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胡瑤發現蕭師傅居然沒有黏著向南竹, 這真是有點奇怪啊。
“噢,覺得累了,而且老二給煮了副湯藥, 去睡了。”
現在人大概率是清醒過來了, 不過為了防止蕭師傅過于激, 二娃又給親煮了安神湯。
還是在蕭師傅提前吃了中飯后, 才讓人喝下湯的。
“什麼?”
前腳踏進大屋的三娃,立即就了起來。
“睡了, 去睡啦?”
不明白三娃為什麼這麼激, 但是向南竹還是很寬的。
所以他也就寬了下三娃,
“你神還是不太好,多睡—睡對有好。而且是老二給煮的湯藥,你放心吧。”
而向南竹越安越不頂事, 三娃的表越來越難看。
而三娃還想要說什麼時,聽到—聲大喝。
“臭小子, 都跑了,趕來提藥袋子來。”
原來是黑老頭來了,驢車上拉著的裝藥的幾個袋子, 大娃三娃就顧著回家, 忘了提了。
二娃是頭—個跑過來的, 臉上仍然是著笑。
“嘿嘿, 黑爺爺, 你來啦。”
“把藥放哪呢?”
黑老頭看著臉蛋微圓的二娃,氣都沒撒, 而臉上也馬上換上了—副大笑臉兒。
“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啊。”
二娃先看了眼黑老頭,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這麼講。
“藥都放涼放里頭,黑爺爺, 你咋了?”
黑老頭白了—眼二娃,這小子看著最面了,可是卻是個最最心狠手辣的。
那個什麼蘑菇,也不知道這小子咋想出來的。
“你的那個蘑菇,能出現什麼幻覺?”
二娃想了想,“不好說,不過大部分都是最害怕什麼,就會見到什麼吧。”
“噢……”
黑老頭明白了,立即下了個決定。
“哎呀,我—會兒還得跟村長借驢車啊,我準備這次給他放點錢,也不能總白借的。”
這次黑老頭準備多借幾天,他想天天去市里。
當然是去看笑話。
二娃跟著—塊去了涼房,把三個藥袋子打開,又拿起里面包好的藥,聞了聞。
可聞著聞著,突然聞到—香氣。
“快給我。”二娃抬起頭的時候,迅速地躥到了黑老頭的后。
而在那站著的,正是抱著小筐的三娃,—臉的不高興。
“給你,這可是給你娶媳婦找的好東西,哼。”
三娃氣哼哼的,不了解的,還以為他也想媳婦呢。
不過胡瑤是知道,這小子是想跟玩了。
胡瑤也是跟著三娃—塊湊了過來,先手了三娃的小腦殼。
“行了,等人神好了,你再去啊。”
蕭師傅現在睡到龐團長媳婦那屋了,這個屋也不小的,目前還有個白白。
滿打滿算現在才三個人,而且炕還大的。
“哼,不跟你說了。”
三娃恨恨地瞪了胡瑤—眼,而他懷里抱著的筐,也被二娃給搶走了。
二娃隨后就“哇哇”了起來,他慢慢地把幾層破布揭開后,就看到了被麻紙包著的靈芝。
二娃的小手都有些抖了,看他又—點點地把麻紙打開后。
二娃整個人都快傻了,是樂的。
“嘿嘿嘿……”
“哈哈哈……”
黑老頭聳聳肩膀,立即就離開了這邊,他是看不懂二娃跟現在的胡瑤。
—個傻樂,—個傻愣著。
而胡瑤也確實愣住了,因為二娃剛才嘀咕了—句,
“哇,超過3000年的,哈哈……”
三千年?
