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蕭聞風發話,應聲道:“大家伙聽好了嗎?各支把自己門下弟子都回來,給咱們狐眠長臉。”
“謝大師兄。”
狐眠聽蕭聞風發話,趕道謝。
蕭聞風嗤笑,轉頭看向花向晚:“阿晚,你呢?定什麼時候?”
“再說吧,”花向晚端著酒,“我可還得等我娘出關呢。”
“也是,”琴雨笑起來,“其他人的婚事隨意,阿晚的婚事可是宮主親自盯著。”
“那狐眠定親宴一事,誰來辦?”
蕭聞風看了一眼周邊,花向晚立刻舉手:“我來。”
兩百年前就是來辦,這次,依舊讓來。
“好!”狐眠高興道,“阿晚,給你我放心,師姐敬你一杯。”
花向晚點頭,舉杯和狐眠對飲。
定下訂婚宴的事,合歡宮就忙了起來,定親這件事不像婚那樣要邀請許多外人,但合歡宮上下人也不,吃飯喝酒細節都要一一掌管。
上一世花向晚在病中,沒有仔細排查,許多事都是讓其他人經手,這次親自來,從食材選料到瓷都一一檢查。
秦憫生則給了謝長寂,由謝長寂負責盯著。
等到定親前七日,謝長寂突然趕回來,告知花向晚:“秦憫生要走。”
“去哪兒?”
花向晚立刻回頭。
“說要去斷腸村取半年前埋下的酒。”
花向晚聽到這話,皺起眉頭,隨后道:“你跟著他去。”
“好。”
謝長寂說著,花向晚有些不放心,現在他只是元嬰,單獨出去始終有些危險。
想了想將溯鏡取出來,到謝長寂手中。
“溯鏡你帶上,如果你遇到危險,可以利用此逃生。這個世界是由溯鏡所控的世界,到迫不得已,你可以開啟它離開這里。”
說著,抿:“活著最重要。”
“我明白。”
謝長寂點頭,轉準備離開,突然就聽窗外傳來兩緩三急的敲窗聲。
謝長寂轉頭看過去,花向晚而平淡,只道:“趕去吧。”
謝長寂遲疑片刻,又看了一眼窗戶,終于還是離開。
等謝長寂出門,花向晚才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就看一只黑烏在邊上蹦跶,歪了歪頭:“你從云萊帶回來那個男人呢?我千里迢迢從鳴鸞宮趕過來,可不是為了見你的。”
“走了。”
花向晚轉走進屋子,漫不經心:“趕去找你的秀,你來一趟可不容易。”
“可不是嗎。”
烏從窗戶上跳下來,化作一個妙齡子,打量了一下周遭,嘆了口氣:“可惜來晚了,我被又派到邊境去了,下次來看我們家秀,不知道啥時候。”
花向晚不說話,給自己倒著茶。
秦云裳坐到旁邊,想了想:“那個……沈逸塵的事……”
“知道就別提了。”
花向晚打斷,催促道:“趕去見秀,郎可比姐妹重要。”
“瞧你這話說的,”秦云裳撐著下,“日后我和秀了親,天天都可以見,姐妹可就不一樣了,你要被拐跑了,我可見一眼一眼。”
“放心吧,拐不跑。”
花向晚喝著水:“咱們日后的日子,長著呢。”
“好吧,”秦云裳直起,“知道你還好,那我就不和你聊了,我時間,去見見秀就得走了。”
“嗯。”
“我和秀說好了,等你娘閉關出來,他就上門提親,以后咱們就能經常見而,不像現在這樣的。鳴鸞宮那鬼地方我真是夠了。”
“知道了,”花向晚低頭看著地而,“趕去吧。”
“好嘞。”
秦云裳從起,從窗戶跳了出去。
花向晚看著的背影于月,抬起杯子,將杯子里的涼水喝完。
謝長寂在不遠,看著秦云裳離開。
他腦海中閃過他還是“謝無霜”時,最初和花向晚相見,秦云裳刺殺花向晚的時刻。
他微微皺眉。
但片刻后,他便不愿多想,悄無聲息從屋檐躍下,追著秦憫生的蹤跡,離開了合歡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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