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什麼？唐博士這是在現場教學嗎？”“如果是的話,那麼號學習得很快，一下子就會寫了，不過它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嗎？”“我覺得號應該是特例,起碼號和號絕對不有這樣的學習能力。”“為什麼號在遭了毒氣折磨之后還是希唐博士對它微笑？它難道不會怨恨唐博士嗎……”

　監控室里的研究員們進行了熱烈的討論，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對唐博士培育號的方式充滿了興趣，不過最為年長的老研究員卻沉著臉，心事重重地盯著唐寧和號互的畫面。

　除了這位老研究員之外,還有幾位研究員也并不贊同控制的方案，“怪可不是小貓小狗，沒準今天還親親熱熱的你father，第二天就把你連骨頭帶皮吃掉。”“我們需要知道它的測試極限在哪里。”“其實控制如果利用得當,我們可以把控制跟芯片控制結合起來，這樣也能減神鏈接給我們的負擔……”

　有研究員通過耳麥詢問唐寧電擊測試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唐寧看著玻璃囚牢里乖順的號,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再容忍號去接那種測試。

　“剛剛進行的毒氣測試，難道還不能夠現號的服從嗎？”唐寧冷冰冰問道。

　“我們需要進行更多的測試,只是一個毒氣實驗還不夠……”對面的人還沒有說完，就被唐寧打斷：“你懂得如何進行控制嗎?！”

　對面的研究員顯然是不懂的，好巧唐寧也不懂,不過他會胡扯：“現在對號進行這種測試只會消磨我跟號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

　目前為止控制這一方面,唐博士的話就代表著權威,唐博士說不能進行更多的測試,那就是不能。

　“好的，我們這就取消。”那邊的人恭恭敬敬道,不過他的話說到一半,耳麥的聲音突然消失了,隨后唐寧聽到了一道年老的聲音出現：“唐寧,唐博士。”

　這是最開始點名唐寧的那位老研究員，和其他尊稱唐寧為唐博士的研究員不同，這位老研究員從一開始就直接喊唐寧全名，而現在先是喊全名，再喊了一聲唐博士后，非但沒有增加多尊敬的覺，反而像是在強調是什麼，讓唐寧記住自己唐博士的這個份。

　唐寧愣了一下，在心里問道：【系統，這是誰？我要怎麼稱呼他？】

　【院長。】

　“院長。”唐寧努力讓自己的表維持平靜，但是他的心里卻有一種的不安。

　“唐博士，如果不是你說你對號進行了控制，我還要以為號對你進行了控制，你現在是在心疼號嗎？”

　在老院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監護室里的研究員們都面面相覷，他們有些難以想象這句話是從老院長口中說出來的，話中的對象竟然指的還是唐博士。

　怎麼可能會有人心疼怪？！是怪侵了他們的家園！是怪毀滅掉了他們的安寧生活！是怪讓他們不得不在這個研究院里廢寢忘食嘔心瀝地研究！

　唐寧眨了眨眼，他聽到了耳麥里許多研究員的聲音，抑不住的憤怒，這種憤怒并不是針對唐寧，因為他們并不相信唐博士會心疼怪，他們只是單純對老院長這一句話的假設而到憤怒。

　唐寧忽然意識到，對這個世界的NPC來說，這些怪就像是災難片里從天而降的喪尸或者是外星人，他們來怪胚胎進行這些殘忍的實驗，也只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家園。

　這些研究員們用建立神鏈接的方式去控制怪，同樣承擔著極大的風險，就比如剛才控制號實驗的研究員已經被人抬出去治療了，被抬走的時候七竅流，而剛剛結束測試的號和號研究員也因為怪在毒氣測試中拼命掙扎，了一些傷，臉同樣不太好地出去了。

　“我印象中的唐博士不是這樣的人，惜自己的實驗品可以，但不要本末倒置了。”老院長緩緩道。

　這還是唐寧第一次被一個NPC指出懷疑他崩人設，卡牌游戲的潛規則是按照原有人設行事，貿然違背人設很可能會提高游戲難度，如果在這個世界唐寧對號展現出了極大的關心，他可能會到其他研究員們的強烈排斥，甚至遭到更大的危機……

　唐寧知道目前和他說話的人隔著監控看著他，可以通過唐寧的表變化察覺出他的心，唐寧低聲音道：“我知道。”

　說多錯多，唐寧簡單回了這三個字后，他看著那團和云朵一樣的黑霧，這團黑霧還在乖乖地看著他，玻璃墻上被畫著的笑臉并沒有掉，乍一看就好像某種卡通片里長著笑臉的小黑云漂浮在他的旁。

