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地牢之后,君天沒有立刻行,而是藏到了地道之中休息。
直到接近黎明時分,君天才是出來,并且已經換上了夜行。
在黎明之前,人的意志是最薄弱的,守衛也于最疲憊的狀態。
這種時候行,事半功倍。
果然,君天順利避開幾批守衛,功來到了天刀門存放丹藥的堂口,靈丹堂。
在靈丹堂深,一個紅發年手持羽扇,正一臉悠閑地躺在躺椅上,呼呼大睡。
君天長出一口氣,見對方睡得深沉,便收起警惕,對著靈丹堂打量開來。
靈丹堂中央有著一只巨大的藥鼎,四周整齊擺放著致木架,各種丹藥不一而足,且都做好了標記。
“凝神丹,風靈丹,壯骨丹……”
君天高抬低落足,生怕弄出一點靜,在張的氣氛下,將一列列木架全部看了過來。
結果發現,靈丹堂各類丹藥極為齊全,卻是偏偏沒有散魔丹的解藥。
“不可能沒有。”
君天眉頭微皺,散魔丹是極為常見對付修行者的丹藥,天刀門不可能不留存解藥。
看來,定是藏到了的地方。
或者,天刀門還有其他存放丹藥的地方。
不經意間,君天看向了睡的紅發年,如果抓住盤問一番,說不定能找到解藥。
只是,不容易善后。
不論將此人殺死還是打暈藏起來,天亮后一定會引起天刀門警覺,勢必會打草驚蛇。
猶豫再三,君天沒有上前。
不過,即便不能找到散魔丹的解藥,君天也不能白來一趟,于是將堂中所有療傷和輔助修行的丹藥全部取走一些。
乘裝丹藥的玉瓶君天紋未,每類丹藥各取數顆,若不仔細盤查,本不會有人發覺。
而這些丹藥,足夠幫司徒鵬宇療傷了。
“今天就放過你好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睡的天刀門弟子,君天收回目,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靈丹堂。
……
接下來的三天,君天每天都會去為司徒鵬宇送飯,并提前將療傷丹藥磨碎摻到飯食之中。
司徒鵬宇每日暗中療傷,雖然環境惡劣,但好在丹藥管夠,司徒鵬宇的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越發強大。
但司徒鵬宇并沒有毫異,依然狼狽地靠在柱子上,以防引起警覺。
終于,到了君天計劃的最后一天。
今天晚上,他便要開始行了。
為司徒鵬宇送飯之后,君天再次來到了靈丹堂,這一次他沒有毫遲疑,直接大步走到紅發年面前,一拳打醒。
“什麼人?”
看著面前的黑人,紅發年大驚之,張便要喊人,結果被君天一拳打在肚子上,直接趴在了地上。
手掐住對方的嚨,君天目冰冷至極,低聲音道:“敢喊一句,我立刻要你的命。”
“說,散魔丹的解藥在哪?”
“散魔丹?”
天刀門弟子猛地雙目圓睜,瞬間明白他的目的,目前整個天刀門最需要散魔丹解藥的,只有司徒鵬宇。
這個人,是來救他的。
“說。”君天一拳接著一拳落下。
時間迫,君天也是極為張,按照他的估計,齊州府的人距離天刀門已經不遠了,他必須找到解藥,救司徒鵬宇出來之后立刻逃走。
中間若是出現一點岔子,他們兄弟都會死無葬之地。
天刀門弟子被打了豬頭,再不敢有半句瞞,哭喪著臉如實說道:“最珍貴的丹藥,都是由門主親自保管的,尋常弟子本接不到。”
“他放在哪里?”
“我哪知道,你去問門主啊。”
君天見對方說話之時目閃爍,明顯是因為畏懼不敢說。
于是,君天冷笑一聲道:“不說是吧,那我就先把你打暈,再把靈丹堂洗劫一空。到時候,你說天刀門主會怎麼置你?”
年都快哭出來了,好端端地睡覺,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個魔鬼。
如果靈丹堂真的被連鍋端,他幾乎可以想象天刀門主會如何地憤怒,到時候,他還不如自盡以求解。
“別打了,在門主的大寨中,但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君天聞言點了點頭,笑道:“早說不就沒事了。”
說完,還狀似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立刻雙目放,喜極而泣:“真的沒事了?”
