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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第247章

 每次媽媽都會說,“下一把、下一把我們兩個人一定會贏。”

 唐寧對贏沒什麼執念,他打牌也不在乎輸贏,每次輸得都心如止水,只是媽媽卻像打出了真火,格外不服氣,看蘇安云的眼神都是明擺著的冷。

 唐寧其實有點不理解媽媽對贏的執念,在他眼里這只是很普通的撲克牌,蘇安云看起來也對輸贏不在意,畢竟他一直在贏。

 每一打牌的時間都很不長,似乎沒過多久,可是一又一下來后,時間轉眼間就到了深夜點,唐寧已經有些困了,他頂著滿臉的條子打了個哈欠,臉上的白條隨著唐寧的作微微抖。

 蘇安云看到了唐寧困倦的眼神,他放下了手中的牌,對媽媽說道:“阿姨,要不我們今天先停下來吧,這麼晚了,小寧該睡覺了。”

 媽媽聽到這句話,再看了看唐寧困倦的模樣,這才放下手中的牌。

 唐寧見這游戲終于停了,他自己去撕臉上的紙條,紙條粘上去容易撕下來麻煩,特別是唐寧臉上的皮氣,每撕一下都會讓唐寧不自覺地蹙起眉頭,媽媽看著唐寧撕下紙條后留在臉上的紅痕,,才道:“唉,你怎麼......趕去睡吧,好不容易調好的作息可別今天又了。”

 說著媽媽站起,看樣子準備離開,唐寧也顧不上一條一條慢慢撕了,他兩只手一抓,胡地將臉上大片的紙條一起撕下,聲音因為疼痛微微發:“媽媽……”

 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唐寧。

 坐在一旁的蘇安云也同樣看向唐寧。

 在兩道目的注視下,唐寧小聲道:“媽媽,我想和你談一談。”

 “都這個點了,有什麼事先睡,明天再說。”媽媽拒絕了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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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我不想拖到明天。”燈搖晃在唐寧潤的眼眸里,他一眨不眨向媽媽,眼里充滿了祈求。

 面對唐寧這樣的目,媽媽冰冷的神也松了片刻,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最后媽媽看向了唐寧旁邊坐著的蘇安云:“安云,你先回去睡吧。”

 蘇安云站起了,他有些憐惜的了一下唐寧臉上的紅痕,“早點休息。”

 蘇安云走了之后,客廳只剩下了唐寧和媽媽兩個人。

 他們面對面靜靜地坐著,此刻媽媽的臉上沒有恐怖的鮮和尸斑,除了氣有些差,看起來過于蒼白之外,就像一個正常的母親。

 唐寧有些貪婪地注視著這一幕,似乎想要用視線去描摹媽媽的廓,將媽媽的模樣烙印在腦海中,其實在打牌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地看著媽媽,看著正常的,令他眷的媽媽。

 “看我干什麼?有什麼話快點說。”媽媽的話是這麼說的,可是比唐寧的目還要強烈灼熱的視線就落在了唐寧臉上。

 “媽媽......”唐寧沒有再猶豫,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你是不是一直在痛?”

 “是啊。”媽媽了一下自己的腰,又肩頸,“這不都是老病了嗎?腰啊背啊手啊啊,哪哪都酸。”說著媽媽了幾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唐寧說了幾下,卻被自己隨著言語吐出來的緒打斷了,“我是說你......”

 “不過還好。”媽媽若無其事道:“習慣了就不痛了。”說這番話時的神看起來還是那麼淡定從容,似乎什麼都無法摧垮的意志。

 可是怎麼可能不痛?唐寧還記得之前媽媽傷時崩潰的哭泣,當時唐寧以為是那樣的傷很痛苦才會讓媽媽崩潰,可是現在一回想,是不是媽媽每天忍的痛苦已經瀕臨忍耐的極限,所以接下來再多來哪怕一點痛苦,都是垮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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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寧著要強的媽媽,對方的神無懈可擊,看不出毫破綻,可唐寧看著這樣的媽媽,卻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擁抱對方的沖

 他出手想要摘下自己的戒指,下一刻,唐寧聽到媽媽突然拔高音量的聲音:“寧寧!”

 摘下戒指,很有可能會讓媽媽失去理智。

 唐寧緩緩移開了戒指的手,又用力握住了自己的手掌。

 “媽媽......”唐寧低下頭,他不敢和媽媽對視,他怕自己一旦看到那張悉的臉龐,就無法說出那些話。

 “媽媽,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這幾天要出去旅游嗎?”唐寧的聲音在緩緩抖,抓住右手的左手也握得越來越到手背上的青筋都一迸發了出來,“我覺得媽媽......多出去看看走走,散散心是一件很好的事,這樣就不會再痛了。”

 每說一個字都好像有什麼東西往他的心里了一刀,讓他的整顆心變得千瘡百孔。

 “媽媽明天……就走吧。”