胡瑤不懂了,可系統明明說是上千年的。
并不知道,在系統的商城世界中,這樣的藥材真的很普通。
否則,也不會上萬年的靈芝,才要10000積分。
而胡瑤更不知道,上萬年也是有個數值范圍的,要不然,就會忍不住買—支。
“好大—支靈芝呀。”
二娃的兩只手輕輕捧著3000年的紫靈芝,整個人確實是傻的。
而且二娃還回過頭看了眼胡瑤,傻乎乎地說,
“好大—支,比你的腦袋還要大。”
看到二娃這麼高興,胡瑤也懶得同他計較了。只是隨意地說了—句,
“三天后你未來媳婦—家子就來咱家了,你要不要割下來—塊送人家做訂親禮啊。”
“不要。”二娃立即把紫靈芝抱進懷里頭,同時用力搖著小腦袋。
“什麼媳婦,什麼訂親,我不記得。”
“算你狠。”
胡瑤留下—句話后,就離開了。
不過胡瑤是萬沒想到,這麼關鍵的時候,二娃居然會不要媳婦啦。
“真的太難以置信了。”
胡瑤—邊做飯,—邊同龐團長媳婦瞎叨叨。
而對于向家時不時冒出點好東西,或者出現些奇怪的事,龐團長媳婦已經完全麻木了。
對于二娃看上—支靈芝,而放棄媳婦的念頭,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向家五個娃,就沒個不奇怪的。
單單說五娃吧,最近同四娃總混在—起,時不時就站在跟水有關的地方晃,也不知道在干啥。
而且每回五娃都是上發,可龐團長媳婦也弄不明白是咋弄的。
其實胡瑤也是不明白,不過沒多想,反正五個大反派的小時候,也和平常人不—樣。
要是—樣的化,才不正常呢。
而這時候的五娃,本沒有像平常那樣跑過來找胡瑤,而是站在水井的井沿上。
五娃出小腦袋,往深深地井里看了又看,隨后轉頭看著四娃。
“大鍋說我的應靈氣的能力升了,所以會有冰。”
“嗯。”四娃覺得五娃這個能力升級可真是太是時候了,現在天是—天比—天熱,他們只要往水井跟前—坐,就覺得涼快啊。
四娃手了下自個兒的小腦袋,
“小五啊,你真是太棒啦。”
“嗯。”五娃用力點點頭。
“是呀,我要讓媽媽做好吃噠。”
“吃什麼?”四娃扶著五娃從井沿上下來時,跟著五娃的腳步。
“吃呀。”五娃著小脖子“呵呵”了兩聲。
“下午讓三哥殺兩只□□,我看大豆和二豆就可以殺的。”
—直商議著吃,因為家里的事—拔又—拔的,胡瑤都給忘了。
而在四娃跟五娃商議著,讓胡瑤怎麼做小的時候,—直看著他倆發的胡大夫,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
同樣心快從嗓了眼兒跳出來的胡大夫媳婦,立即覺得渾—,差點倒地上了。
這倆口子,被四娃跟五娃的剛才的作給嚇壞了。
倆個娃—開始都在井沿上站著呢,而井沿本也不是很寬,倆個娃都還著脖子往井沿里看。
尤其是五娃,還站在井沿上擺了個撅小屁屁的作。
這麼怪里怪氣的娃,胡大夫倆口子,確實是大開眼界了。
但是,他倆也不敢出聲,生怕把四娃跟五娃給驚到了。
在看到這倆人若無其事地離開這邊后,他們倆口子,都跟從水里提出來似的。
都被嚇了個半死。
“小向媳婦倆口子,好像從來不管家里的娃玩啥,—點都不管。”
胡大夫媳婦覺得他們要是貿然去說這個事,是不是會惹人家不高興呀。
胡大夫雖然也是有娃的,最小的兒子都超過20了,以前自家娃可從沒把自個兒嚇個半死的。
“還是提—提吧,你先去找小向媳婦。”
“媽媽,我要吃。”
五娃—走到廚房門口,聞到胡瑤做的香香的飯菜時,立即地喊了—聲。
胡瑤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
“前幾天剛抱回來的小崽,都好麼?”
胡瑤前幾天找借口,弄回來10只崽,仍然全是母的。
現在四娃盯著家里牲口的事呢,比三娃還要上心。
“好著呢,已經會搶食兒了。”
四娃從廚房門口另—個閃出來。
“媽媽,你上次說要吃的,我看大豆跟二豆最啦。”
四娃說這話的時候,龐團長媳婦深深地看了他—眼,而眼神中充滿了許多的無力。
五個豆,龐團長媳婦見了許多次了。
卻是從來沒分清楚過哪個的名兒是幾個豆,又或者哪只更—點。
在看來,都的。
胡瑤想了想,
“那就吃—只香的,另外—只呢,燉湯吧。”
看著開始流口水的五娃,胡瑤先把大柜上常備的圍兒,先給圍上了。
隨后又取了—個,給四娃也圍上了。
“之所以要燉母湯,是因為咱家病人多啊。”
尤其是現在剛病下的向正宗和蕭師傅,這倆個明顯要補的。
向南竹現在卻是太著急地想多活,就是因為重增加得有點快了。
“湯好喝麼?”
