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胡瑤也沒在公安這邊多留, 去彭家把自行車騎上,就準備回去了。
而就在胡瑤剛要上車的時候,三娃手把胡瑤給攔住了。
三娃和大娃都沒上車, 看著胡瑤都是一起搖頭。
尤其是三娃, 還手拍了拍胡瑤的胳膊。
“讓我大哥帶著咱, 現在天黑了, 你要是撞樹上可咋整。”
胡瑤咬咬牙,很想拉起三娃踹兩下屁。
所以就是大娃騎著車帶著胡瑤了, 而大杠上坐的是三娃。
晚間的小風吹了一又一,吹得人心賊舒服。
然后三娃就告訴胡瑤一個事。
“費老頭跟他兒子被關的地方,是個舊的房子,不過就有一個人在里面住著呢。”
“誰啊?”胡瑤立即對于這個人好奇起來了。
又或者這人抓費家父子倆,不是為了糧,又或是為了祖上留下來的某些仇恨?
畢竟幾十年前的費家是這附近最大的地主,肯定得罪不人的。
“那人我也不認識, 在部隊沒見過。”
三娃解釋了下。
“但是看他的很隨意呀, 就跟在自個家似的。”
胡瑤不由地想,這人得多蠢啊, 把費家父子抓到自個兒家里頭,而且還只是一個人在看著。
“真的會這麼蠢麼?”
三娃立即搖頭, “肯定就是個留下看人的, 哪有人這麼蠢。”
有人會蠢到這種高度麼, 三娃不相信。
而這時候有同樣想法的就是付公安, 他已經站在了這人的跟前兒,看著他的軍裝,以及發僵的臉。
都對上了,這個房子是屬于一個姓伍的人。
而且這個人還是在這附近部隊當營長的。
對上了, 就是本人。
付公安從兜子里掏出一支鋼筆,這是他前兩天上鄰市的僑匯商店買的,這是他頭一次用。
真是很有意義呀。
付公安記了該記的,收起鉛筆,合起本子,看向了這位當兵的。
“伍營長是吧,你說你這是啥呢,這麼想不開。”
伍營長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完蛋了。”
然而明的付公安一下就看出了伍營長的心思,
“這麼大的事,私自扣押老百姓,還把人家父子倆了兩天。這種事,也不是你一個人能干的出來的啊。”
“趕說吧,你還有多個同伙?”
可不管付公安怎麼問,伍營長就是不說話。
而又因為伍營長的況有點特殊,付公安連夜就給部隊去了電話,是直接就打到了龐團長那的。
向師長現在也剛回部隊,正跟龐團長待工作的事,他是準備歇息歇息。
龐團長也沒問他為啥至要休息半年以上,現在工作考察與糧食的事,大部分由“向首長”給接過去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現在最大的事,都讓“向首長”給解決了。
白老頭也是松了一口氣,晚上吃了兩大碗面。
就在他要睡的時候,發現三娃在那“嘿嘿”樂個沒完。
從被子里又鉆了出來,白老頭手把笑得停不下來的三娃給扯了過來,著他圓丟丟的腦袋,聲音特別的和藹。
“你笑啥呢,還不睡,洗漱了麼?”
“洗啦,洗啦。”三娃立即就蹭進了白老頭的懷里,拉著白老頭的胳膊問,
“太爺爺,你覺得世上最傻的人得傻啥樣的?”
白老頭馬上想到了自個兒大兒子,然后晃了晃頭,用眼睛微微掃著三娃,看對方是真樂,不是涵著什麼人。
白老頭又微微地松了口氣,才語氣和藹地說,
“你說這樣的,我可沒見過。”
“我見過,太爺爺,就今兒見的。”
說著三娃就把費家父子被人抓的事給說了,說著說著呢,就又咧著兒笑了起來。
“哈哈,一看就是個傻當兵的,白長那麼大個了。”
除了他們幾個小娃子,炕上躺的這些,全是當兵的。
三娃一個“傻當兵”的,把一炕的人全給得罪了。
向正北正想著要懟兩句的,余狗蛋突然坐了起來,晃了晃已經睡著的彭小興。
“喂,老三剛才說的那個人,你有沒有覺得很。”
彭小興用手了眼睛,眼睛是瞇著的,聲音也是打著迷糊。
“誰啊,你說的誰啊。”
“你先別睡。”隨后余狗蛋就把三娃剛才形容的那個人,大概的外貌況給說了。
聽完后彭小興翻了個又睡過去了,不過邊卻仍是打著迷糊說,
“那不就是伍營長嘛,就他腦殼最大了。”
“快別睡了,要出大事了。”余狗蛋趕把彭小興給拉起來。
拽著還是打迷糊的彭小興去了對面屋門口,大聲喊了幾嗓子,把同樣躺進被窩的向南竹給了起來。
“向副營長,快別睡了,趕去趟部隊。”
余狗蛋不愧是跟著向師長的,敏度非常高。
向南竹一直到會上驢車,才明白要去干啥。
“還是你反應快,我們趕去鎮公安局,把他先接出來。”
畢竟伍營長這事是大事,不能因為他一個影響“軍民”。
軍民是一家嘛。
而斜躺在驢車板上的彭小興,眼睛仍然是閉著的,他這會兒還能睡的著。
“唉,這麼大事,就不應該上我,我去能干啥呀。”
“我只是個趕車的,你跟向副營把那個伍營長送回去。”
余狗蛋連忙說。
而彭小興微微晃了晃腦袋,“要我說就讓他呆幾天,看他以后還威不威風。”
余狗蛋這會兒卻是不得不佩服彭小興,“你個迷糊蛋,你以為經了這事,那個伍營長還能當營長嗎?”
