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慕容景酒也有些多了,他看著面前的趙璐弦,猶豫半晌,最后還是開口說道,“璐弦,還有一件事……”
他頓了頓,沖著面前的趙璐弦繼續說道,“過幾天的競標會,你……陪我一起去吧?”
趙璐弦聽到了慕容景的邀請,端著杯子的手頓了頓,最后卻并沒有正面回應,笑了笑,沖著慕容景說道,“慕容,我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
慕容景微微蹙眉,卻并沒有再追著趙璐弦要答案。
明明已經聽到了,卻不回答,他又何必追問?
見慕容景沒有追問,趙璐弦松了一口氣。
聽到慕容景邀請自己去競標會的時候,趙璐弦心是有波瀾的,首先想到的就是蕭逸初,畢竟……這個競標會對蕭逸初很重要。
想去,卻又覺得作為慕容景的伴出席不合適。
所以才轉移了話題。
喝完酒,慕容景紳士的了代駕,把林瑤瑤先送回了家,到了趙璐弦家樓下,他也跟著下了車。
“璐弦。”趙璐弦剛準備上樓,慕容景就住了。
停下腳步,疑地看著面前的慕容景,問道,“還有事嗎?”
“我剛剛跟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慕容景看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璐弦,我希你來。”
“我……”趙璐弦剛開口,慕容景就打斷了。
“你不用急著給我答復,考慮好再給我打電話。”慕容景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明明沒有給趙璐弦力,卻覺得力倍增。
“不早了,上去休息吧。”慕容景拍了拍趙璐弦的腦袋,笑道,“我也回去了。”
“好。”趙璐弦看著慕容景的車子離開,這才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宿舍走去。
走到家門口,剛準備拿鑰匙開門,就看到門口著兩個的信封,一模一樣的信封。
趙璐弦疑的取下信封,發現封口用金的蠟封了口,打開信封,發現里面是兩張一模一樣的邀請函,都是邀請自己去參加幾天后的競標會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落款的署名不同。
一個是慕容景,一個是……蕭逸初。
收到慕容景的邀請函并不意外,慕容景這個人,做事滴水不的,給自己發邀請函是意料之中。
可是收到蕭逸初的邀請函,就讓趙璐弦很意外。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給蕭逸初打了電話過去,質問蕭逸初為什麼要這麼做。
電話那頭很快就被接了起來,沖著電話那頭的蕭逸初問道,“蕭逸初,你究竟想干什麼?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做你的伴出席競標會?”
“不然呢?”電話那頭響起蕭逸初慵懶的聲音。
不做他的伴,想做慕容景的嗎?
相較于趙璐弦的氣急敗壞,電話那頭的蕭逸初顯得特別的氣定神閑,似乎吃定了趙璐弦一樣。
他越是這樣,趙璐弦就越覺得氣憤。
微微蹙眉,沖著電話那頭的蕭逸初說道,“蕭逸初,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做特別可笑嗎?”
“是誰說要跟我撇清關系的?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你想多了。”蕭逸初打斷了趙璐弦的話,“我只是需要一個舞伴。”
電話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表。
如果趙璐弦站在蕭逸初面前,一定能夠看出,蕭逸初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就是違心的。
自從趙璐弦出獄之后,心的勝負暴漲,尤其是今天看到趙璐弦和慕容景帶上面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不定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他積攢了一肚子的怒氣。
他不明白,趙璐弦除了自己,還會有更好的選擇嗎?
為什麼寧愿跟自己的死對頭慕容景在一起,也不愿意跟自己低個頭呢?
他快要氣瘋了,又怎麼可能讓趙璐弦好過?
“你別做夢了。”趙璐弦冷笑了一聲,沖著電話里面的蕭逸初說道,“蕭逸初,我是不會答應做你的舞伴呢。”
冷冷的看著手里的邀請函,盯著蕭逸初落款的名字,輕嗤了一聲,沖著電話那頭的蕭逸初說道,“再說了,蕭總是卻伴的人嗎?只要你吭一聲,有多人前赴后繼的搶著要做你的伴?你又何必執著我一個人?”
不說別人,至宋晴雯肯定很樂意吧?
以為自己這樣說,蕭逸初就會放棄。
可現在才發現,那個男人不要臉的程度遠在自己認知之外。
聽到電話那頭的蕭逸初說道,“不答應也可以,反正……這是你的自由。”
以為蕭逸初放棄了,可沒想到,他接著說道,“不過呢……你爸那邊的醫療費用,我也不會再出了,還有他住的VIP病房,我隨時都可依把他趕出去……”
他話還沒說完,趙璐弦的眉頭都打了結,沖著電話那頭的蕭逸初,憤怒地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錯。”蕭逸初一口承認,“所以呢?”
聽著蕭逸初得意的聲音,趙璐弦卻無話可說。
誰讓現在爸爸的命在蕭逸初的手里呢?
只恨現在自己沒有能力讓爸爸轉院,才讓自己落這樣被的局面當中。
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后還是咬牙切齒的答應了蕭逸初的要求,“是不是只要我答應做你的伴,你就會繼續負責我爸的醫療費用?”
“當然。”
“好,我答應你。”在自己沒有能力反抗之前,只能答應蕭逸初的要求。
畢竟……趙罄已經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不能讓他出事。
“很好。”電話那頭傳來蕭逸初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趙璐弦分明從這兩個字當中聽出了一如釋重負的覺。
聽到電話那頭的蕭逸初繼續說道,“明天早上八點,在樓下等我,我帶你去選競標會要穿的服。”
說完這話,蕭逸初不等趙璐弦答應,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里已經被掛斷的電話,趙璐弦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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