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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養反派崽崽》 第111章 一百一十一章:反派和糟粕

 胡大夫好不容易把自個兒上的繩子解開, 探頭著滾到一邊的男人。

 閉著雙眼,額頭上已經起了個大包,看著是個20來歲的年輕人, 而他們驢車上還多了個包袱, 應該就是這個人的。

 三娃整個人就站在驢車上, 照例是雙手叉著小腰, 一副完全看不上這人的樣子。

 “呸, 沒啥本事居然敢當賊。”

 胡大夫無言地看了眼三娃, 也就是上這小子了, 一般人準攔不住。

 就比如自個兒, 胡大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老殘”。

 跟三娃一比,可不就是又老又殘的。

 唉。

 胡大夫連忙下了驢車, 走到那個昏倒的年輕人跟前,他的鼻子下面。

 微點點頭,氣的呢。

 確實如同大娃說的那樣, 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應該是走親戚的吧, 走這邊路的, 都是從村里到市里的。”

 蕭師傅也過來給這人把了把脈, 還把大包袱塞進了這個人的懷里頭。

 “沒事的, 再過一會兒他就要醒了。”

 三娃滿不在乎。

 而蕭師傅卻有些不放心, 還這人腳和腕上的骨頭, 都沒事,這才放了心。

 胡大夫見著沒事,就站起了

 “看來確實是腦袋磕了個包, 震暈過去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

 “我們趕走吧。”胡大夫拉了下蕭師傅的一只胳膊,現在不走一會兒人醒了越說不清楚了。

 “平時也沒上敢隨意驢的, 今天真是不巧。”

 蕭師傅駕著醫站的驢車,也不是頭一次,今天就覺得不對勁。

 要不是時間倉促,這人又是被三娃踢倒的,蕭師傅還想問問他到底要想怎麼樣。

 胡大夫把驢車駕得穩穩的,走出去一段路他還回頭看了看,發現那個人好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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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駕。”

 胡大夫把驢車駕得更快了,小驢子跑得很快的,沒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而趴在地上暈過去的那人,才慢慢地醒了過來。

 他一醒來就覺得腦袋像是要炸了一樣,手一,腦袋后面有個大包,然后再一,額頭上還有個大包。

 這個人用力咬著牙,恨恨地說,“臭小子,你給我等著,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而已經離得很遠的驢車,也沒人聽到他的話。

 不過胡大夫畢竟是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知道這種敢財產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他還是問了問三娃,

 “你沖過去踢他的時候,他看到你了麼?”

 三娃坐在車板上,兩只胳膊叉在前,最后搖了搖頭。

 “我踢他的時候他是背對著的。”

 大娃:那你踢他之前呢?

 不過大娃沒說話,在他看來,這本不是個事。

 況且,從目前看白白的事差不多就要完事了,他們用不了幾天就要回家了。

 大娃這時候覺得,他們是本不可能和那個驢的見的。

 其實胡大夫也差不多這麼個想法,在他問了三娃后,不由地心里是非常的輕松。

 把倆個娃和蕭師傅放到快到家門口的地方,胡大夫又去送還驢車了。

 蕭師傅同倆個娃剛進門,就看到一個黑影朝撲了過來。蕭師傅趕用雙手接住了,對方的腦袋。

 “小白,你咋沒去上班呀?”

 別問蕭師傅咋知道的,看白白同學那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一猜就猜得準準兒的。

 胡瑤沖著蕭師傅招了招手,用手又指了指白白同學,又出了無奈的表

 本來白白同學回那屋休息去了,可在看到蕭師傅的時候,又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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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師傅多了解白白呀,把裝藥的大筐放到院子里的木架子上,這才有空同白白說話。

 “先找個你的臉,我把挖回來的草藥都擺在笸籮里,你就站我邊上說。”

 “嗯。”白白去洗了把臉,然后湊到忙乎草藥的蕭師傅跟前兒。

 白白覺特別的委屈,“師傅,我媽已經把我賣給一家人了,那家人能出600塊。”

 蕭師傅是知道600塊的,可是不知道小白媽這麼快就下決定了。

 “不對啊,你媽不多挑挑麼,不是說有三家麼?”

 白白搖了搖頭,“我大哥說我媽已經決定了,他說都不管用。”

 白白大哥還算有點良心,意思是讓白白跑了,等過幾年的,小白媽慢慢地把這個想法歇了,事也就自然而然地過去了。

 而對于小白媽非常了解的蕭師傅,卻搖了搖頭。

 “你媽的想法這輩子都不會變的,過幾年你再回來時,還照樣賣。”

 蕭師傅看著一副生無可的白白,又不得不點醒

 “搞不好你過幾年回來了,你媽有了這次的經驗,會在你不知不覺中把你賣了。”

 蕭師傅把事又往更壞的地方說了說,

 “下藥直接抬走的,又不是沒有,你可不要抱這種僥幸思想。”

 “那要怎麼辦啊。”白白眼睛都哭疼了,可是一點好法子都沒有。

 “那個人出了600塊,我居然被賣了600塊?”

