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我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不,急吼吼地問:“真的假的?”
“你不是比我多讀兩年書嗎?這都不知道。”陳浩東諷刺我。
我說:“我績差的。”
陳浩東突然笑了:“就你這腦子估計小得和腦子似的,要真考上大學纔是見了鬼。”
“行,我笨。我本來就笨。那你腦子好怎麼連高中都沒畢業?”我憤地白他一眼。
陳浩東沒再接話,繼續洗著服,然後晾好,走到我邊坐下說:“我不上學是因爲你,你不知道嗎?”
我的心咚的一下,用力攥住牀單。
“那時候你和沈寰九在高檔的地方吃飯,我呢?一個小服務生,除了靠自己的手掙生活費還能怎麼樣?沈寰九開好車,皮夾裡隨便一張卡就夠老子鬥一輩子了吧?我要是還上學能頂用嗎?高中,大學,你知道要花多錢嗎?這錢就算是花了,順利讀完大學好不好,我出來一個月工資能上四千嗎?我得幹幾年才能買得起沈寰九那樣的車,住那樣的別墅?扶三歲你說說看,我得幹幾年?”陳浩東默默點上一菸,狹隘的房子裡很快就充滿著薄而淡的煙霧。
他指了指角落裡的紙箱子說:“對我們這種出生不好的人來說,生活太難了。沈寰九輕輕鬆鬆就能得到的東西,我可能得鬥一輩子還指不定得不到,誰他有個大款爹。”
我心裡痛,陳浩東這番訴說我心並不服氣,別人覺得沈寰九鮮,我也曾經那樣以爲,可自從去了泰國之後才知道沈寰九本沒別人眼裡那麼順利和幸福。
而且他和陳浩東不一樣,陳浩東可以肆意的喊痛,罵社會不公,可沈寰九卻連發泄的權利都沒有,所有的委屈和憤憤不平他都只能藏在心裡。
但這些事在陳浩東這兒,我只能任它爛在肚子裡。
“叔叔到底被誰弄走了?那人故意說是沈寰九弄走的,我覺得一定是和他有過節的人。”我轉開話題說道。
陳浩東沉默了一會,搖頭:“老子不知道。”
聽上去,他還是不確定這事兒是不是沈寰九乾的。
我一把抓他的胳膊,著急地說:“我發誓,這事要是他乾的,我隨便你怎麼樣都行。”
陳浩東沉默了一會,看向我:“扶三歲,一會我要睡著了,你別跑行嗎?”
我心虛地了下睫。
陳浩東像是捕捉到我的反應,挑起一側的角說:“我知道你早想好了,一會老子前腳睡著,你後腳就要顛走。可是……”他頓下話,結上下一滾:“這事兒要真不是沈寰九,可我砍了他,以他的子會放過我嗎?扶三歲,我還不想蹲監獄,要是真進去了,我爸真不知道會被人怎麼樣。你見過我爸,他一把年紀了,就一老頭子,勞力不行,也不行。所以,你別逃走行嗎?”
我眼睛輕輕一睜,忽然意識到砍完人的他,這會卻是有點怕了。
“我……”我一時半會忽然說不出來話。
沈寰九是我最的男人,他這會在醫院,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他邊陪著他,可陳浩東竟然用這種祈求一般的語氣求我,我忽然就心慌了。
正在猶豫的時候,他一把扯過我的手放在他手心裡說:“扶三歲,我知道你他,你也不會跟我好。你就在這陪我幾天,等沈寰九那事平了再說,嗎?”
小小的屋子裡線很暗,陳浩東看我的眼神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期許,他上那麼狂,可我能到他這會害怕的。這也正常,他畢竟只是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十九歲男生。
我糾結了很久很久,鼓足勇氣和他打了另外一份商量:“陳浩東,你讓我回去,到時候我也能讓他平了這事,好嗎?”
我真的沒辦法放任沈寰九不管,纔多久而已,我就想他想的要死,想守在病牀邊,能讓他在醒來的時候第一個看見我。
我的手忽然被得很疼很疼,陳浩東的眼神從祈求轉爲冰錐一樣的冷。
他憤怒咬了咬牙,一把將我扯進他懷裡,邪地說:“扶三歲,對你好你不要。行,等我把你幹得讓你連路都走不,我看你怎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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