　這個世界的怪和人類確實是對立的，可是號卻真實把他當了父親，全心全意的依賴著他。

　唐寧并不想再看號接那樣的測試，尤其是在知道號無論如何都不會違背他命令的前提下，那麼現在他要怎麼做？要怎麼既能符合人設，又可以不用號繼續到傷害？

　研究員們的目的是為了測試號，但是測試不止只有傷害號這一種方法，還有許多別的測試，唐寧想了想說道：“我是還想完其他方面的測試，如果號過于虛弱，無法配合我們完別的測試。”

　老院長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是被唐寧糊弄過去了。

　唐寧記得剛才那幫研究員討論的時候，有人提出了好幾個測試容，有一項就是測試號能不能抑住自己攻擊的本能。

　這個測試容并不會對號造多傷害，畢竟只有它攻擊別人的份，沒有自己挨打的環節。

　唐寧將這個實驗提起，其他研究員們紛紛準備了起來，在準備的過程中，有研究員朝唐寧問：“唐博士，我們大家都很好奇您剛剛是在教號開心這個詞嗎？”

　“嗯。”

　這些研究員們都在想唐博士這一行為背后的深思慮，有人認為唐博士很早就教過號這兩個字，甚至讓號對這個詞有一定的條件反，用這個詞來安剛剛到折磨的號的緒，還有人認為唐博士是第一次教號這個詞，是想向大家展示號的學習能力。

　實際上唐寧他沒有任何的考慮，他只是單純想要教會號這兩個字。

　開心，這是他認為很好的一個詞。

　只不過唐寧是第一次當老師，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有給號解釋這個字是什麼含義。

　唐寧看向號，看向在玻璃墻壁上的開心二字，他在心詢問系統：【我直接和號解釋這兩個字它會理解嗎？】

　系統之前就夸過號聰明，可是唐寧發現自己還是遠遠低估了號的聰明程度，因為系統說道：【號通過你的緒變化，已經理解了這兩個字的含義。】

　唐寧發現確實如此，如果號沒有理解這個詞，它并不會在后面加上一個嘆號。

　它甚至懂得了加個嘆號是表示強調這個詞蘊含的。

　“唐博士，您教了號多了？我們想要知道號目前的詞匯量水平。”耳麥里的研究員問道。

　其他研究員目前只能讓實驗做到進攻、防守等簡單的命令，就比如進攻，他們會刺激實驗，讓實驗產生攻擊，更確的可以讓實驗選擇用哪個部位進行攻擊，可是這些只是他們通過神鏈接將自己的意識直接傳遞給實驗，一旦斷開神鏈接，無論他們說什麼，實驗不會有所反應，不僅是實驗不會聽命于他，更是因為這些實驗本就聽不懂他們的意思。

　到目前為止，這些研究員們還不知道芯片早早就對號失去了效果，不知道很早之前號就能夠理解唐博士的各種命令。

　唐寧莫名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他不能讓號真正的水平曝，如果這些研究員知道號的實際水平，肯定會對號進行一系列可怕的測試，而到時候他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保護好號！

　“我目前教了號寫''father''、''安靜''和''開心''這三個詞，還有一些簡單的指令。”唐寧并沒有說這三個詞都是號在一天之學會的，其中上面兩個是唐博士剛教的，而第三個“開心”甚至連是唐寧還沒解釋意思，號就已經自己理解了它的意思。

　唐寧說的這一句話是天大的實話，但是那些研究員們本就沒有想到號有這麼高的智慧程度，他們只以為是唐博士培育號這麼久以來，花了很多的時間和心才讓號學會了這三個字，包括號之前主畫笑臉，他們也腦補這是唐博士為了讓號理解這個詞做的鋪墊，完全沒想到這是號自學才出來的。

　“哦，我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聽一聽唐博士您之前對號的培育過程了。”研究員充滿期待道：“如果方法可行的話，我們打算按照唐博士您的方法重新培育一批實驗。”

　系統并沒有把培育號的過程告訴唐寧，只是讓唐寧自己探索，于是唐寧暫時冷淡地敷衍道：“測試還沒準備好嗎？”

　“好了好了。”研究員連忙道：“現在就可以開始！”

　怪有一定的領地意識，它們會本能地攻擊周圍有生命的存在。

　研究員們最先往玻璃籠子里放了一只小白鼠，那只小白鼠一被研究員們從特殊通道扔進去，它就嚇到直接原地裝死。

　“號，不許攻擊。”唐寧說道。

　唐寧說的是不許攻擊，但并沒有說讓號一不，因為唐寧覺得全程讓號一不也太辛苦了，正常人維持那麼久會不舒服，雖然不清楚怪的，但唐寧覺得號也應該不會喜歡這種木頭人的狀態。

　那團黑云沒有在意裝死的小白鼠，它仍舊貪婪地看著唐寧，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一樣。

