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博士,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需要一個解釋。”“號是什麼時候學會這個英語單詞的？！它還會什麼？它能理解這個單詞的意思嗎？！”“天啊，這簡直不可思議，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怪會這樣！”“……”

　研究員的聲音接連不斷從唐寧后響起,每個人都有很多的疑，也包括了唐寧。

　【系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號會用英語和唐博士通？】

　【Oh~這當然是因為號很聰明了。】系統真誠地回復他。

　唐寧覺系統真的很欠揍，估計是更深層的原因系統不允許給玩家。

　【它之前都是這樣和唐博士流的嗎？】

　【號的長速度驚人,在今天之前它還不會寫字。】系統答道。

　【那它今天為什麼突然間會寫字了？】

　【當然是為了討好它的父親。】

　也就是唐寧。

　“唐博士，我們大家心中都有很多的困，不知道唐博士現在可不可以為我們解答一下您對號的培育況？”那位看起來年紀很大的研究員對唐寧說道，他特地和唐寧避開的視線,也就沒有看到唐寧臉上同樣迷茫的神。

　唐博士也很茫然，唐博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唐博士也需要大家的解答！

　唐寧覺自己現在哭無淚。

　【系統,我現在要說什麼？！】

　【你要說的之前的唐博士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系統淡定道：【請打開你手上的文件，翻到頁。】

　唐寧就像考生在考場上翻小抄一樣,手忙腳地翻到系統所說的頁數，他在這上面看到還是像天書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這一次的天書的主題和之前的有些許不同,核心要義大概是——

　“怪也能擁有人格。”

　這一個觀點讓唐寧看到后愣了一下,怪,擁有人格？

　唐寧目前只見過四個怪,號那個怪他只來得及看到尾，他對這個世界的怪了解得并不同,僅從他見到的這四個怪來說,和人格沒有半錢的關系。

　即使是寫出了人類文字的號,唐寧也認為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一個有可能掌握人類語言文字的怪。

　這樣的怪有可能會有人格嗎？

　唐寧繼續往下翻，時間迫，唐寧只來得及飛快掃幾眼，可是就是這種囫圇吞棗式的閱讀都看得唐寧滿頭問號，心中的荒謬越來越重。

　【系統，這是什麼？這是唐博士他研究的某個流派的觀點嗎？】

　【不，這是唐博士一個人提出來的有創新意義的觀點。】

　唐寧：“……”

　救命，他覺得這種話一旦提出來，肯定會被全程的研究人員強烈反對！包括了發表講話的唐寧。

　因為連此刻的唐博士自己也都覺得非常的離譜！

　唐寧抱著萬分之一的希問道：【那我等會兒上去講話，他們會反駁我嗎？】

　【當然。】

　唐寧痛苦道：【那我們可以換別的合群一點的觀點嗎？】

　唐寧主要是害怕如果他講了這些東西，其他研究員要跟他當場辯論，照本宣科還好，如果遇到臺本上沒有的問答環節，唐寧會無話可說地站在臺上.......

　這個場面想想就可怕極了。

　【當然可以。】

　可以換？！

　唐寧心中一喜，【我還可以說什麼？】

　【這個就由你自由發揮了，畢竟原本的唐博士只準備了這些東西。】

　【......】

　所以系統意思就是，如果唐寧不說出這個石破天驚的觀點，他就要用自己機智的小腦袋瓜想出一場可以糊弄在場所有研究人員的報告。

　這種難度比隨機問答高多了，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如果唐博士的理論是正確的話，那唐寧將他的理論傳播出去應該會對拯救世界的進階任務有幫助吧？

　【......那我還是說這個吧。】

　認命地拿著這一份文件，唐寧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正中間的位置，之前其他的研究員向大家介紹怪時，也都是站在這個位置。

　雖然這些研究員沒有去看唐寧的臉，可是唐寧從他們一個個正襟危坐，拿著筆記本隨時準備記錄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大家對接下來講話的期待。

　想到下面隨機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博士，唐寧的心就忍不住發慌，不幸中的萬幸就是接下來的講話不需要用英語講，不然即使有完完整整的稿子給他唐寧也無法照本宣科。

