。
這丫頭,什麼時候還開鎖專家了?
宋染回頭,笑嘻嘻對陸暮沉說:“這個鎖它是壞的,隨便什麼鑰匙都能打開。想不到這麼多年,學校領導居然還沒發現。”
陸暮沉挑挑眉,“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無意間就知道了唄。”宋染高興地挽著陸暮沉的手臂,一邊往學校里面走一邊跟他講自己的榮事跡,“之前有段時間,我不是急著要拿錢給爸爸買藥嗎,但我那會兒剛了學費錢不夠了,我就想請幾天假出去打工,結果老師不給批,那我就只能逃課出來了。然后我就發現了這個門,我估著,除了我,學校都沒人知道呢。”
宋染說著,還有些驕傲。
陸暮沉看一眼,“逃課?你還驕傲?”
“我逃的都是育課課這些!”宋染忙說。
陸暮沉笑,抬手宋染的腦袋,眼里滿是寵溺,“你到底哪里來的這麼多鬼主意。”
宋染嘿嘿笑,將陸暮沉胳膊抱得更,依偎著他。
已經是一年里最冷的季節了,寒風呼呼地吹。
宋染出門的時候,被陸暮沉裹得嚴嚴實實,帽子圍巾手套全副武裝,倒是不覺得有多冷。除了沒有東西遮擋的臉部,被風刮著,真是寒風刺骨啊。
學校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
但宋染很喜歡這樣的覺,全世界都安安靜靜的,只有和陸哥哥兩個人。
走在從校門口通往教學樓的那條悉的路上,宋染開心地問陸暮沉,“你還記得你當時帶我去醫務室嗎?”
陸暮沉笑,點頭,“當然。”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瞬間,就是在這條路上,站在下,笑靨如花地問他,“你什麼名字?我宋染,出淤泥而不染的宋染。”
就是那一瞬間,陷進了燦爛的笑容里。一眼就是一生。
兩人走過那條悉的路,來到了當初待了三年的教學樓。
宋染很激,要不是因為懷著孕,估計自己得跳起來。
但即使沒有跳起來,也因為激,走得有些快。陸暮沉一直張拖著的手,“你慢點走,小心別摔著!”
走到三樓樓梯間的時候,宋染跺了下腳,樓梯間驟然亮了起來。
宋染回頭,笑嘻嘻著陸暮沉。
陸暮沉往前一步,眉眼含笑。
兩人彼此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
但誰都忘不了那一天。
宋染撞進陸暮沉懷里,抬頭,彼此對視的瞬間,都丟了心。
宋染和陸暮沉手牽著手,繼續往樓上走。
走廊是應燈。每走一層樓,宋染就跺一下腳,燈一亮起來,就開心地咯咯笑。
這麼多年過去了,宋染在陸暮沉面前,還是當年十七八歲的模樣,充滿活力,單純好。
歲月沒有在上留下任何痕跡,依然還是當年十七八歲的宋染。
宋染沒有變,陸暮沉也沒有變。
十年過去了,可他們眼里依然只有彼此,依然像當初年時那樣相。
整個樓梯間都是宋染的笑聲,拉著陸暮沉走上了天臺。
天臺沒有燈,但對面高樓的霓虹燈也映得天臺上有些微亮。
宋染松開陸暮沉,走到前面,從天臺往下,底下寬敞的公路上,燈火通明。
宋染回過頭,滿臉笑容,“陸哥哥,你記得這里嗎?”
陸暮沉站在不遠,看著宋染,角微微彎起笑容。
怎麼會不記得?
第一次和宋染接吻,他一整夜都沒睡著。上附著著宋染的味道,那樣甜,那樣人。
他走過去,輕輕拉住宋染的手,低頭笑問,“想不想再試試?”
