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好到哪里去。心脈已然被切開,這會強行全力施展真龍神變,過于強大的力量輸出立刻讓大蓬鮮順著心脈缺口濺出,出量之大都要把小半個手室都給染紅了。
“子錚!你沒事吧!”
方璇驚慌失措的喊著。剛剛的變故來得實在太突然,只覺到姬月嵐的一氣息而已,本來不及作任何反應。我沒死于剛剛的暗殺之下對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幸運,但免不了對自己心大意無比懊惱,對禍事起源的白嵐也不住生出殺意來!
“別來!”
到方璇的殺意,我急急用衰弱的聲音沖喊著,不住又咳了幾口。幸好“朱”的效果還在,蓬生機馬上把傷勢制下去,我才得以順了氣息:“是姬月嵐搞的鬼!別冤枉好人!趕去看看白嵐怎麼樣吧!”
方璇下心中的怒意,俯去察看倒地的白嵐時,見只是昏迷了過去,一傷勢并不算礙事,便用力搖了搖,把從沉睡中晃醒了過來。
“我這是……”
短暫的迷糊過后,白嵐馬上回憶起昏迷前一瞬間發生的事,一張臉臉頓時變得煞白。
方璇豎著眉正要怒斥白嵐,我的聲音卻適時響了起來:“手可還沒完呢!‘朱’的效果沒剩多了,趕的!”
“對不起……”
白嵐小聲向方璇道過歉。方璇也不是莽撞和不知輕重的人,這會縱使心再不爽,也還是把白嵐扶了起來,并注些許神力道上,讓盡快從眩暈狀態之中恢復過來。
白嵐用力晃了晃腦袋,重回手臺跟前的一瞬間,已恢復了那凝重和專注的表,拾起手刀道:“王大哥,我來了!”
我并向白嵐投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激的點了點頭,再次下刀時沒有抖,很平穩的完了切割腐蝕本源的刀工,一如之前的表現一樣。
到得最后一塊腐切下,放下手刀,一臉如釋重負。
我和方璇也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在“朱”的殘余效果之下,我的傷口馬上愈合起來,覺無礙以后我便從手臺上坐起,仔細的著的細微變化。
“本源之中的侵蝕力量還有許剩下,那是沒辦法用手切割清理得干凈的殘留,不過已經不礙事了,以王大哥你的脈天賦,完全可以自我消弭掉這些的影響。”白嵐解釋說道。
“是的,已經不礙事了!”
我從手臺上跳下,隨意活了一下手腳,稍稍運轉力量,這些相對溫和的暖運確實已經沒有任何不適,剩下的只要再稍加調理,便應該不難重回最佳狀態了。
“這樣便太好了。”
白嵐艱難的出一笑容來,但馬上臉便變得黯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我知道的心結所在。剛剛姬月嵐神魂附,白嵐是有意識到的,雖然被我及時察覺挫敗了他的謀,但肯定白嵐的背叛已經被他所悉,白嵐現在是擔心他會惱怒對白家不利,如果這是一手造的,白嵐都要覺得自己白家的千古罪人了。
事實上,懊惱的人并不止一個。姬月嵐藏得太深太好了,以至于我都一時不察,差點里翻船。眼下殺之禍雖然被我給躲了過去,但之前跟白嵐探討我的科倫達一族脈報時,已經被姬月嵐一字不的聽去了,不單單讓他對我的天賦力量有了徹的了解,更讓他知悉科倫達一族的,往后指不定就要在這上面折騰出什麼妖蛾子來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沈雪冰這幾天為了讓我靜養而對我采取報隔離,因此在軍事部署上并未泄出重要狀況出去,不然眼下的狀況只怕還要更被一些。
嘆了一口氣,把我的郁悶收進了心底,我打起神來準備安一下白嵐,畢竟才剛有大恩于我,而且往后對我們戰局肯定有正面積極的影響,在在理我都必須讓心安下來才行。
“我覺得姬月嵐暫時還不會對白家下手。”
我開口說著,開門見山的第一句便把白嵐從沮喪狀態中喚回神來,到得把眼神投向我時,我便繼續侃侃而談道:“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白家視名節終于命的員基本上都以殉道了,剩下的都是給姬月嵐老實效力的委曲求全者。姬月嵐縱然對你的背叛暴跳如雷,也不會蠢到對這些老實聽話又有大用的匠人下殺手,畢竟這可是專才,不是那麼容易補充上來的,殺一個便一個了。”
白嵐信服的點了點頭,說:“是我關心則了。若不是王大哥你的提點,此刻我都要六神無主,指不定葫蘆糊涂又要做錯事了。”
說罷,就要匍匐下跪,顯然準備為剛剛差點刺殺我的事誠心道歉,卻被我給及時勸阻住了。