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音音要把歐尊的狐貍尾揪出來
時云音站在樹蔭后站了好一會兒,看著盛語心燒完那些紙,以及買的那套男式西裝。
沒有上前,等到盛語心有要離開的跡象時,便先一步驅車離開了。
在車上的時候,時云音接到了歐振啟的電話。
“丫頭啊,在忙嗎?”他笑呵呵地對說。
“啟叔,我剛視察商場出來,現在準備和朋友去吃飯。”
時云音語氣禮貌,隨口扯謊道。
歐振啟道,“吃完飯如果還早,就來一趟祖宅吧。”
“好,那我盡早結束后過去。”
掛斷電話,時云音一打方向盤,直接轉彎駛向了歐家祖宅。
雖然不是經常來,但一個月至也有兩次,祖宅門口的守衛認識,嚴地檢查后,確認沒有攜帶任何危險品,便讓進去了。
時云音把車給保鏢,步行往主樓走去。
此時夕西下,時云音腳步放緩,看著這祖宅偌大的花園。
歐尊小時候就是在這里長大的吧。
很壯觀、很漂亮。
但也很像一座逃不出去的監獄、牢籠。
發呆地看了一會兒,敏銳地聽到后有沉穩的腳步聲。
時云音迅速收斂了臉上的表,轉過時,已經換上平日里的微笑,“啟叔。”
“怎麼來得這麼快,不是說和朋友吃飯嗎?”歐振啟穿著得的唐裝,眉眼不再年輕但仍舊看得出英俊的骨相。
“您找我,我肯定先過來。”時云音笑道,“您應該是有事要代我?”
“我看中的丫頭就是聰明啊。”歐振啟笑了幾聲,抬手的腦袋,“過幾日便是云寺的開祈福會,我病了不方便去寺廟里,你代我去,幫我求一個平安福。”
平安福。
這明顯不是為活人求的。
“好,沒問題。”時云音很快答應下來,又問,“您是幫您九兒子求嗎?”
歐尊失蹤眾所周知,這樣問沒什麼不妥。
“給他求什麼,混小子一個。”
提到歐尊,歐振啟皺了皺眉,一年前歐尊炸了盛門島嶼,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修復好,更別提那不計其數的損失……
他第一次被兒子算計!
時云音觀察著他的表,不聲道,“那您總得告訴我別呀,不然這在菩薩面前不夠心誠。”
“人和男孩。”
歐振啟言簡意賅地道,似乎不愿意多提。
人和男孩……
他喜歡的人和……兒子麼?
時云音當然不會傻得再追問下去,狀似乖巧地道了聲好。
沒有多待,陪歐振啟散了一會兒步,便走了。
歐振啟站在花園里,看著時云音離去的纖細背影,一雙渾濁的眼瞇了起來,嘆氣道,“水瑤啊,如果我們有兒,應該就會是這丫頭的模樣吧……畢竟和你長得實在太像了。”
他拿到過時云音的頭發,去和他自己的驗DNA,事實證明——他們不是父關系。
這說明時云音只是恰好和水瑤長得太像而已——而不是蒼天眷顧他,讓他和水瑤奇跡般的有個兒。
不會有奇跡的,蒼天不會再給他奇跡了。
水瑤早就死了……
歐振啟著手腕上那串雕著鳶尾花的佛珠,眼里赤的悔意和恨意織著。
……
三天后,正好是周末,時云音前往云寺。
云寺在一個小島上,遠在桐城海岸線的最末端,需要乘船才能到達。
時云音本來是想租一艘船過去,到了碼頭剛要打聽,就看見一道悉的高大影……
歐尊。
走在他邊的是盛語心。
他們后跟著一排盛家的保鏢,恭敬地為他們撐著傘。
他們來云寺做什麼?
時云音蹙著眉,其實不準備過去,或者說不太想看見歐尊和盛語心待在一起的畫面……會讓心里悶悶地。
轉想避開,但盛語心卻已經看見了,主跟打招呼,“時小姐!”
一行人都朝看過來。
“……”
時云音抬眸,正好對上歐尊那雙深紫的眸,心口一跳,驀地別開了眼。
盛語心沒注意到二人眼神之間的小九九,主朝時云音走過來,“時小姐,你也是去云寺嗎?”
時云音也不好裝不認識,著頭皮道,“哦,嗯,我來求點東西。”
歐尊聞言皺了皺眉。
大老遠地跑來廟里求什麼,求姻緣?!
盛語心像是對很有好,主道,“你一個人嗎?”
“嗯。”
時云音出門不太習慣帶一堆保鏢,要真出什麼事,保鏢還未必有能打。
“我們租了一艘大船,不如一起吧,不然你也是要租船的。”
盛語心好心地提議,一邊說就邊挽住的手臂。
時云音被拉著走,拒絕就顯得矯了,索就上了船。
乘船到了云寺,時云音求好了平安福,出來時歐尊和盛語心正在寺廟外的臺階上等,一起回桐城。
時云音抬腳走過去,才走到他們面前,忽然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打打鬧鬧地跑下來,其中一個男生撞到了盛語心,盛語心腳下一崴,直接往臺階下摔去……
時云音迅速手拽住盛語心的手臂,也跟著往下傾了傾,而當不穩時,一旁面無表的歐尊才驀地手,扣著時云音的手臂將拉住。
盛語心是被時云音拉著的,也連帶著被歐尊的力道扯回來,一時沒有站穩跌在地上……
后的保鏢立即將扶起來,“大小姐。”
盛語心站起來,拍了拍服上的灰,“沒事,謝謝時小姐剛剛拉我一把,不然我肯定跌下去了。”
時云音還沒說話,側的歐尊直接抬腳就往下走,只冷冷地丟下一句,“時間不早了。”
連問一句盛語心怎麼樣了都沒問。
這不是正常人的狀態。
時云音看向盛語心,試圖從眼神里發現什麼,而盛語心好似全然不在意被“未婚夫”這樣忽略,竟然還笑著對說:“走吧,時小姐。”
很顯然。
他們之間沒有。
時云音頓時更加傾向第二種推論——這個薄靳西,就是歐尊假冒的。
他還在裝不認識。
他剛剛明明都拉了一把,他沒拉盛語心而是拉了,說明他不喜歡盛語心,他們肯定只是易而已……
一定要把他的狐貍尾揪出來!!!
回到船上已經是二十分鐘后。
天空逐漸變得沉,下起了細雨。
時云音站在甲板上看著海面,海風吹起烏黑的長發,忽然,后響起一道腳步聲。
一把黑傘打在了的頭頂。
“下雨了。”歐尊皺著眉,冷冷地道,“回船艙去。”
這人是傻了麼,下雨了還傻站在這里?
時云音側過頭,碧眸直視著他,忽然問道,“請問薄先生是以什麼份對我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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