宋染眼睛彎起來,笑著應了聲“好。”
彼此相視一笑,陸暮沉雙手在袋里,微微俯,冰涼的輕輕上了宋染。
依然是那淡淡的薄荷香。
干凈溫的一個吻,猶如當初青的男。
陸暮沉松開的時候,兩人同時抱住了對方,額頭著額頭,抬著眼睛,彼此對著。
陸暮沉低聲說:“染染,我你。”
宋染輕聲應:“我也你,陸哥哥。”
聲音甜如。
彼此一對視,眼里都染上了溫笑意。
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時代,耳邊回著清脆的聲音。
“我宋染,出淤泥不染的宋染,你什麼?”
“陸暮沉。”
“陸暮沉,你的名字真好聽!”
“陸暮沉,你喜歡我嗎?”
“你不喜歡我,我當然要去找別人了。”
“你敢去找別人,試試!”
“陸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啊,你喜歡我嗎?”
“喜歡,很喜歡。”
……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章寫了好幾版,染染和陸哥哥的故事圓滿劃上了句號,喜歡這個溫馨的結局,希你們也喜歡。
謝大家一路陪伴,在這里給大家鞠躬了。
接下來還有幾個染染和陸哥的日常小番外以及小叔叔的番外,喜歡的寶寶們可以繼續追。
下一本開《我只喜歡你》,沒有收藏的寶寶可以專欄預收一下,依然是很甜的故事,陪大家一起過年。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三年婚姻,如履薄冰,最終一張離婚協議,她被厲景深棄若敝屣。只因,他的白月光要回國了。“別再不要臉的占著厲太太的位置,簽了協議,拿著錢給我滾!”“好,我簽,反正這三年我也受夠了。”童沫沫干脆利落地簽了字,卷起億萬家產,頭也不回!本以為從此脫離了苦海,然而離婚后卻發現,兩條杠,她懷孕了!男人后悔了,哭唧唧求復合,童沫沫冷嗤:錢是我的,娃也是我的,你少來沾邊!老娘要去父留子!
上京人人知道,陸宴景最恨的人是季淺。 季淺的解釋,陸宴景說她在狡辯。 季淺得絕症,陸宴景說她是裝的。 季淺被構陷,陸宴景眼瞎心盲拉偏架。 只有在牀上被他變着法折騰時,他纔會誇她哭的真情實感。 陸宴景以爲自己能把季淺困在身邊虐一輩子。 可當季淺真的逆來順受,對他的愛恨都不再給予迴應時,他突然就慌了。 陸宴景卑微乞求:“季淺,我不恨你了,你能不能再愛我一次?”
【敏感溫吞女學霸×瀟灑冷清公子哥】烏椿高中暗戀司向淮三年,除了閨蜜誰都不知道。 少年耀眼張揚,驕陽比之都要遜色三分。 附中里暗戀司向淮多如牛毛,她是這里頭最安靜的一根。 不告白,不打擾,甚至避免和他接觸。 可是后來光風霽月的人卻笑瞇瞇地將她圈在京大圖書館書架之間。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有著蠱惑人心的本事。 “小椿老師和我假裝戀愛,幫我擋桃花怎麼樣?” 他散漫又隨性地開口。 司向淮自認自己是一個急于求成的人。 大概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放在了勾引烏椿這件事上。 要慢慢引導她告白,要小心翼翼地牽她的手,要把敏感自卑的小貓養成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他花了不少心思,也終于得償所愿。 后來的烏椿成為暢銷作家,最出圈的一本書是記錄有關于他的暗戀心事。 書里說,他是近在咫尺卻不敢驚擾的一片云,是人生里的烏有之地。 待簽售會結束他將人按在車里接吻。 喘息纏綿溫熱,曾經遙不可及的少年貼著她的耳畔同她一遍遍確認:“我是誰?” “男……朋友。”烏椿被親得喘不上氣。 “不是云?也不是烏有?”男人寬大手掌鉆進她的側腰鏤空,摩挲著她腰上軟肉,溫情繾綣。 烏椿主動勾上他脖頸,吻上他的唇:“是現任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