 白白的腦子又了漿糊,說的話都是顛三倒四的。

 “什麼600塊?”胡大夫剛進院子,就聽到白白哭喊著600塊。

 蕭師傅嘆了口氣,“小白媽已經定下來了,把賣給了一個鄉下的,那家出的錢數正好600塊。”

 胡大夫一聽就覺得不對啊,連忙走到了白白同學的跟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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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你媽是說600塊彩禮,這我也知道,我這不是準備給籌錢的麼?”

 “胡大夫,你也去啦?”白白都有些懵。

 胡大夫點了點頭,“本來我想著我用600塊把你給‘買’了,你媽為啥這麼著急?”

 “我大哥說對方答應給600塊,我媽就應了這家了。”

 “哎喲喂。”胡大夫用力拍了拍大

 “我還怕你媽再漲價,沒敢當面應,這。我現在去還來得急麼,能搶過來麼?”

 蕭師傅把發急的胡大夫給扯住了,“干什麼去,你現在去了也沒什麼用,小白媽定好的這事,聽著不像是剛定的。”

 胡瑤從邊上蹭了過來,也覺得不像是剛定的。

 “那家人愿意出600塊,只圖小白這個人麼?”

 這又不是不缺錢的時候,現在不僅缺錢缺缺糧,啥啥都缺。

 也沒幾個人真的為了“”,付出一切,甚至整個家庭。

 白白也總算聽明白了,差點又哭了,頂著難看的臉一字一字地說,

 “我都不認識他啊。”

 人都不認識,哪來的

 所以那家都是村里的,花600塊“買”個媳婦?

 胡瑤沒有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說出來,而胡大夫卻是反應最快了。

 “會不會是,為了醫站的工作?”

 “醫站雖然賺得不多,但是這個崗位好呀,既清閑又有面子,畢竟還帶著個醫嘛。”

 醫也是醫,尤其這個工作,特別村里人喜歡。村里人沒錢養大牲口的,也能在家里養個鴨的,條件稍好的也能養豬。

 而村里頭生產大隊都差不多有牲口棚子,驢子騾馬牛,都是常有的。

 不管是村里的莊戶家還是生產大隊,太稀罕醫了。

 這麼往下一分析,就知道這家人圖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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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大夫非常的肯定,

 “就是為了白白的這個工作,只要白白一嫁過去,這工作就是600塊那家的了。”

 相當于小白媽把親閨同一個工作崗,一起賣了600。

 小白媽同這家不知道談了多久了,還搞了一手暗渡陳倉,明著多談幾家,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親閨賣了。

 “小白啊,你想清楚了,你媽這人心狠著呢,即使你現在跑了,將來還會加倍地收拾你。”

 胡大夫也算是又幫著白白把事捋了一遍,剛才胡瑤也說的差不厘是這個意思了。

 白白眼睛是紅腫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連著抖了好幾下。

 “真、真的只能斷親了麼?”

 胡大夫聽了后微愣了下,然后眼睛馬上就亮了。

 “這個也是最好的法子,另外,你還得放棄你這個工作了。”

 “啊?”白白傻眼了,還真沒想過不上班的事呢。

 可到這個時候胡大夫也沒說出來,他們是計劃著讓胡瑤帶著白白回去呢。

 畢竟白白人還真白的,雖然表面上能跟媽杠,可實際上是個屬慫的。

 蕭師傅也正好把草藥都鋪在了笸籮里,稍微晾晾就要裝布袋子放在,過幾天胡瑤走的時候帶回去。

 這些藥材只需要簡單的晾曬就可以了,而的炮制,到時候帶給二娃讓他理。

 蕭師傅一開始聽三娃的這種說法時,還覺得很不可能思議的。不過又看了看可的三娃,不斷地彈胳膊的,又把肚子里的話直接葬了。

 “嗯,那蕭就稍微晾曬一下。”

 “明天咱們還去。”三娃眼睛亮亮的,歪著小腦袋。

 “。”

 蕭師傅不能不去呀,不放心那些草藥,而且還知道大娃和三娃還要往再深片的老山頭走呢。

 老山頭有七八百種草藥,還有很多不常見的草藥,即使挖不,遠遠地看一眼也是滿足的。

 而且蕭師傅看了看大娃,心里頭也是對向家的娃佩服得很。

 雖然挖草藥累的,但是這倆個娃太能干了,這樣的好機會也并不多。

 之后幾天的事都安排了,蕭師傅就同胡大夫一同商議著白白的事。

 不過商議來商議去,還是定覺得斷親最合適。

 “但是得有個合適的契機,然后鬧得人盡皆知,街道再出面調解。”

 胡大夫的思路和胡瑤的大致一樣。

 “以小白媽的子,一定不接調解。然后我們再給街道上的人拿點錢,這事就了。”

