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璐弦一到包廂里面就后悔了。
夜總會里的氣氛烏煙瘴氣的也就算了,原本趙璐弦以為只是工作人員之間的慶功宴,可到了之后才發現,竟然還有很多自己眼的老板。
趙璐弦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更何況,那幫老板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滿著不善。
在還是蕭逸初妻子的時候,這幫人不是沒有找過自己,想著從自己這里曲線救國,在蕭逸初的面前說上兩句話。
可趙璐弦一向不管這些事,所以都回絕了。
這現在趙璐弦和蕭逸初離婚了,這幫人知道自己的過去,還不得趁機報復回來?
趙璐弦想著,象征地坐一會就走,也別得罪了這幫人。
“趙小姐。”趙璐弦坐在角落里,想著當個形人,可事實不能盡如人意,這時候一位老總站了起來,沖著角落里面的趙璐弦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跟你喝一杯杯酒?你放心,不會虧待你的,喝一杯……我給你兩百萬,怎麼樣?”
聞言,趙璐弦臉上的表很難堪。
是缺錢,可面前這位頭大耳的男人說得話未免也太侮辱人了?
還杯酒,真是令人作嘔。
趙璐弦強忍著脾氣,剛想拒絕,一旁的May突然開口替趙璐弦解圍,“馮總,您看您這話說得,可別把我們的璐弦給嚇壞了。”
May笑盈盈的,接著說道,“我們璐弦可不會喝酒,再說了,現在是風頭正盛的化妝師,萬一出了什麼事,咱們可擔待不起,要不……我陪您喝?”
May這一番話表面上是在替趙璐弦解圍,可實際上,卻徹底激怒了馮總。
不過是蕭逸初不要的人罷了,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的?
馮總正要發難,角落里的趙璐弦卻突然站了起來,“馮總,咱這雖然都是自己人,可保不齊事就會傳到嫂子耳朵里去,您說這……萬一嫂子知道咱們喝了杯酒,可是要生氣的。”
“看來……你是要拒絕我了?”馮總冷笑了一聲,問道。
“別著急啊,聽我把話說完。”趙璐弦笑了笑,接著說道,“我點委屈不要,可萬一引起您跟嫂子之間的矛盾就不好了,要不這樣,杯酒就算了,我自罰三杯,如何?”
看趙璐弦態度尚可,馮總的臉總算是好看了一些,他看著面前的趙璐弦,說道,“倒也不是不行,不過……要加大力度。”
馮總說著就使了個眼,旁的幾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頓時心領神會,拿起桌上的酒,一腦的兌到了一起。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不同的酒兌到一起更容易醉,趙璐弦知道,馮總就是存心想讓自己難堪。
“怎麼樣?敢喝嗎?”馮總挑釁地看著面前的趙璐弦,問道。
看著馮總那張油膩的臉,趙璐弦實在是想吐,端起酒杯,一腦灌了進去。
那幫老總都在一旁起哄,May在一旁冷眼看著,看竟然真的喝了,臉上出一抹諷刺。
趙璐弦,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你。
May想了想,掏出手機給蕭逸初發了消息,“逸初,我快堅持不住了,他們一直灌我酒,你快來救我。”
發完這條消息,May奪下了趙璐弦手里的酒杯,一臉關心地說道,“璐弦,你別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趙璐弦一杯酒下肚,已經暈得差不多了,連站都站不穩。
“怎麼回事?”馮總看趙璐弦喝酒正高興呢,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馮總,璐弦只是個小孩,您就別為難了。”May沖著面前的馮總說道,“這樣吧,剩下的酒我替喝了。”
“那不行。”馮總義正嚴辭地拒絕了May的提議,說道,“你想喝一會再說,這是的酒,就必須由喝。”
May看了一眼包廂門上的玻璃,看到蕭逸初到了,端起杯子就往里灌。
當然,May有分寸,大部分得酒都撒在了上,真正喝進去的只有那一部分。
就在這個時候,蕭逸初一腳踹開了包廂門,發現一幫老總正圍著趙璐弦和May勸酒,他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逸初,你終于來了。”May裝醉撲到了蕭逸初的懷里,“你再不來,我就真的醉了……”
聞著May上刺鼻的酒味,蕭逸初看了一眼后的許能,說道,“許能,你先把們兩帶出去。”
“是,蕭總。”許能攙著May和趙璐弦出門,蕭逸初關了震耳聾的音樂聲,包廂里面頓時變得異常的安靜。
他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幾位老總,冷聲說道,“能耐大啊,現在都學會灌人酒了?”
“蕭總,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張經理在一旁想解釋,卻被蕭逸初一個凌厲的眼神嚇住,不敢再多說什麼。
“老馮,是你起的頭?”蕭逸初冷漠地看著面前的馮總,問道。
“蕭總,您聽我解釋……”馮總這會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麼,他急著想解釋,但是蕭逸初卻本不聽。
“行了,不用解釋了。”蕭逸初大手一揮,打斷了馮總的話,他冷眼看著面前的幾位老總,說道,“喝夠了嗎?喝夠了就趕給我滾蛋!晚一分鐘,海萊將取消跟你們之間的所有合作,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看。”
“切!”蕭逸初的話說完,角落里面傳來一聲嗤笑,“蕭總,您說您至于嗎?”
說話的是一位已經喝多了的老總,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沖著面前的蕭逸初說道,“您說您生這麼大的氣,為什麼?還跟我們取消合作,您知道您這樣做會損失多嗎?”
一家兩家的也就算了,在座的可有十幾家,蕭逸初這樣做,肯定是要賠本的。
他打了一個酒嗝,頓時包廂里面彌漫著一難聞的味道。
“為了一個趙璐弦,您至于嗎?”老總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說一個坐過牢的人,腳現在也不靈活,臉嘛,倒是長得還可以,可是蕭總,不是跟您已經離婚了嗎?一個你自己都不要的二手貨,為了怒,您至于嗎?”
這話一出,包廂里面的溫度急轉直下。
張經理站得離蕭逸初比較近,這會都忍不住打了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