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說:“說。”
左蒼狼說:“瑾瑜侯,達奚琴。”
慕容炎眉一挑,鬆開的手,哼了一聲。左蒼狼說:“他是北俞皇族,如今北俞雖亡,但是百姓還是其民。要取俞地,當然非他不可。”
慕容炎說:“孤何嚐不知?隻是此人畢竟是降臣,北俞亡國,同大燕也不了幹係。你覺得他會為你所用?”
左蒼狼說:“會。”慕容炎審視,左蒼狼莫名其妙:“陛下為何以這種眼打量微臣?”
慕容炎說:“左將軍這般自信,莫非已將此人攏自下?”
左蒼狼氣得半天說不出話,好半天,終於說:“既然陛下這樣想,看來此人微臣也是不能用了。反正微臣生而為將,不應懼死。到時候就直接與西靖和孤竹、無終死戰罷了。”
慕容炎隻回了一個字:“哼!”
左蒼狼無奈,隻得又同他講道理,說:“俞國已亡,如今故土皆被孤竹、無終和西靖占據,早已複國無。達奚琴除了大燕,無可投。何況他這樣的人,不會甘心一生賦閑。如今有用武之地,定會盡心為陛下效力。陛下不必擔心。”
慕容炎問:“副將用誰?”
左蒼狼說:“王楠。”
慕容炎說:“哼。”
左蒼狼問:“這個人也不行?”
慕容炎說:“那左將軍記得喝一點酒,免得又半夜三更,在部將肩膀上尋求藉。”
“……”左蒼狼深吸一口氣,說:“都說廟宇禪經最是靜心養,陛下今日去了一趟法常寺,怎麽反倒尖酸刻薄了許多。”
慕容炎說:“孤今日看破表象,認清了實質。”
左蒼狼氣,說:“陛下每每與王後恩纏綿也就是了,昨日誇可晴的手漂亮,微臣可也沒有說什麽。”
慕容炎哪甘示弱,說:“也不比將軍,將軍覺得部下肩膀堅實,直接就靠了上去。孤雖然讚了兩句,好歹沒有上手。”
兩個人一邊低聲鬥,一邊了宮。待明白方才都說了些什麽,左蒼狼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不知道為什麽,吵吵嚷嚷之後,那些舊事又都算了。
待再看到可晴,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可晴的雙手,什麽話沒說,自己先笑起來。可晴莫名其妙,見盯著自己的手,舉起來看了看:“將軍?怎麽了?奴婢的手有什麽問題嗎?”
左蒼狼轉頭看了一眼慕容炎,慕容炎說:“下去,話多。”
可晴連忙躬退下,慕容炎上前,輕輕攬住的腰,說:“還笑。”左蒼狼說:“陛下若是想要上手,又何必趕走。”
慕容炎說:“就是因為想要上手,有旁人在總是不好。”左蒼狼微怔,他的雙手已經探進了襟。那一天沒有著甲,春衫輕薄,慕容炎緩緩將在榻上,雙燙在額際。
左蒼狼慢慢收了笑意,舊怨恩仇在他的瞳孔中,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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