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純陪著文叔說了很久的話才起離開。
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要到半夜十一點了。
文叔擔心林星純一個人回去路上不安全,是下樓把林星純打了個車看著林星純上車才罷休。
隻是坐在計程車裡,林星純看著文叔回到了酒店之後就趕跟司機說要娶林家。
報出了林家的地址。
林家有點偏僻,司機聽到林星純大半夜的一個人要去那裡,更是有點擔心。
「我家在那邊。」
林星純知道司機是一片好心擔心自己。
司機聽到林星純這麼說才鬆了口氣。
林星純坐在後麵,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心裡還是不斷的想起文叔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文叔說雲辭不是對的人。
林星純也知道,但是想到要離開,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浮上了一傷。
雲辭還是沒有回復的訊息。
林星純翻看著手機,檢查著自己的微信跟簡訊,確定不是自己手機收不到資訊而導致沒有收到來自雲辭的訊息。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鬆一口氣,相反的,因為雲辭一直不回復,的心被懸了起來。
準備再編輯一條簡訊發給雲辭的時候,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一通電話進來了。
這個號碼林星純沒有存在手機裡,但是看了一遍,覺得很悉。
是個人,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的。
遲疑了一下,林星純接通了電話。
隻是電話接通,聽到從電話裡傳過來的男人的聲音,林星純渾都抖了起來。
是林錦源。
竟然是林錦源打來的電話。
難怪說這號碼怎麼這麼悉呢!
林錦源的聲音讓林星純覺得無比的噁心,就像是吃了一餐無比噁心的東西一樣。
「小純呀!我是爸爸呀!」
林錦源在電話那邊無比熱切的說了一句。
爸爸兩個字,讓林星純皮疙瘩起了一地。
沒出聲,使勁兒抿住了才沒有讓自己發出想要嘔吐的聲音。
「小純呀,你現在在哪呢?還在雲家嗎?」
林錦源問。
聲音熱切。
林星純依舊不說話。
那邊急了。
「林星純,你是啞嗎!!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到底還懂不懂得孝順這兩個字,你爸爸跟你說話你就這麼不吱聲兒嗎?」
「林星純!你到底有沒有把老子放在眼裡!」
林星純一直不開口,林錦源的好脾氣也偽裝不了多久,一下子就原形畢了。
林星純在林錦源破口大罵之後冷笑了兩聲。
終於是聽到了林星純出聲的林錦源又瞬間變臉。
」小純呀,你別生氣呀,爸爸隻是著急呢,你說你跟雲辭都結婚這麼久了,爸爸連這個婿的麵都沒見過,你說爸爸這個嶽父當得多憋屈呀!」
林錦源在電話裡麵苦連天。
林星純隻是靜靜的聽著,車子已經一路疾馳快要到達林家了。
「小純呀,爸爸給你打這個電話呢,也是想讓你看著安排一下,看看我什麼時候能跟雲辭見個麵比較好……」
「為什麼要見你?」
林星純開口,問了林錦源一句。
「欸,你這個小丫頭,為什麼要見我嗎?我是你爸爸呢!你這小畜生,要是沒有我,你……」
林錦源在電話裡罵。
車子已經停在了林家別墅小區的外麵,林星純快速的給錢下車。
電話那頭的林錦源還沒有停止辱罵。
「林星純我告訴你,你是我生的!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
林錦源還在叨叨。
「別想甩開你?是因為你強了我媽媽,還婚出軌,花了我媽媽的嫁妝,還氣死了我媽媽嗎?」
林星純沒進小區。
而是在外麵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很冷靜的質問林錦源。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林錦源沒有想到林星純會說出這樣的話。
當年的那些事兒,他確實是坐了,並且很為人不齒。
但是林錦源就是這樣的人,在他的眼裡,人就是拿來睡跟利用的,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林星純,我當初要是不對你媽用強的,怎麼會有你,會有你們兄妹三人?我再怎麼,我也是你爸爸,你們三個,哪個都是我的種!」
「我告訴你,我就是要見雲辭,你要是不給我安排,我讓你生不如死。」
林錦源氣得咬牙切齒。
生不如死。
林星純品著這四個字,冷笑兩聲。「生不如死的生活,不是從六年前就開始了嗎?林錦源,你還想見雲辭,你就不怕我把你讓我替林佩坐牢的事兒告訴雲辭嗎?」
「說起六年前的事兒,林星純,雲辭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林錦源問。
雖然是話趕話的說起這個話題的,但是林星純還是聽得出他文化啊裡的急切分。
原來他之前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這個。
為了從林星純裡套話。
想要知道雲辭調查車禍事件的進展。
嗬嗬。
林星純冷笑了兩聲。
「想知道?」
問林錦源。
「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林錦源,是林佩讓你來打聽的吧?」
林佩。
林星純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想起這個人了。
不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林星純覺得世界是好的,現在提起來這個名字,也不自覺地想嘔。
「林星純,林佩是你姐姐!」
「我沒有這種姐姐。我的姐姐林月迷。對了,忘了問你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失呀,沒辦法掐著我姐姐來要挾我了,因為我們再也不會被你掌控了。」
林星純笑。
林錦源卻在那邊暴跳了起來。
「林星純,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兒!」
「嗬,林錦源,你也隻有這點東西能跟我說了。」
林星純冷笑,然後站起來,朝著小區那邊看過去。
朝著林家那邊看過去。
林家的房子很黑。
看起來像是沒有人住一樣。
想來也是的。
林星純覺得這棟房子,長的地方,可能結局就是被林錦源給賣掉了。
不過並沒有半點不捨。
在別墅門口站了許久之後,林星純終於轉離去。
從別墅小區往外走,是一條山路。
林星純沒有車,而是走下山。
一步步的走著,像是小時候被林錦源丟在外麵一樣,一步步的走回來,像是用腳丈量回家的路有多遠一樣。
隻是人長大了,腳步也大了,彷彿這條小時候走起來很遠的路也沒有那麼遠了。
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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