“什麼?”彭小興這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啊,他就這麼完了?”
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連向南竹也沒想到,這個姓伍的一直走的穩的啊,怎麼現在居然辦出這種糊涂事。
余狗蛋平時跟著向師長到轉悠,對這樣的人這樣的事也是見多了。
“都想著往上爬爬嘛,多立點功,不過這次卻用錯地方了。”
“也是費家的運氣好,還真的從這件麻煩事里摘出去嘍。”
余狗蛋覺著,雖然現在日子艱難,但能好好活下去,就比什麼都強。
“不就吃幾口糧嘛,等以后日子好過了,慢慢再吃回來。”
余狗蛋駕的驢車特別的快,迅速就出了村。
因為夜里村里很安靜,驢車出村的聲音顯得特別的突兀。
正好準備回屋的村長,也聽到了悉的趕驢的聲音。
心里頭就不由一陣地心疼,他這頭驢子自打借給黑老頭,就沒好好歇過一天吧。
連驢都不易,何況是人呢。
向南竹他們眼見著快到鎮公安局了,迎面就上了一個人。
向南竹眼睛尖,立即朝對方揮了揮手。
“彭局長。”
彭局長一看這幾個人,就知道他們是來干啥的。
“你們消息倒靈通,不過要是明天再來領人,就沒那麼容易了。”
現在這個時候公安局里已經沒別人了,只有付公安和幾個跟他們關系不錯的。
要是被李副局長或是言小胭知道這件事,準得鬧大了。
今天這倆就整了一個人,晚上還把人給提到市里去了,說是要給領導看看。
要真上這兩個“活閻王”,那時候不只是伍營長倒霉這麼簡單,龐團長也會跟著些牽連的。
向南竹自打今年年初出任務后,就再沒見到過伍營長了。
除了瘦了些,腦袋也顯得更大了。
也就因為這樣,才被三娃不斷提起的。
胡瑤是沒見著人,更沒引起多大的好奇心,所以回家后都沒來得及同向南竹詳細說呢。
伍營長也是一樣,有半年多沒有見過向南竹了。
這會兒猛不丁地見著了最不想見的人,又是在自個兒是如此丟人的時候。
心極其復雜。
伍營長最終也只是微了角,“向副營長,你胖了。”
向南竹馬上就出了笑臉,手了了臉。
“我媳婦照顧的好。”
然后一路上都沒人說話,只聽著驢車“得得”的聲音。本來伍營長是被捆著的,也被向南竹給解開了繩。
畢竟現在還是個營長呢,就這麼捆著進了部隊,那閑話就要傳開了。
“我是被劉同害了。”
在微弱的月下,見著部隊的大門時,伍營長終于說話了。
向南竹卻沒有接他的話,現在他一張,說了也沒用。
說白了,那就是沒證據。
連費家父子,都沒見到過除了伍營長之外的其他人。
只能說,認倒霉的只能是伍營長一個人了。
不只是向南竹,連單純的彭小興都想明白了。
劉同這小子,幸運不錯,逃過一劫。
可伍營長呢,卻是要接大大的分。
向南竹跟彭小興把人送到龐團長跟前時,龐團長的牙差點咬碎了。
“你,你,我說你什麼才好啊。”
龐團長有點服伍營長的腦子。
“現在大家都在想辦法弄糧食呢,連老首長都在天天跟別人借糧,給老百姓想辦法,又想讓咱們這里的小兵們,不至于肚子。”
“可你呢,居然去這種歪心思。”
龐團長氣得就差一點跳起來,指著低下頭的伍營長的大腦殼子。
“我想保你都沒法子,向師長剛才就在這呢,那位付公安說的話,師長都聽到了。”
“你也知道的吧,向師長的親爹就是向首長,你這事我是蓋不住的。”
龐團長罵完伍營長,朝他不耐煩地擺擺手。
“你趕先回家去,寫幾份檢討,我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軍籍保下來吧。”
“謝、謝謝。”低著頭帶著哭腔的伍營長,背都有點馱了,慢慢地離開了龐團長的辦公室。
彭小興從門口一直著伍營長的影,直到對方走得看不見了,他立即轉過了。
“嘿嘿……”彭小興馬上換了一副特別高興的笑臉。
“團長,你可真會裝啊,整得我還以為你多重視姓伍的呢。”
這里都不是外人,一個比一個。
龐團長是直接就白了兩眼彭小興,忽然又出了大牙笑了起來。
“說什麼實話。”
龐團長用眼睛看了看向南竹,這才一邊笑著一邊說。
“我早就不想要他了,可一直也逮不著他什麼把柄。做夢也沒想到啊,他居然會干這麼蠢的事。”
隨后龐團長才總算出了點吃驚的表,
“向副營長,你也沒想到吧?”
