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卻比別人更高大拔,材瀟灑,俊秀非凡,比之前那個救了王窈娘的封云顯得更有氣派。
他徐步走到堂上,步伐也比別人不同,走路時姿有特別的風范。底下眾人都猜著這才是真正的主角,看那步態就知不凡。
唯有謝瑛看著那高挑的姿,微微搖晃的步態,就想起崔燮鞋里取出的那塊高墊,不由得微笑起來。
恰好臺上的封云也作拜科,念道:“小人校尉封云,拜見千戶謝大人者。”
臺下頓時炸了,連朱同知都險些站起來,看著臺上那扮謝千戶的說:“還真有個謝千戶?前一折只說是黑盜,竟真是你們抓的那個黑盜!怨不得我看那戲子材高大,眉眼也有些像你,果然竟是扮的你?那封云又是誰?”
臺下的校尉們紛紛把封云往自己上套,名兒里有風、云二字的、辦過黑盜的,都著把自己代封云。
唯有高百戶是沒出去巡過街的,怎麼也套不上人,倒把關注點落在了別,指著臺上飾演謝千戶的小生說:“這個扮謝大人的不是盧二郎?我記著他材中平,還不及我高哩,怎麼扮上謝大人后,量看著似比別人還高一截出來?”
對啊!他演千戶的,長得比普通校尉俊俏也罷了,他們也不爭,可他那鞋也是平平的,這段兒是怎麼高上去的?
謝瑛想起崔燮顯擺鞋墊的模樣,不由得垂下眼瞼,淡淡一笑:“不過是鞋里加了墊子罷了,那墊子我也見過,穿著礙腳,不如穿高底的鞋好。諸位若真想知道,回頭我問問人家怎麼做的,不過此時不是該專心看戲麼?那王窈娘可又要出來了。”
那可得看!
前面唱的哭的就算了,后面可都是他們錦衛和那人王窈娘,看人看裳就值得仔細看幾遍了!
眾人連忙把目投到場上——
此時紗幕重開,又是封云到客棧,跟王窈娘訴說已將黑盜之事稟明千戶,他們千戶已命人排查京師外,查探黑盜的消息,要幫報仇之事。
窈娘懷抱琵琶彎腰道謝,愿唱一曲勞他的辛苦,便抱著琵琶唱了一套【梁州絮】以示懷:“……寒風剪,冰沙細,關山道阻如何歸?孤淚,人知……今日終得天爺天眼,不由我愿將舍,舍與人每擒那賊歸。”
唱罷深深一福,臺下眾人不由得神一振,高聲喝彩,等著封云攬起佳人共赴良宵。恰正在此時,那位走路一步一頓、別有端重氣場的謝大人又出來了,封云扶起窈娘,贊孝義勇烈,愿意用做人計,捉捕黑盜。
簾幕垂下來擋住了舞臺。可是孤男寡下簾子,和孤男寡加一個頂頭上司下簾子,背后能想到的東西就不一樣了——
有謝千戶這尊大佛在上頭著,他們都不敢代封云跟窈娘在后臺干些什麼了!白瞎了風云這麼個好模樣,白瞎了他們錦衛的風流裳!
眾人正批判著文人寫的戲不行,不懂廣大人民群眾的審,紗幕再度拉開,裊裊爐煙升起,屋里再度裝個雅致閨房的模樣。四名穿著對襟襖、梳著雙鬟的侍圍在一座鏡臺前。
臺上一面銅鏡正正遮住了王窈娘的臉,只能看見梳著仙髻,發鬟用染的木珠鑲了銅做金花固定。
弦管驟然撥響,四位侍齊齊后退。
鏡后的王窈娘唱著“綠云堆鬢,臉生霞脂香淡勻”,從桌后站起來,出一張眉眼修長,眉尾略細而上翹,抹得暈雙頰,雪朱的貌臉龐。頭上鬟髻高堆,滿了首飾,兩耳戴著長長的碎珠耳環,額上間了一枚紅花鈿。上穿的是象牙對襟大袍,里襯著小高領的藕小襖,頸間戴一個鑲瓔珞的金項圈,
板折的淡黃芒從兩側打到臉上,將臉上不夠致的廓模糊了,只留下如畫的眉眼朱,烏發如云,清艷難言。
那曲兒唱的也正應景,什麼“臨風一笑不是春,疑是梨花月下魂……”
誰說文人寫的戲不好了,寫的好!就是這麼個人,這麼段兒曲就得這麼唱!
作者有話要說:
參考書是《明清散曲史》趙義山
的曲子和作者明天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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