 蕭師傅覺得這是個好法子,點頭贊同。

 “那就這麼辦,我上街道先去打聽打聽。”

 蕭師傅同街道居委會的人,好些人都找開過藥。蕭師傅看個小病還是沒問題的,所以到了居委會都歡迎的。

 而白白家那頭的居委會是另一個,但是這些做街道工作的,很多互相都認識的。

 “那邊街道的主任呀,子厲害著呢,而且這人……”

 這邊街道的人把蕭師傅拉邊上,才悄悄地說,

 “那人特別勢利,平時經常來往的都是有點小權或小錢的。”

 蕭師傅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病,是人都想往高走嘛,只是大家各自的方式不同。

 “那有沒有什麼缺點,或者最大的病。”

 “病倒是沒有,不過有個心病。”

 這邊居委會的人了解得還清楚的,不愧是干街道工作的。

 “有個小閨,最近和男人家鬧離婚呢。”

 “離婚?”蕭師傅不由地吃驚,這種可不是什麼小事,而是真正的大事了。

 這年頭的夫妻都是從頭過到死的,幾乎沒人想過要離婚的。

 “是呀,實在是男方真不行,總想著讓王主任給想辦法照應著他們家。唉,占便宜沒個夠。”

 蕭師傅聽了后眼皮子直跳,總覺得這事實在有些微妙。

 蕭師傅回家后,把這個事簡單地說了后,胡大夫連連拍手。

 “太好了,到時候就刺激刺激,都不用給錢,都會站到小白這頭的。”

 蕭師傅也覺得這個事確實很巧,但卻有種很巧妙的覺。

 “我們再等等,看看小白媽還要干什麼?”

 小白媽現在最想干的,就是防著白白同蕭師傅來往。可蕭師傅是白白的上級和師傅,本不可能繞開的。

 所以白白又一次沒有回家,住在了蕭師傅家里了。小白媽氣得在家里指桑罵槐。

 “黑寡婦啊黑寡婦,明明就是想著要帶壞我閨呀。”

 不過小白媽忍著沒有到蕭師傅家里鬧,還是因為白白的工作。

 小白媽這會兒以為白白什麼都不知道呢,也忍著沒發火。

 第二天大早,白白正常上班去了。

 蕭師傅跟著大娃三娃又準備去老山頭挖草藥去,不過他們又去了醫站駕了驢車。

 這次駕車的是白白,大早上到了醫站后,也覺得心煩,就跟著一起來了。

 白白不愧是個合格的醫,駕的驢車也很穩當,一切都沒什麼問題。

 可在家的胡瑤,卻覺得是那麼的詭異。連一旁的龐團長媳婦都有同樣的

 胡瑤低著頭看著空空的手掌,立即就問龐團長媳婦。

 “嬸兒,剛才是不是三娃拉著我的手撒來著?”

 “是呀。”龐團長媳婦拍了拍脯子,嚇人的。

 “三娃說昨天出去都很好,今天繼續出去,讓你別擔心。”

 “話是說得沒錯,也合合理。”

 胡瑤一邊點頭一邊咧

 “但那臭小子只有干了壞事,才會跟我好好說話。”

 “一定干了什麼事,不讓我知道。”

 一想到這個,胡瑤的頭就了倆個大。

 不過龐團長媳婦卻是笑著安了兩句,

 “有蕭師傅跟著呢,出不了什麼事。”

 可龐團長媳婦卻不知道,就因為有蕭師傅跟著呢,本是看著倆個娃就想笑。

 也就是不管大娃和三娃做什麼,蕭師傅都是雙手雙腳贊同,比胡瑤慣孩子的程度還要夸張一些。

 “小白,你就在山底下等我們的,我們爭取中午就返回來。”

 蕭師傅讓白白在山底下看著驢車,而且今天停著驢車的位置,比昨天還要靠著老山頭的里面,應該不會再驢的了。

 白白很聽蕭師傅的話,也沒說想跟著去山里頭看看,況且對藥也不咋懂,就乖乖地等在原地。

 “不知道昨天那個家伙,會不會再來找麻煩。”

 三娃走上山坡時,就想到了昨天他把人踢暈的事。而且剛才已經同胡瑤說過了。

 三娃的話只說了一半,說他會乖乖地上山下山,卻沒說他昨天踢了人。

 蕭師傅剛才也在琢磨著這個事呢,也怕那人今天再找來,所以讓白白把驢車停在了比昨天更靠里的位置。

 今天胡大夫沒有跟來,三娃還覺得有些憾。晃著小腦袋往坡上走,

 “胡爺爺要改名兒了吧,不知道他要改個什麼名兒。”

 同時在醫院的胡大夫,用手摁了摁耳朵,他真怕聽錯了。

 “副院長,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副院長笑了笑,“你的職級再降就沒什麼錢了,上面領導對你也重視的,所以我就順手幫你報了個名字。”

 “幫我改名兒了?”胡大夫心里頭稍微權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個事他能接

 “副院長,那你給我改的啥名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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