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道:“他們在等大人。自從前幾天末將說了欽差大人會來環水縣,為他們做主盜匪的事,以及其他冤案等事之后,他們就盼著大人來。眼下大人來了,他們肯定很高興。”
這話很純樸,不過杜科聽了,角了,很用。“你把這幾天的事同本說說,你們拿下盜匪窩,把所有的盜匪都抓了,竟然不傷一兵一卒,你倒是指揮的好。本知道你出寒門,家里也沒那個條件讓你念書,卻還能有這般作為,可見你天適合帶兵。”
秦放被夸的有點高興,要知道杜科可是兵部侍郎,能被他夸,是他的榮幸。不過雖然高興,也有點于表,但是秦放并沒有得意和驕傲,他的高興中帶著一抹被認同的高興,還有一抹不好意思的。秦放帶著幾許笑意坦誠:“末將的確沒有讀過書,家中貧寒,父母長輩要養大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已是不容易,故而到了十五歲,末將就代替去服軍役了。
雖然服軍役辛苦,但是多虧了朝廷開恩,末將在軍營里吃的比在家里飽多了。再后來朝廷恩賜了末將的婚事,末將的妻子念過書也識字,于是教末將認字,末將這才有機會裝個讀書人。等末將認字之后,便買了兵書來看。
只不過……不費一兵一族拿下盜匪的事,說起來有些慚愧,末將贏的并不君,實乃用了下三濫的手段。”
杜科有些驚訝,沒有想到秦放的字還是他妻子教的。朝廷會賜給將士的妻子,那都是一些犯家里出來的婢,放了奴籍從良,再把們配給了將士,這是從啟國開國至今就有的,故而一直沿用至今。所以,那些犯家出來的婢念過書識的字,但是不奇怪。
不過,這也是秦放自己好學,認識字,看兵書,這要是不上進的人就算有機會在眼前,也未必會抓。只是:“下三濫的手段,不知是什麼手段,本也好奇。”
秦放有些愧:“是用蒙汗藥和迷藥。當日雨下的大,又因為盜匪和縣太爺勾結,在這環水縣可所為高枕無憂,所以盜匪窩的防衛極差。末將就是占著這種優勢,潛了盜匪窩,然后在他們的水里和食里放了蒙汗藥。又擔心蒙汗藥藥不夠,在他們用早飯的時候,再用迷藥放倒他們。
實在是……有些……”
“哈哈哈哈……”杜科大笑,他很久沒有這麼好心了,“雖說做人要明磊落,但對什麼人做什麼事,本還是贊同的。對盜匪,那本來就是下三濫的人,用下三濫的手段是配得上他們。”什麼都講究君子做派,那是沽名釣譽之輩。在杜科看來,只要能贏,什麼都可以。
今上利用魏家和楊家聯姻,使奪嫡之爭贏的順利又漂亮,縱然這事若人話柄,但是皇權至高無上,誰敢說到今上的面前?便是背后嘀咕幾句,也是躲起來才嘀咕,當事人聽不見為凈,又怎麼會在乎?
談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縣衙。
杜科是個干正事的,一到縣衙,也顧不得休息,就讓秦放把相關證據都呈上來,連同盜匪證詞一起的,還有那搜出來的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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