 唐寧低著頭,看不見媽媽的神,也沒有等到媽媽的回應,但他不敢抬頭,也不敢繼續說話,他怕自己一旦開口就會改變態度,自私地求媽媽別走。

 理智上他知道媽媽強留在這世間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著痛苦,可上他還是不愿讓媽媽離去,如果真的有選擇的辦法,他希他可以代替媽媽承著那些痛苦。

 “走,是肯定要走的。”媽媽的這句話讓唐寧的心沉了下來,一點一點沉進了看不見的深淵,每次的呼吸之間,唐寧從氣管到腔都在一陣陣地發疼。

 “不過不是現在,你馬上就要十八歲歲生日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媽媽怎麼可以錯過?”媽媽的聲音難得溫和了下來:“到時候啊,我們舉辦一場大大的生日宴會,你把你的朋友們都過來,說起來我還沒怎麼了解過你邊的那些朋友,我也得好好地看看他們,看看他們能不能是你一輩子的好朋友,這樣啊,我才能放心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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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唐寧準備好的放手,也是唐寧先說讓媽媽走,可是“走”這個字被媽媽一次又一次提起時,他依然無法承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聊。”媽媽站起了對唐寧聲道:“晚安。”

 隨著媽媽的離開,客廳只剩下了唐寧一個人。

 他關掉了歡聲笑語的電視,似乎也從電視里放出了一只巨大的隨時都要吞噬他的怪

 他真的被這只怪吞噬了,他的心一點也不剩,空的。

 唐寧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安靜地坐了多久,他最終才遲緩地站了起來,緩緩走向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倒在床上。

 怎麼會這樣?

 唐寧的腦海里就只剩下了這個問題。

 他想他現在應該堅強起來,去接這一切,這一切其實也沒多糟糕啊,他在這個副本終于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媽媽,到了久違的媽媽的關懷,這幾天的時都是他來的,哪怕短暫也沒什麼計較的,有多人連哪怕一分鐘的重逢都沒有?

 所以他在憾什麼?能得到這幾天的時已經很不錯了,等生日宴一過媽媽一走,他甚至還可以和他的隊友們一起回到現實世界,這種條件難道不好嗎?和其他人相比,他難道不是格外幸運嗎?在這個A級副本,他簡直就是最幸運的一位了,他的家都是他的人,在這里只得到了關,沒有得到什麼傷害……

 等等。

 唐寧忽然愣了一下。

 是啊,他在這個家里只得到了,沒有得到什麼傷害。

 媽媽雖然是厲鬼,可媽媽一直沒有去真正傷害過他,雖然有他戴著戒指的緣故,能讓媽媽維持一些理智,但如果他的家的危險是媽媽的話,這個A級副本對他來說還是太過輕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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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迄今為止,除了他心承一些煎熬之外,沒有給他帶來什麼真正的傷害,而媽媽現在甚至開始自己主提醒唐寧要放手。

 如果真正的危險是蘇安云的話,蘇安云也一直都在幫助著他,哪怕現在他面對的是惡意完全釋放出來的蘇安云,對方的惡意也只不過是想要留下他,和他在一起罷了。

 可是這樣的惡意對唐寧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威脅啊,因為在卡牌世界里,除非接下來他會死在這個副本,或者到嚴重的污染,他才有可能永遠留在這個副本里面再也出不去。

 而蘇安云只是和他黏在一起,本沒對他造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等生日宴的時間一到,唐寧就會自離開這個副本。

 這樣一想,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在如此慘烈的A級副本,每個人的家都危機四伏,每個人都在死里逃生,只有他的家格格不,家里有他的媽媽,他的哥哥,如果單單只看他的家,那簡直比新手副本還要輕松。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唐寧不相信卡牌游戲會對他這麼好,肯定是他掉了什麼關鍵的信息……

 他到底掉了什麼?!

 媽媽是鬼,哥哥是有特殊能力的存在,應該是人,媽媽和哥哥是對立的,還有呢,還有什麼?今天媽媽為什麼突然說要打牌,為什麼說要條子?為什麼輸了這麼不開心?

 唐寧絞盡腦思索著,一定還有什麼是他掉的,對了對了,那個補品!

 唐寧想起來了,他本來出去找老道士就是想要問問那個補品的事,這也是唐寧一直不理解的。

 為什麼哥哥之前為什麼要一直吃補品,那個補品又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功效等等,當時唐寧準備去問老道士,結果老道士說的話直接震撼了唐寧,讓唐寧忘記了其他事,渾渾噩噩就回到了家中。

 現在老道士已經走了,不知道要怎麼聯系……不對,他有老道士的聯系方式!

 唐寧迅速拿出了手機,一開機就有很多的信息彈了出來,都是隊友們發給他的消息,可是唐寧現在沒有時間去點開那些消息,他急急忙忙找到了老道士的聯系方式,申請加為好友。

 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唐寧本來以為不會得到對方的回復,結果令他沒想到的是,唐寧的申請剛剛發過去,老道士就點擊同意了。

 “道長,我有事要問您!”唐寧急急忙忙發消息道。

 老頭回他:“說吧,什麼事?”