　“唐博士是不是要遠離一下號？對怪而言，其實最有吸引力的應該是唐博士。”“我覺得不如我們這樣吧，測試一下，當唐博士離開號的時候，他的命令還能不能對號起效果。”

　研究員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唐寧也走出了實驗室，他被人帶領著來到了監控室里，唐寧的到來讓監控室的一眾研究員們都下意識地安靜了起來。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對唐博士的畏懼，大多數人在看到特別好的事的時候，通常都會放輕聲音怕驚擾了對方。

　他們將最好的一個位置讓給了唐博士，唐博士坐了下來，最靠近唐博士的人能從唐博士上聞到一很好聞的味道。

　很淺的一點，讓人很想湊近聞聞看。

　唐寧過監控觀察號，在他離去之后，這團黑云也許是因為太過無聊，圍繞著那只裝死的老鼠開始轉圈。

　忽然間，那團黑云出了一個像黑手一樣的東西朝裝死老鼠席卷而去！

　“你們看！號開始攻擊了！！！”有研究員激地道，其他研究員也紛紛說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哦不是，我是說江山易改，本難移！”“是不是控制也需要像神鏈接那樣有一定的距離限制?唐博士在的時候號才愿意乖乖聽話，一旦唐博士離開以后就會違背命令？”

　“不是。”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其他人的討論。

　在唐博士開口的時候，大家都紛紛安靜了下來，唐寧盯著屏幕上的號，“它沒有攻擊那只老鼠，它只是……”

　“它只是在逗弄那只老鼠。”老院長說道。

　是的，畫面中的黑云并沒有用手穿那只老鼠的軀，也沒有直接將老鼠一口吞掉，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著那只可憐的老鼠，唐寧看著這樣的號，忽然想起了他曾經看到網上有些貓將老鼠當玩捉弄的視頻。

　不過眼前的這只老鼠可比其他的老鼠可憐多了，唐寧有些擔心那只裝死的老鼠會被號生生嚇破膽。

　“呵呵，真是可惡的怪本。”“如果不是唐博士下了命令，它絕對會將這些老鼠玩弄至死。”和唐寧看到這一幕想到貓戲老鼠的想法不同，旁的研究員們想到的都是人類被怪凌的場景。

　“再多放幾個小白鼠。”“小白鼠還是算了，型太小的對待怪的吸引力不大，放只貓進去吧。”“如果貓不行的話，再放一只狗……”

　很快，一只黑貓和一只大白狗都被扔了進去，果然這兩只更大的生一下子吸引了號的注意，它飄到了黑貓的面前，將那只可憐的黑貓嚇到弓起后，被渾炸，不斷發出喵喵的慘聲，它又飄到那只大狗狗的面前，那只狗夾著尾一不敢，表現出了臣服的姿態。

　號像對待老鼠一樣朝一貓一狗都出了手，兩只小不敢彈，任由號，許多人都無法實現的貓狗雙全在此刻被號擁有了。

　不過號看起來對這些東西并不興趣，它重新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將自己的軀在了唐寧曾經用指尖寫過開心的地方。

　“居然真的沒有攻擊。”“這種況可以堅持多久？”“再扔一只傷的進去吧，我不相信它會被刺激到發狂……”

　傷的？

　唐寧皺起眉，很快他看到研究人員們拋下了一只流的老牛。

　那只牛的型很大，看起來比一小團黑霧的號要大的多了，它傷得也很重，倒在地上，腹部不斷地流，站也站不起。

　龐大的型和鮮似乎刺激到了號，號漂浮到了老牛的旁，那只老牛發出了悲戚的哞哞，唐寧看到畫面中的號緩緩浮到了地上，它的黑霧涌著，不斷的吸收著牛腹中流出來的鮮，唐寧的命令是號不要攻擊，沒有說不讓號飲。

　“鮮對怪有很大的吸引力，你們說號會不會被刺激到直接違反命令？”“其實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出乎意料了。”

　所有人都在屏幕前等待著，等待著號狂大發，殺死這里所有怪的時刻。

　他們看到那團黑霧開始冒出了一個個泡泡，這種表現不僅是在號開心時才會擁有，就像此刻，它被刺激出了攻擊的，那一個個黑的氣泡就像涌著的不斷冒出，又不斷被它強行下。

　“它馬上就要堅持不下去了。”有研究員肯定道。

　他們都看過號失控的樣子，那看起來很小一團的黑霧猛然膨脹巨無霸，像腐蝕一切的泡沫將周圍的事吞下。

　唐寧的心也緩緩提了起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那一團不斷鼓脹著的黑霧艱難地移開，漂浮到了玻璃墻旁，它一筆一畫在玻璃墻上描寫著什麼，每寫一筆，它上的鼓脹的地方就一點，當完全寫完之后，這團黑霧又恢復到了，最開始人畜無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