“當然,我說話算話。”
年聞言長出一口氣,看著君天眼中和藹的笑意,放松下來,然后被君天一掌打暈。
“別以為沒事了就不打你。”
冷哼一聲,君天將年藏進了一個柜子里,而后將靈丹堂的丹藥洗劫一空,然后趁著夜來到了天刀門大寨。
天刀門大寨,是整個天刀門最核心的場所,每天十二個時辰都有守衛嚴格把守,君天想要進大寨之中,本避不開他們。
于是,君天干脆換了服,堂而皇之地大步走了過去。
“站住,大寨重地,嚴進。”一個守衛不出意外地將君天擋住。
君天早已想好了說辭,立刻取出幾瓶丹藥道:“門主吩咐我送些丹藥來。”
守衛眼中立刻出現警惕之:“門主不在大寨中,怎麼會讓人送丹藥。”
君天眉頭微皺,眼中滿是冰冷之意,一臉高傲道:“門主的吩咐誰敢不從,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門主。”
守衛暗暗咧,他們哪敢去問。
見一眾守衛面帶猶豫,躊躇難決,君天干脆轉:“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進去了,到時候若耽誤了門主大事,自會找你們算賬。”
說完,君天便是毫不猶豫地轉就走。
見君天說走就走,守衛立刻慌了,雖然不清楚門主用意,但萬一真的因此耽誤門主大事,他們的下場會很慘。
“慢著,你進去吧,快點出來。”
君天重新走了回來,肩而過時冷哼一聲:“招子放亮點,日后若再敢攔我一次,小心你的腦袋。”
說完,君天便是進大寨之中。
大寨中沒有燭火,一片昏暗,君天伏地子細細地知了一番,確定的確沒有人之后,才是開始搜尋起來。
“在哪里,在哪里。”
君天地咬著牙,心中七上八下。
此行看似順利,實則危機重重,如果天刀門主現在趕回來,他的一切計劃都會付諸東流,還會有殺之禍。
“到底在哪!”
君天將整個大寨翻了個遍,卻是一顆丹藥都沒能找到。
心中一陣氣結,竟是下意識地對著墻壁捶了一拳。
結果,墻壁竟是凹陷下去一塊,然后便聽旁邊傳來一道沉悶的響,一樸實無華的柜子竟是在此刻輕輕轉,出了后面的一間暗格。
暗格中是一列架子,上面整齊擺放著各種珍貴丹藥,其中一瓶,赫然正是他苦苦尋找的散魔丹解藥。
而在貨架中央,擺放著一卷籍,低頭看去,封面寫著“天門訣”三個大字。
在天門訣的下面,是一把九環鋼刀,刀面寫著兩個大字,天刀。
“是天刀門主的兵。”
君天忍不住咧一笑,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而且還有如此意外驚喜。
想也不想地便將所有東西盡數收起來,君天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萬事俱備。
“時間差不多了,立刻行。”
心中一個念頭升起,君天立刻走出大寨。
但是剛剛走出大寨,他便是見到了一個此時做夢都不想見到的人。
穆飛雪!
此時,穆飛雪正在和大寨外的守衛爭吵。
“我已經來三天了,為什麼攔著我不讓見司徒大哥。”
“天刀門主,你給我出來。”
這樣下去,非將天刀門主引來不可,到時候一個都走不了。
君天心念電轉,立刻上前喝道:“膽敢在此大呼小,立刻拿下給門主置。”
君天表現出的氣概,完全不像普通弟子。
守衛們見他面生,又深更半夜來給門主送丹藥,說不定是門主的親近之人,萬萬不敢得罪。
想到這里,便是同時對著穆飛雪出手。
反正按照門主的計劃,也只是利用這個人,無用之后便會除掉。
早些下手,倒也無妨。
說不定,還能便宜他們一番。
穆飛雪雖然實力高強,但又哪是這麼多人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是被制服。
見狀,君天邁步上前,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做得好,不枉費門主對你們一番栽培,事后我定會替你們向門主言。”
聞言,眾守衛寵若驚,連連道謝。
君天點了點頭,上前抓住穆飛雪的領。
“我會親自帶這個人去見門主,你們堅守崗位,現在正值多事之秋,萬不可掉以輕心,讓外人混進來。”
“是。”
在一眾守衛激的目下,君天拉著穆飛雪就要走。
但是,天往往不遂人愿。
剛剛走出沒有多遠,君天的臉上突然閃過一道白芒,然后便見他的容貌在此刻快速變化。
易容丹,失效了!
而穆飛雪覺到旁一道白芒掠過,則是下意識地看了過來,而當看清邊人的容貌時,眸中的憤怒瞬間被仇恨所取代。
“君天,你殺害司徒大哥不,還敢到這里來。”
君天心底陡然一驚,連忙想要將穆飛雪的捂住。
但是已經晚了,穆飛雪并未刻意低聲音,聽到憤怒的聲音,無數道天刀門弟子的目,同一時間看了過來。
一瞬間,這片空間充斥起滔天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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