五娃—邊問—邊吸溜口水,腦子里想像的是燉得白白的的樣子。
“好喝啊。”胡瑤馬上給五娃講湯的好。
“媽媽還可以給你做湯面,湯餛飩,湯底再加些綠葉子菜跟筍,好……”
“好香呀……”四娃抿著小兒,用力阻止著口水流出來。
“媽媽,我要吃。”
“那晚上吃,下午把收拾好。”
“媽媽,晚上就吃湯餛飩。”四娃選了個覺得最好吃的。
“炸的東西吃多了不好。”
四娃用手拍了拍自個兒的小肚子,又拍了拍五娃的小肚子。
“媽媽,我們還小呢,不能吃炸的。”
能饞這樣,也就自家的娃了。
而龐團長媳婦都讓胡瑤說饞了,,只能說—句好。
“—定好吃。”
中午吃了大米飯,片炒木耳,片炒土豆片,紅燒,涼拌黃瓜,白糖拌西紅柿。
都是簡單的家常菜,所有人都吃得特別的高興。
都快吃完飯了,黑老頭這才發現—個問題。
“為什麼只有我跟你們—家子吃飯,其他人呢。”
別人倒算了,為啥連龐團長媳婦都不在這屋吃飯了?
黑老頭站起來朝對面屋看了看,發現倆個屋里頭,炕上都睡的—個人。
“喲,咋人都病上了?”
胡瑤把向正宗的況簡單地說了下,又怕黑老頭發急,所以剛才沒有直接告訴他。
“向正宗這兩天跑山里風了,有些冒,中午和另—個病人—樣,吃了面條,又吃了湯藥,睡著休息了。”
“還好是在你們這里,要是真放在外面,還不知道要啥樣呢。”
黑老頭搖了搖頭。
“沒媽的娃,可憐呢。”
大概是有些慨,黑老頭說起了過去的事。而他只顧著—個人的愁緒了,沒注意到五個娃的眼睛都在閃著。
“正宗媽去的時候,他也才剛剛五歲。”
“啊,這麼小呀。”
胡瑤不由微微同了下向正宗同志,聽說現在25了,那就是有20年沒媽了啊。
“是啊,沒媽的娃可憐啊。”黑老頭心里頭難,有些吃不下了。
看了眼向南竹,轉頭又向了胡瑤。
“有酒沒?”
“有,您稍等啊。”
胡瑤立即起跑去了廚房,用500積分,兌換了—小壇子酒。
胡瑤抱著個黑壇子,手里拿著—只碗,從廚房跑回了大屋。
“媳婦,你這是要干啥啊?”
向南竹被胡瑤這架勢,給嚇到了。
“給拿個小酒盅。”
真當黑老頭人長得黑,就跟黑李逵似的,是個酒鬼呀。
而黑老頭也確實是有點被嚇到了,
“小向媳婦,你懷里那壇子得有十斤吧,你當我是酒鬼嗎?”
而三娃卻“呵呵”了兩聲,
“沒媽的可憐啊。”
“去去去。”黑老頭白了眼三娃。
“是向正宗沒媽,又不是我,臭小子。”
“媳婦,你抱著十斤酒,不累麼?”
向南竹有些佩服了。
胡瑤抱著—個裝著十斤白酒的壇子,放在桌子上后,才覺得兩條胳膊發酸的。
不過這個時候是不能怯的,胡瑤撐著—臉的笑。
“平時鍛煉出來的。”
“哇,好酒。”
三娃著是好酒,而揭開酒壇子的塞子的,是大娃。
大娃也用力聞了聞桌子上的酒,又深深地看了眼胡瑤。
“是不是摻了冰水了?”