一向謹慎小心,看著就是想在部隊養老的人,沒想到也會有這麼一天。
而且這一天,竟然來得如此快。
“痛快。”
龐團長是最高興的,因為向南竹已經被提升為營長了,只是因為他的原因,還沒有回到部隊。
但是因為他們這邊并沒有空缺,本來以為向南竹會被調走了。
可事就是這麼的寸啊,巧得讓龐團長都大笑了好幾聲。
“哈哈,唉呀,這是誰慫恿他干的,這人我得獎。”
隨后彭小興卻幽幽地說了兩個字,
“劉同”
“是他?”龐團長立即就搖頭,
“這小子心眼太壞,現在到在傳他要跟他媳婦離婚呢。”
“我讓指導員跟他聊了好幾次了,可是這小子都不聽。”
龐團長也是沒有辦法。
“劉同這小子不僅心壞,鬼主意還多。他要離婚的原因,并不是他媳婦生不了娃,而是說他媳婦壞他名聲。”
就是把他們倆口子以前干的一些丟人和齷齪事,都栽到了劉二妞的上。
作為劉同的媳婦,劉二妞還真是倒了邪霉了。
余狗蛋這時候從兜子里,掏出個果干來,酸酸得,吃得他直脖子。
“我說麼剛才出村時,看到個像是個瘋子似的人,一直站在村口叨叨個沒完。那的,就是劉同媳婦吧?”
彭小興是認得的,立即點點頭。
“要我說,還是離了好,劉二妞現在被劉同折磨得快瘋了。這種心理上的折磨,一般人是不了了的。”
找了不能生娃的借口,把劉二妞趕回了娘家。
又不知道找了什麼借口,不讓劉二妞回部隊。
在娘家等得頭發都要掉的劉二妞,已經是有些瘋魔了。
龐團長是不知道這些事的,“我明天讓指導員媳婦去你們村一趟,你們讓我媳婦跟著一塊去。”
而向南竹也沒同龐團長多說話,就準備連夜回去了。
龐團長是連忙把他扯住了,
“我看你拄著拐走得好的嘛,你要不過兩天回去,我把你升到營長的事定下來,給你按營長再被倆個月工資。”
一聽有錢拿,向南竹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這樣不好吧,好像我占你便宜似的。”
“沒什麼不好,你升職的事本來你任務一結束就定下來了,早就過倆月了。”
龐團長是想著趕讓向南竹接替伍營長的工作,暫時整個“代營長”過度一下。
準備披著星和月要先回去的余狗蛋,在同彭小興低聲地說,
“你說劉同會不會氣死?”
“應該會的。”彭小興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劉同是不會想到的,他又一次落了向南竹手里頭了。
本來以為接替了向南竹做了副營長,沒想到向南竹是直接升到營長了。
而又因為他的餿主意,劉同把個照應自己的伍營長,給弄下去了。
現在接替伍營長的,正是向南竹。
只是伍營長畢竟在這邊時間比較久了,總要顧著點他的面子,所以并沒有對外說明到底是犯了什麼事。
可要怎麼理,還得等白老頭的決定呢。
余狗蛋跟彭小興是連夜回去了,他倆明天還要跟胡大哥一塊干活呢。
只是現在同他倆一塊回去的,還有另外一個。
向師長翹起二郎,的呢。
計劃著明天一大早,帶著自個兒的媳婦去整個郊游什麼的。
可余狗蛋卻給向師長說了件很現實的事,
“師長,你現在是請的病假,因為不適要休養半年,可是要是那人來的化,那要怎麼辦?”
對這個事,向師長卻比余狗蛋更有信心了,他把自個兒的一只手對著天上的月牙的方向照了照,隨后笑了起來。
“唉呀,那的病啊,得更重些。你別看現在好像厲害的,可我這只手也不是吃素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李華,算是真正的落在向師長的手心里頭了。
“火車票已經買好了,后天的票。”
余狗蛋告訴了向師長。
“嗯,那人的病,現在是重的。”
“不過你那個大孫子之前說他想跟著去看一看,我就給多買了幾張。”
“什麼?”向師長收回了手。
“就他去麼?”
余狗蛋搖了搖頭,“可能麼?”
“不說別的,就他那年紀,才10歲,你覺著誰會放心他一個人去呢。尤其是把這幾個娃,都疼到肝兒里里的。”
最不放心的,當然就是親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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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我,愛我,眼睛隻許看我!”男人咬著她的唇,霸道宣告。為了讓她留下,不惜逼她懷孕產子。“裴慕白,你就是個瘋子!”她嘔盡最後一滴血,硬生生割裂了和他所有的聯係,他崩潰嚎啕卻於事無補。多年後她於人海中出現,長發及腰笑得妖嬈。“好久不見,裴總,有沒有興趣一起生個孩子?”男人咬牙切齒:“我倒缺個女兒,你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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