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一天晚上睡得晚,加上手機關機沒有鬧鐘,趙璐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第一時間把通風口的手機拿下來開機,看到手機順利開機的時候,趙璐弦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手機開機之后,接連進了十幾條短信提示昨晚有人給自己打電話,還沒來得及查看,恰好又有人打電話進來,趙璐弦看了一眼備注,發現是醫院打來的。
心里頓時有一抹不好的預,醫院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是出什麼事了嗎?
想到這,趙璐弦一秒鐘都不敢耽擱,急忙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之前趙璐弦去探趙罄的時候留了個心眼,雖然趙罄見到自己就生氣,也不愿跟自己多話,那個繼母就更別提了,趙磬的事是絕對不會跟自己多說的。
趙璐弦擔心趙罄的,所以在主治醫生那邊留了自己的電話,叮囑他有任何問題一定要給自己打電話。
可當今天真的接到電話的時候,的心卻很不安。
“趙士是嗎?”電話那頭傳來主治醫生的聲音,確認了趙璐弦的份,電話那頭接著說道,“病人趙罄昨天晚上病突然加重,已經送到搶救室一整晚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什麼?”聽到醫生的話,趙璐弦的心“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在心里擴散開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加重了呢?
趙璐弦顧不得自己上還穿著老氣的家居服,急忙拿了一件外套就沖了出去。
一邊往外走,一邊沖著電話里面的醫生問道,“何醫生,我記得我上次去看我爸的時候,我爸的病還非常的穩定,當時您也說了,這段時間的治療下來,我爸已經開始好轉了,之后我給你打電話,您也都說他在慢慢變好,可為什麼他突然就病加重到需要進手室搶救的地步?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小姐,昨晚……不是您來看過趙先生嗎?”電話那頭的醫生疑地沖著趙璐弦問道,“我看過來訪記錄,上面寫著的是您的名字,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頻繁地撥打您的電話,我還以為……”
“什麼?”聽到醫生的話,趙璐弦整個人都懵了,昨天晚上經歷過的事不愿再去回想,可清楚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并沒有去過醫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趙璐弦覺事朝著自己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的眉頭地鎖在了一起,“何醫生,您是不是弄錯了?昨天晚上我并沒有去過醫院,更沒有去看過我父親……”
“不應該啊……”聞言,何醫生也疑了起來,“我聽查房的護士說,是有人來看過您的父親,那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那人走后,趙先生就突然發病,急忙送到了急救室,我還特意去查了訪客記錄,那人的的確確就是簽了您的名字。”
趙璐弦覺得腦子里面閃過了什麼念頭,想抓住,但卻一閃而逝,“何醫生,我很清楚我做完并沒有去過醫院,麻煩您幫我去查一下監控,看看去醫院的到底是什麼人,我一會就到。”
說完這話,趙璐弦就手攔了一輛出車,跟司機說了醫院地址。
從趙璐弦住的地方到醫院并不遠,只有十分鐘的車程,可趙璐弦頭一次覺得這十分鐘是那麼的漫長。
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心急如焚。
這一個晚上發生的事太多了,兩件事單獨拎出來都讓無力承,更別提是一起發生。
很想找到蕭逸翰,問清楚當年的事,然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趙罄的病。
已經失去了一切,不能連自己唯一的親人都失去。
“爸,您一定要沒事,我還沒向您證明我的清白……”趙璐弦在心底默默祈禱。
漫長的十分鐘過去,趙璐弦扔下一張一百塊,沒等司機找錢給自己,徑直沖向了醫院。
司機在后面喊,“誒,我還沒找錢給你……”
趙璐弦卻沒功夫理。
好不容易問到了趙罄的急救室位置,匆忙趕過去,何醫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趙小姐,您總算是來了。”
他急忙迎了過來,沖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剛才我跟您打完電話之后就去查了監控,來看您父親的人顯然是早有準備,他穿了一黑服,還帶了帽子和口罩,最總要的是,他好像對監控的位置很悉,經過的時候都是低著頭的,本就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何醫生歉疚的看向面前的趙璐弦,說道,“趙小姐,這次的事是我們的疏忽,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關你們的事……”趙璐弦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對方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肯定早有準備,更何況醫院有這麼多的病人,何醫生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幫看著趙罄,“是沖著我來的,您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已經很激您了。”
恨蕭逸翰,如果不是他,就不會被蕭逸初用冷水淋。
也恨蕭逸初,如果不是他,手機不會關機,也就不會錯過醫院的電話。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救治您的父親……”何醫生安趙璐弦,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那這個人……您心里有懷疑的對象嗎?”
趙璐弦冷著臉,并沒有回答何醫生的問題,只是地盯著手室亮起的紅燈。
守在手室門口,唯一希的就是趙罄沒事。
趙罄沒事也就算了,萬一趙罄要是出了什麼事,就是拼上這條命,也絕對不會放過。
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可哪個人還是不愿意放過自己,那就別怪反擊了。
仇恨逐漸淹沒了趙璐弦的理智,的攥著拳頭,默默地在心底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一定要強大起來,要把那些傷害過和趙磬的人通通拉下地獄。
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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