 “今天您來我家做客,也看到了我媽媽面前的那碗補品,紅湯,里面有塊,您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吧,請問您可以告訴我嗎?”唐寧飛快打字道。

 “此為鬼,其如漆,味苦,寒,若以妙法置,則大補。”

 ......鬼

 “但求中有個關竅,若非鬼心甘愿獻出,則為劇毒,服者必死無疑。”

 唐寧盯著老道士發來的消息,他到了一點異樣。

 要鬼心甘愿獻出?厲鬼一般都是兇殘暴戾的,鬼去獻就聽起來很離譜,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可能是蘇安云或者媽媽去威其他鬼取來的,現在一看唐寧卻有點不確定了。

 唐寧問:“取了鬼對鬼有什麼傷害?”

 “上藥三品,神與氣,人各有合其神,神合其氣,氣合真……從本質上來說,人和鬼其實是差不離的,氣所化,人若失氣,氣盡而人亡,但總算人還是有口活氣的,慢慢養回來就是了。”

 “鬼與人的差別,就是了這一口活氣。”

 唐寧看到道士發來的消息,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什麼意思?”

 “鬼沒有補回來的余地。”

 唐寧的瞳孔微

 對鬼傷害如此之大的鬼,是怎麼天天出現在他家的?

 眉頭用力蹙起,唐寧死死盯著這一句話,他心中冒出了一個他不愿去相信的念頭。

 “我家里的鬼......道長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嗎?”

 “小友應該已經猜到了。”

 唐寧愣愣地看著對方發來的消息:“是令堂獻出的。”

 他的猜想就這麼被證實了。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讓媽媽如此痛苦和虛弱的原因原來是哥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巨大的迷霧覆在唐寧心目中的那個家上,唐寧覺他的世界在天旋地轉,他茫然地打字道:“哥哥為什麼一直在喝媽媽的鬼?”

 對面沉默了一下,“我不能說。”

 唐寧又問了幾次,那位老道士還是不肯說。

 “道長,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緩解我媽媽的痛苦!”唐寧已經不想讓媽媽再獨自去承這些了,媽媽說要等唐寧生日宴結束再走,那就意味著媽媽還要忍三天的痛苦,想到媽媽現在無時無刻都承著痛苦,唐寧就到了莫大的煎熬。

 “有是有,但那個法子太損了。”

 “是什麼?!”唐寧沒想到這位道長還真的有方法,他張地等待著老道士的回復,不過對方接下來說的是什麼,哪怕是要唐寧去摘天上的星星,唐寧都想去試試。

 結果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那位老道士的回復。

 對方不想告訴唐寧。

 唐寧無法接,他又發了幾條消息,對面還是沒有任何回復,唐寧用手捂住頭,他不斷深呼吸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唐寧重新給這位老道士發消息,這一次不是什麼苦苦哀求,而是發了一堆百度資料,上面有很多腥愚昧的信息介紹。

 唐寧:“是這些嗎?”

 唐寧:“如果您不說話,我就當您默認了,我會一個個試過去。”

 打下這行字的時候,唐寧的眼里有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瘋狂。

 他好像被一只可怕的怪控了,這只怪會讓他傷害邊所有,包括他自己。

 “……好吧,你可聽說過借命一說?”

 唐寧看到老道士終于有回應后,他繃的狀態才恢復了一點正常的模樣。

 “借命?是指拿命給我媽媽嗎?”唐寧問。

 “你知不知道打生樁?”老道士問。

 “我知道!”唐寧沒想到自己會遇到河神那個副本的一些知識點,他飛快說了一遍。

 “對,有些人會假裝窮苦人朝別人借服,如果把服給他了,他就會那這服釘在樁上,服的主人很快就會生病去世,除此之外還有人會在橋邊放一些紅包,撿了紅包的人如果用了里面的錢,也會大病一場。”

 “借命和這樣的原理其實差不多,不過更嚴苛一點,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借命,有的人天生命格貴重,尋常人是無法隨意借命給他,還有的人命,普通人也抵不上他的命......而令堂的命格并非尋常的命啊。”

 老道士講了一堆東西,唐寧看到后面的那些嚴苛條件反而激了起來,他發消息道:“道長,我的命格是不是很貴重?”

 “是。”

 唐寧毫不猶豫道:“那請您教我怎麼把我的命借給我媽媽吧!”

 對面沒有再回他。

 唐寧有點急了,“道長,如果我自愿去借命,這件事也不算什麼損事啊,對我來說,我是心甘愿的!”

 他又用剛剛的法子去威脅道長:“實在不行我一件一件去試試,我把錢給媽媽......”

 唐寧打字打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

 這一剎那,很多零散的信息都從暗浮現了出來,變了一線,這些線看起來四面八方毫無聯系,卻集在了一點。

 蘇安云一次又一次將錢遞給他的畫面閃現在了唐寧的腦海中。

 唐寧呆呆地拿著手機,看著道長發出來的信息。

 “唉,小友啊,你自己的命都是向別人借的,又哪里來的命去借給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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