　在眾人期待的目中，唐寧緩緩開口道：“我們的世界已經被怪侵，我們絕大部分的武無法對怪產生傷害，如今世界秩序開始崩塌，若是不做出及時的應對策略，等待我們的終究是滅絕與死亡。”

　講到這里，唐寧停頓了一下，并非出于什麼演講技巧考慮，只是因為稿子的話很長，唐寧就像突然間接到了加急稿的新聞主播，雖然他說錯話、讀得磕磕絆絆不會被扣錢，但是會被臺下的人懷疑崩人設。

　不管是什麼副本，按照原本的人設行事才是最好的。

　唐寧拼命瀏覽接下來的容，眼睛張地眨了好幾下，再一次慶幸那些研究員不會看他的臉，“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的事實是，面對無窮無盡的怪，我們早已經疲于應對，但現在我看到了新的希，一個本該嗜兇殘、毫無神志的怪對我們釋放來了信號，這個信號的意義也許就是破局的新思路！”

　后面這一小段話是唐寧自由發揮的，唐寧說著出手，將手指向了玻璃墻上面的那一行“father”。

　同時被他指到的還有文字后的號，那團黑霧在這一刻開始緩緩翻涌了起來，好像一個得到父母表揚的小孩子。

　有這麼一瞬間，唐寧突然懷疑號會寫出這一行字是不是唐博士代的？恰巧有了號這個舉，唐寧才可以通過這個契機順理章說出自己的想法。

　所有人的視線都順著唐博士的手看向了那一行字，看向了那一團深沉的黑。

　在白皙的映襯之下，那團黑霧越發漆黑，連都無法照進來。

　“這次實驗號的芯片失控，和今天號怪的異常表現，就足以證明怪實驗是不同于人類的新生，它們有自己復雜的機構造，和我們從未設想過的大腦，甚至已經進化出獨立的人格。目前看來，號展現出的人格，和相仿，它擁有的多種表現，恐懼，孤獨，父。”

　說實話，唐寧并沒有看出號的恐懼、孤獨和父，他察覺到了號對他的，是一種吞噬掉他的、令他骨悚然的。

　“既然科技控制已經出現失敗，那麼為了防患于未然，應該盡早進行新的應對策略，而馴化怪所用的，便是我認為人類在這場和怪抗爭中，新的應對方向......”

　唐寧讀著唐博士寫下的字，卻并不清楚唐博士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在努力思考著，要是今天由真正的唐博士說出這一番話，那應該會是什麼樣的語氣呢？

　“我認為怪也可以擁有人格！”清冷的聲音鏗鏘有力，人魚公主牌的力量讓唐寧的聲音充滿著蠱力。

　可是臺下的眾人還是一片嘩然。

　“什麼？！怪怎麼可能擁有人格？！”“唐博士在開什麼玩笑？”“天啊，它們只知道殺戮！”“寫一個father就證明擁有人格？！”“……”

　那些不贊同的聲音如水般蔓延了出來，嗡嗡嗡在整個地下室響個不停，完全蓋住了唐寧的聲音，其實這樣也好，唐寧正想抓住這寶貴的時間自己一口氣，再飛快地悉一下他的稿子，唐寧的臺詞功底并不是很好，他很害怕自己突然間卡殼了幾下，說得斷斷續續。

　只是還沒等唐寧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多看幾遍，整個地下室忽然間全都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屏住了。

　唐寧有點茫然地抬起頭看向眾人，他看到座位上的那些研究員重新恢復了端正的坐姿，他們抬起頭看向唐寧，哦，不，應該是看向唐寧后的什麼東西，眼里有著掩飾不住的恐懼。

　是他的后出了什麼事嗎？

　唐寧有點茫然地轉回頭，他看到嶄新的一行字出現在了玻璃墻面上，“安靜”。

　這是號寫的。

　還會寫中文，唐博士這是雙語教學了.......

　等等，唐寧又忽然間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號是在玻璃墻部寫下的這行字，而他們這幫人都站在外部，看到的卻還是正寫的字。

　那就意味著號一開始就是反著來寫這兩個字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號反寫漢字的能力已經超過了唐寧.......

