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寢宮
長相秀麗的人懶懶的坐在貴妃椅上,臉上畫著致的妝容,讓原本只是秀麗的長相,頓時變得明艷大方了起來。
這是皇貴妃,曾經的元王繼妃,任煙。任煙嫁給元王當繼妃的時候,是高興的,且也難以想象這等好事會落到的頭上。年時,誰不喜歡英俊風流的男子?當年的京城男子中,元王是數一數二的,更何況,他還是皇上最疼的兒子。
任煙能嫁給元王,家里的背景自然不錯,爺爺是任威侯,爵位是代代相傳的,第一代任威侯有從龍之功。而外家中,外公是禮部尚書,娘親禮部尚書的嫡長,禮部尚書的權勢雖然不大,但是份卻擺在這里。
先皇愧對元王,所以為他挑選的繼妃也是廢了心思的。任煙家境好,但是在如云的京城,長相卻不出挑。秀麗的子小家碧玉,京城里隨手都能找到這樣的。所以當年的任煙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嫁給元王。
雖然是繼妃,但是元王的原配沒有留下一子半,故而繼妃跟原配又有什麼差別?
后來元王繼位,大家都以為是鐵板上的皇后了,卻不料,皇上封了原配為皇后,而是皇貴妃。
縱然在后宮份最高,可是再高又怎樣?妾就是妾。而的兒子,今年七歲的大皇子,從王府里的嫡長子,變了皇宮里的庶長子,真是可笑。
即便皇上封原配為皇后,那也總該是繼后吧?可事實呢?
皇貴妃和家里人商量之后,覺得皇上是擔心他們外戚勢力過于龐大,所以才沒有立為后。對此,家里人的意思是,讓忍一忍。皇上是奪嫡上來的,格并不糯,如果有人和他著來,并不能占到好。
所以,皇貴妃就聽取家里人的意思,在宮里做個賢良淑德的人。
但就算如此,皇貴妃的心里卻是不高興。從正室到妾,兒子從嫡長子到庶長子,他們母子這是得罪了誰啊?
今天,杜科兩度進宮,到現在都沒有離宮,而且皇上還留杜科在宮里吃飯,對此,京城里有半數的世家在打聽。在京城,不得不關注宮里的一舉一。皇貴妃也在打聽,對杜家是放心的,因為杜家沒有子在后宮,而且杜科是皇上的心腹,皇上還年輕,所以杜科不會依靠哪個皇子,站隊哪個皇子。
皇貴妃:“怎麼樣?可曾打聽到了消息?”
婢輕聲道:“雖沒有打聽到杜大人進宮所為何事,但是杜大人第二次進宮之后,皇上宣了裘太醫,他們在書房里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的。裘太醫出來之后,端著兩盆子水回了太醫院。”
皇貴妃聽聞,不僅蹙眉:“端著兩盆子水?他端著兩盆子水去太醫院干什麼?是從書房里端出來的?”
婢:“是的,這兩盆子水是之前裘太醫進書房前,皇上命太監準備的,宮里人看見的不。但是他們在書房里干什麼,卻沒有人看見,據說當時在書房里的只有皇上、杜大人、裘太醫、還有大總管。”
皇貴妃輕哼:“從這幾個人的里可問不出什麼,也不能去問。”杜科和大總管是皇上邊的大紅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趕去問他們在書房里干什麼?至于裘太醫,那也不能問,萬一裘太醫告你私探皇上,那就糟糕了。皇上的不管是健康的,還是不健康的,那都不是太醫能的,也不是別人能問的。
想到這里,皇貴妃問:“那兩盆子水端進去之前和端出來之后,可有什麼區別?”
婢:“奴婢問過,水端進去的時候干干凈凈,清澈見底。水端出來的時候也是干干凈凈,清澈見底。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端出來的水有點冰。”
“有點冰?”皇貴妃想不出這是什麼意思。“繼續去打聽消息。”
婢:“是。”
與此同時,陪著皇上吃飯的杜科可所為胃口很好。和皇上在一起吃不舒服?對杜科來說,那是不存在的。首先,他是真的了。其次,廚做出來的東西那是真的好吃。最后,在皇上面前太過小心謹慎了,也不好,有時候,皇上喜歡看到你的真。
所以,杜科在陪皇上吃飯的時候,從來就是真的。
皇上看著杜科大口大口的吃,忍不住道:“每次和杜科你吃飯,我的胃口就好。”私下里,皇上對杜科還是平易近人的。
杜科道:“因為廚做的好吃,微臣好不容易能吃到一次,自然不能辜負這等食。”
皇上笑了笑:“那你多吃點,也和朕談談,這秦太太先是想出了軍營土地的事,解決了士兵們的糧食問題,現在又想出了硝石制冰的事,再以之前的獎勵,怕是不妥當了。”
杜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秦太太雖有功,但為啟國的子民,為皇上分憂,這是理所應當的,皇上能獎勵,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哪里敢嫌棄獎勵。”
皇上搖搖頭:“杜科啊,朕為一國之君,向來賞罰分明,功勞不小,就該賞賜。你說,就的兩件功勞,是獎勵銀子,也顯得朕太小氣了不是?”