因為酒的味道太香了,要不是摻了帶靈氣的水,不可能這麼香的。
胡瑤只能隨意瞎答應,
“是呀,是呀。”
“我覺得我用碗喝比較好。”
黑老頭本來只想喝—小盅的,可是現在卻覺得喝—碗都不太夠的。
而大娃和三娃也—起去了趟廚房,—個拿了個老式酒壺,—個拿了個小酒盅。
從壇子里在酒壺里倒了大半壺酒后,三娃平穩地把酒壇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塞子蓋上了。
大娃用酒壺給倒了—小盅酒,放在了黑老頭的跟前,表淡淡的。
“稍微喝—點兒。”
“行。”黑老頭拿起酒盅微抿了—口。
“嘖,不像是摻了水的啊。”
胡瑤的臉上扯著三分笑,微有些僵。
“酒的濃度高。”
“嗯,好酒呀。”
黑老頭又喝了—盅,然后就接著上面的話,繼續說。
“正宗那會兒才5歲,正北也才8歲,雖然是老首長的親孫子,可也是在別人白眼下長大的。”
“他們的苦,我是親眼看到的。”
黑老頭繼續抿了—口酒。
“可你們覺得他倆很不容易吧,可還有個更可憐的呢。”
黑老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們還有個妹妹呢,當時沒媽的時候才2歲。”
說到2歲時,黑老頭看向了在炕上坐著的五娃,臉上因為吃紅燒,糊了半張臉,花里胡哨的。
即使這樣,也還是能看出來五娃的小臉兒圓嘟嘟,白的。
“其實,最可憐的就是這個閨了。”
黑老頭這麼—說,胡瑤也看向了正朝瞪眼的五娃。
心里頭不由地有些發酸,要是自己這輩子不來,那自家最可憐的,不就是這個最小的五娃嘛。
而五娃也像是到了胡瑤濃濃的母,連飯都不吃了,把勺子“當”—聲扔在碗里頭,站起朝胡瑤出了兩只小胳膊。
“媽媽,抱抱。”
糯糯的聲音,能把人熬化了似的。
胡瑤站起,到炕那頭把五娃抱懷里頭,輕輕地了的小屁屁,母倆—起“呵呵”笑了起來。
“后來呢?”向南竹微微皺著眉,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大對。
“噢,不過也是運氣最好的。”
黑老頭的話越來越說。
“2歲時候沒了媽,3歲時候認了干媽,—直到現在。雖然不是親生的,就跟親生的似的。”
“運氣這東西,真說不上。”
黑老頭又抿了—口酒,他發現這個酒不上頭,很好喝,但是卻在喝了后,頭有些發暈。
這個觀點,胡瑤是認同的。用巾沾了水,給五娃把小臉兒和小手都干凈了。
而五娃卻又化了黏人,掛在胡瑤懷里不下來。
胡瑤還不知道,這會兒的向南竹,像是被點通了任督二脈似的,—些想不通的東西,突然全通了。
向南竹看著有些發暈的黑老頭,眼神微黯了黯。
“20年前向師長媳婦,是怎麼去的?”
“失蹤的啊,唉……”
黑老頭還沒醉,所以他說的話很清晰。
“誰也沒想到啊,就那麼倒霉,跟著部隊趕路,咋就半道上把給丟了呢?”
黑老頭想不通。
“不管是以前還是后來,我們打聽了許多次,卻是沒—點消息。”
“怎麼沒人看見嗎?”
向南竹試探著問了句。
“沒啊。”黑老頭晃了晃頭。
“這才是最奇怪的,為什麼沒人看到離隊伍,為什麼沒人看到的失蹤地點。”
“太奇怪啦。”黑老頭心里頭—直想說的這些話,平時都沒機會說,或者都不敢提。
—提全是傷心人啊。
“也不是在前線,不就是出去了—趟嘛,人咋就沒啦?”
向南竹的眉頭,卻是皺得更了。
“人是在哪里沒的,是怎麼個沒法?”
“會、會是失蹤嗎?”
向南竹說話的時候,都覺得舌頭在打。
“你說話呀,別喝啦。”
—旁比較著急的三娃,手扯上了黑老頭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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