　唐寧淚目了，他發現自己寫母語的能力甚至比不上一個剛開始學習語言的怪。

　那黑霧在唐寧的注視下不斷翻涌著，看起來很想要得到父親的表揚，奇怪，他是怎麼覺得號想要獎勵？錯覺吧？

　唐寧并不知道唐博士在平時是怎麼和號相的，他下意識對這種沒見過的場面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后他就迅速回過頭繼續讀他手上的稿子。

　簡單笑了笑的唐寧并沒有發現，當他對這個怪出笑容的那一刻，原本不斷活躍著、翻涌著的黑霧在一瞬間凝固住了，就像看呆了一樣，久久都沒再彈。

　有了號幫唐寧維持紀律，唐寧讀完這一整篇稿子都沒有遇到有研究員中途打斷，不過等唐寧全部說完之后，臺下的研究員就開始各抒己見了。

　有研究員站起，微微鞠躬，先表達了對唐寧的敬意，然后又說：“唐博士，您的觀點很新奇，可是單憑您剛才舉的那幾個例子并不能證明怪有存在的可能，怪會寫出這幾個字，并不能證明它在和我們通，也許只是您對怪的控制力遠超我們在場所有人，所以您可以控它寫下這些文字。”

　唐寧覺得他說得很對。

　不過他并沒有控號寫字，這種況下該怎麼反駁？

　說多錯多，唐寧言簡意賅道：“沒有芯片的控制，號也會聽命于我。”

　他的這句話一說出來，那些已經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緒的研究員們又猛然發出了一陣陣不可置信的呼聲：“這不可能！”“真的假的？這是怎麼做到的？！”“唐博士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不過還沒有等唐寧出聲，那些研究員們又迅速安靜了下來，看著這驚人相似的一幕，唐寧下意識回頭，只見玻璃墻后的黑霧更加濃重了，原先寫著“安靜”的詞后新出現了一個嘆號。

　……不錯，號真的很聰明，還會運用符號。

　在唐寧的注視之下，黑霧繼續像之前那樣子小頻率地翻涌著，好像在期待著什麼，只不過這一次唐寧只是看了眼號又重新轉回頭。

　沒有得到回應的黑霧仍舊盤踞在玻璃囚籠之中，涌在唐寧后，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研究員們都到了一陣冷的氣息從四周蔓延開來，讓許多人打了一個寒戰。

　“我可以將控制給你們。”唐寧從口袋里面掏出控制，他之前簡單地翻過這個文件，半蒙半猜知道研究員會通過控制和怪建立一種神鏈接之類的東西，而這個控制是很特殊的材料制的，如果缺乏控制，研究員將無法釋出自己的神鏈接，理論上就無法繼續控制怪。

　其他研究員看到唐寧要出控制時，他們都意識到唐寧并不是在開玩笑，可是這又怎麼可能？！一個人類怎麼可能在沒有芯片的幫助下控一個強大的怪？！

　在震驚之下，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接過唐寧手中的芯片。

　不過很快就有研究員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們還需要檢查唐博士您上有沒有攜帶什麼其他能夠控制號的東西。”

　唐寧將口袋里的東西收回到空間戒指，這個空間戒指可以讓唐寧在沒有接的況下，只憑借意識就將有唐寧氣息的東西收進去。

　收好后，唐寧點頭，“好。”

　一個研究員帶到唐寧來到一個儀前面檢查了一遍，一開始唐寧還有點擔心他的空間戒指會被測試出來，不過似乎這空間戒指是不同系的道，無法被這個世界現有的科技所檢測。

　檢查完畢后，唐寧重新來到了號的面前，那團濃郁的黑霧隨著唐寧的到來小幅度翻滾，莫名其妙讓唐寧想到了積極等待主人命令的獵犬，可是黑霧中貪婪的凝視讓唐寧意識到，這并非是乖順的小狗，一旦出籠極有可能噬主！

　唐寧努力制住自己對號的恐懼，他想了想，盡量冷冰冰道：“號，寫出你現在的想法。”

　比起讓號再寫一遍爸爸啊安靜啊之類的字，這個命令更能展現出號有自己的意識。

　而且唐寧現在有一點好奇號在想什麼，它會真實吐自己心的想法嗎？會察覺到他和之前的唐博士有什麼區別嗎？

　不是唐寧在期待，座位上的一個個研究員們更是長了脖子，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團黑霧。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玻璃面上再一次出現了黑的筆。

　一筆一畫，緩緩勾勒出了一個......

　“^︶^”

　這是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