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猛然被那種抓不住的恐慌所吞噬,紀寒卿毫不猶豫,抬步就衝了火海。
“秦木兮,馬上給我出來!”紀寒卿眸子猩紅,衝著火海深的人大喊。
可是,火海占滿了他的視線,他的眸底已經不見了。
於是,他揮開眼前飛舞的火星,大步往裏追。
後,副見狀,嚇得連忙衝過去阻攔。
可是,紀寒卿力氣太大,副竟然被他撂倒在地。
“快進去救帥!”副衝著剛剛趕來的眾副道。
於是,眾人連忙衝了進去,很快就看到了紀寒卿的影。
四五個人,終於將他按倒在地,其中,紀寒卿最信任的兩名副對視一眼,然後其中一人對著紀寒卿的脖頸劈了一記,這才將掙紮中的男人劈暈過去。
鳶兒和其他傭人趕來的時候,紀寒卿剛剛被副們扶出來。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紀寒卿。
他的頭發被燒焦了不,俊朗深刻的臉頰也燙上了水泡,渾軍裝都是黑的焦,整個人看起來是從未有過的邋遢。
鳶兒收回目,向火海,的角浮起一若有若無的笑,眼淚卻是潺潺而下:“小姐,你看到這樣的他了嗎?可惜,人都不在了,深又做給誰看?!”
小姐不在了,其實在兩年前,小姐得了那個病之後,就在準備後事了。
鳶兒背著秦木兮給的包,最後看了一眼們曾經相依為命五年的地方,轉離去。
紀寒卿醒來時候,大火已經撲滅,他睜開眼睛,整個人像是發怒的獅子:“唐鎮,誰允許你擊暈我的?!”
唐副低下頭:“帥,我願接一切懲罰!”
紀寒卿已經快速往外,邊走邊問:“人呢?”
唐鎮跟隨他多年,自然知道他問的是誰。他道:“夫人已經找到了,帥您要去看嗎?”
紀寒卿的腳步驀然頓了半步,他沒有說話,無人知曉他此刻的心。
直到,他趕到了那座黑的廢墟前。
原本就破舊到下雨天水的破舊木屋,此刻已經徹底坍塌,黑的焦炭、斑駁的青石板,甚至還有路邊燒焦的枯草,畫麵著破敗與頹然。
而就在這一片焦黑中,一席草席和一張白布卻格外刺目,似乎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彩。
紀寒卿的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視線落在那個蓋著的白布上。
他的手握拳,一步步走了過去。
周圍,副們不自覺背過去,轉開視線。
紀寒卿的手抓在那張白布上,常年握槍的手卻有些握不住白布。
他猛地用力,一把拉開。
映眼簾的,是一個完全燒焦的瘦小,渾上下,已經沒有一完好,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紀寒卿的.瓣抿線,下頜線繃,眸子一點點染上猩紅。
他順著那個往下看,就看到了那人焦黑的手腕上,戴著一枚通碧綠的翡翠。
看到那翡翠的瞬間,紀寒卿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猛地一擊,大腦一片嗡嗡作響。
那個翡翠他認得,那是秦木兮母親留給的,自嫁給他後,這五年從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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