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東頓時沒了聲響,只顧著咬著自己的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米飯遲遲不肯走,我上廁所的時候把我拉到一邊說:“能不能讓我們和你一起?”
我忽然有點懵。
米飯笑起來,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說:“我在泰國沒什麼家人,也沒朋友,好不容易看見華人,我想和你們在一起。哦,你放心,我的意思不是要賴著你們,我只是想和你們個朋友,我會手工編織,我還會做蛋糕,這幾年都是我養活自己。”
我已經好久沒有到同之間的溫暖了,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看見米飯的第一眼就特別喜歡,那時候我就在想,以後會不會和我變朋友。
沒想到這個提議是開了口,不得不說在朋友這方面歷來寂寞的我有點小激。
我笑著說:“行,我在泰國也沒有朋友。”
米飯拉住我的手,像個小孩一樣天真的晃起來。我的笑容沒有持續多久變已落下,被包裹的手也悄悄了出去,我忽然說:“不行。”
米飯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問:“爲,爲什麼?”
我皺著眉頭不好意思地說:“剛剛你也應該聽著了,我老公是通緝犯,陳浩東應該也夠嗆。你和我們在一起,保不準會拖累你們。”
聽見我這句話,米飯掩著笑了:“我還以爲是什麼呢?我覺得你們的事裡頭鐵定有誤會,我相信你們都是好人。再說到了這裡,就是重新開始,沒什麼的。”
一句毫無緣由的相信真的了我。
米飯都這麼說了,我肯定不好意思再拒接這個善良的姑娘。我咯咯咯的笑起來,明明今天才見面,卻突然像是和認識了幾個世紀那麼久。
從旅館公用廁所回房間的路上,米飯給我說了一些泰國的事,的話茬子一打開就收不住,最後的最後,問我陳浩東是我的誰。
我尷尬地說:“是我前夫。”
愣住,整張臉都紅了。
我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試探地問道:“米飯,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以爲是個和外面一樣弱的姑娘,可沒想到承認的特別快,也很勇敢地說:“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男人,特別是發起脾氣來的時候很男人,不過有時候又很稚,跟個孩子似的。我好像喜歡他。”
我點頭。
這時候沈寰九從房間裡拿著臉盆出來,他的緒特別不好,更準確來說看上去還有點可憐。
我上前了兩步問他:“你拿臉盆做什麼?”
沈寰九的長睫了兩下,沙啞地說:“我去要點熱水,你今天走了不路,我想給你洗腳,一會泡泡它,免得晚上腫脹。”
他說完就和我而過,我回頭,驚覺他的背影實在是太落寞了。
當天,米飯悶聲不響地給我們掏錢又要了兩間房,一間給姚叔和陳浩東住,另一間自己住。
三間房是連在一起的,我不知道另外兩間房裡是什麼畫面,我只知道我和沈寰九住的這間,流轉著被生活碾的痕跡。
不大的牀上,沈寰九蜷著子抱住我,抑了一整天的緒轟然崩塌:“早知道會有今天,我就不該讓你嫁給我這個窮鬼。不過你放心,我是你和孩子的大樹,我不會倒,也不能倒。”
他的呼吸起伏很大,每一次落在我後背的氣流幾乎要把我擊碎!
砰砰砰的敲門聲打破了我們的相擁。
沈寰九坐起來:“誰?”
“是老子。”
隔著門我還是能夠聽出陳浩東的聲音。
“我們睡了。”沈寰九暴躁地回著。
陳浩東還是不依不饒地敲門:“快點開。”
沈寰九煩躁地唰一下掀開被子下牀把門打開,我很快看著拄著爛木頭的陳浩東。他著臉說:“我房間他媽頂上水,一滴滴都落老子頭上,我上去一看才曉得三樓對著老子牀的地方是他媽廁所。我的房間還那麼小,這是待病人,不行,我今天跟你們睡一屋,反正還有張牀不是?”
“你小子在放什麼屁?”沈寰九擡手指著他的鼻子。
陳浩東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老子不管,你不讓我睡你屋裡,我就待門口不走了,敲門敲到天亮爲止!”
有的人吧,你和他講道理,他和你耍流氓。
這種行爲分明就很找打,再說沈寰九這幾天的緒本就糟糕頂。
陳浩東說完話的下一秒,沈寰九一拳頭就砸了過去,陳浩東咚一下摔在地上,我下牀快步走過去,立刻就看見倆鼻孔都在冒的陳浩東。
他拿手背一遍一遍拭著奔涌而出的鼻,著我。
沈寰九一腳踩在了陳浩東臉上,慢慢碾著說:“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栽了,但就算我低到塵埃裡,骨頭還是的。”他俯下,一把揪住陳浩東的頭髮往地板上撞擊了一下,補充道:“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都不服我,行,現在我們的起跑線是一樣的,倒不如看看一樣的時間誰會先翻,媽的!”
陳浩東鼻直冒,臉上還是那副打不死的樣子,他角一挑說:“來啊!以爲老子怕你嗎?呵呵沈寰九,現實會告訴你,你他媽到底算什麼東西!要是養不活老婆孩子,以後娘倆就歸我管!你老實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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