杜科趕忙道:“不敢。”杜科雖然不知道皇上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他是不能代替秦太太要獎勵的。
皇上沒有繼續說了,其實獎勵什麼,他已經有了想法了。
百里村
百里村現在最氣派的,就是秦家大房的房子了。尤其是這三畝坡地上,只有這麼一棟院子,誰經過了,還不得多看幾眼?
房子是早就造好了,只不過一直空著沒人住。倒是秦母每個月都會去開門,打掃打掃灰塵,讓房子通通風。就算兒子兒媳婦沒回來住,看著這樣的房子,秦母也高興。
去年兒媳婦臨走的時候給了一百兩銀子,委托他們幫忙造房子,這青磚房都造好了,院子里面也鋪上了青磚,可銀子還有多的,于是秦父用這多余的銀子買了地,地是在兒媳婦的名下的,不過眼下,是他們長房在種。
長子是不用秦父秦母心了,三子和小閨在長子那邊,也不用他們心,長已經親了,他們現在最心的就是二子了。
秦守業今年十六歲,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加上因為秦放有出息,家里又造了這麼大的房子,所以給秦守業說親的人倒是不。
這不,在這些說親的人中,總是纏著秦母不放的,就是韓后母了。
韓后母從邊關回來,是害怕的,沒有想到韓臻這個小兔崽子現在這麼難搞了,不過,在邊關家屬房到了秦放媳婦,發現邊有人伺候,再加上秦放家的房子是用他兒媳婦的嫁妝造的,所以猜想秦放媳婦的嫁妝肯定不。
這大哥大嫂有錢了,能不照拂弟弟妹妹嗎?恰好有外甥,剛好給秦放二弟秦守業說親,所以,韓后母對這件事特別積極。
“鐵牛家的……鐵牛家的……”韓后母路過秦放家,看見那大房子的門開著,站在門口,往里面張。
秦母在打掃屋子,聽到韓后母的聲音,就走了出來:“老韓家的,什麼事啊?”
韓后母討好的笑了笑,聲音相當的熱:“鐵牛家的啊,守業的親事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外甥啊,可是有很多人看上的,這十里八鄉的,誰不夸他好啊?”
秦母可是直到韓后母的子的,別說那個外甥是不是真的這麼好,就算是真的,沖著有這樣的親戚,也不敢要。不過面子上,秦母還是客客氣氣的:“我們家老大媳婦說了,守業還年輕呢,那邊先給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所以守業的婚事不急。”
秦母這話當然是借口,不過這借口很好用。家里的條件好了,雖然擔心兒子的婚事,但是也不能急。老大兩口子不在邊,所以給老二說媳婦的話,就想找個老實的。如果不老實的,專門跟老大媳婦比較的,就想二房那樣的妯娌,可不敢要。
韓后母道:“讓秦放媳婦挑啊?那挑選的姑娘還不都是那邊的,這秦放媳婦已經沒在你們邊孝順你們了,再挑個那邊的,又不在你們這邊,你們誰孝順啊?”
秦母不在意的道:“兒子兒媳婦有好的出,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再說了,我們兩口子好的很,哪里需要他們在邊孝順了?”
韓后母:“這話不是……”
“大伯母……大伯母……家里來客人了,您快回家。”牛蛋的敞亮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秦母一聽:“什麼客人啊?”
牛蛋道:“我也不知道了,騎著馬來的,說是大哥吩咐他來的,還帶了好多東西呢。”
秦母一聽是大兒子派來的人,二話不說的把門關了,高高興興的回老房子了。說起來,上一封信是去年年底的時候收到的,老大媳婦還捎來了年貨,今年的信還沒收到呢,所以秦母也著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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